傅行简说着,眉一挑,视线压低,眼波中横生出无数媚意,英俊又凛冽,问他,“我只问你一次,你心里现在还有旁人么?”
宋翊一怔,转而摇摇头。
“好了,我信你了。”傅行简随意地侧过视线,口吻听起来也很随便,道,“我很容易相信别人的,别骗我啊。”
宋翊笑了笑,“好。”
不骗你。
如果,你是认真的。
……
傅行简出院之后,雷厉风行,立刻问了秘书是不是他爸让柯平来管着公司了。秘书战战兢兢地回柯平也只是来代理一段时间,现在只是在集团当一个分公司的经理。
宋翊帮他办着出院手续,把他这段时间住院用的东西都收拾好带回去,偶尔看到他坐在一边,满面冷漠地在和秘书打电话,态度强硬地说立刻撤了柯平的职。宋翊只是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想干涉他的想法。
他带着傅行简很快出了院,医院正门全都是小报记者们,要来采访傅行简出院的事情,宋翊只扶着他,两人戴着帽子口罩从后门走了,由专车载着回家。
傅行简接下来在家里继续养伤,显然是谨记宋翊的医嘱每天不能劳累超过两个小时,每每到了宋翊给他定的时间之后,便把笔记本电脑关机,再不理公司的事儿。但他每天只是两个小时的办公时间却严重影响了接下来的心情,宋翊有时候为他倒水放在旁边的时候,经常听到他和各种人在电话,所说的无非是一件事情——关于柯平任职的事情。
傅行简冷冷听着他爸从刚开始说他是个omega,不应该抛头露面,劝他继续去相亲早点嫁人,公司里的事情要柯平这种alpha来帮着管就好,到后来,怎么劝都劝不过,便开始骂他冷血无情,一点都不想着扶持兄弟,一个omega名声却还一团糟,将来也没人敢要。
宋翊只听到傅行简问了那边一句,‘说完了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关了机。
他把一杯温水放在傅行简的桌上,手掌里几个药片,温声道,“吃药吧。”
傅行简默不作声地把他手心里的药接过来,仰头,和着清水一起灌下去,然后,双目怔怔地盯着前面,面色阴沉。
他这段时间阴郁得异常,脾气也不怎么好,早上的时候,宋翊就听到他冷冷地质问下属怎么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的,对面听着是个小伙子,但支支吾吾地,声音很弱,都快被他训哭了。
宋翊在心里叹了一声,知道他最近和家里人闹得很不愉快,那边毕竟是长辈,不论说再重骂再狠也是不能回嘴的,只是这样每每憋着,他有些担心傅行简的伤势会因此恢复不好。尤其是,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却从不对自己表现出什么之后。宋翊现在还有些想他要是和那天刚从家里回来之后,那样对他撒气就好了。
情绪释放出来,总比憋着要好。
傅行简沉默了片刻,也不和他提刚刚的事情,只是道,“今天你说想要带我看什么?我刚忙完了,可以看了。”
宋翊屈膝,半蹲在他身前,抬头温声道,“傅总心情不好的话,不用陪我做那些事情的。”毕竟,他带着傅行简看电影,听音乐剧歌剧是想让他开心,而不是让他迁就自己的兴趣。
青年握住他的手,说,“如果和家里人有矛盾的话,先解决家里的事情吧。”
但傅行简默然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跟他们说不通。”
本来观念就不一样,说再多,那些人也无非是想让他妥协,让他当个安分守己的omega。在傅靖眼里,原来他一直以来打拼出来的心血一文不值,他身为一个omega做出一番事业就是抛头露面,败坏家风。
宋翊不再说了,他在墙上的大屏幕上放起电影,今天看的也是外文片子,虽然是轻松好笑的喜剧,但两人都安安静静地,没有笑声。傅行简静静倚着他看,表情淡然,好像之前的不开心都只是假象。
快到结尾的时候,优美舒缓的旋律慢慢响起,在这洒遍阳光的下午格外惬意。
宋翊肩膀一沉,侧眸,看到傅行简在他旁边,头倚在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那双长而英气的眉还在皱着,像是解不开的结,即连在梦中也不安稳。
他往旁边偏了一下肩膀,轻轻地伸手过去,把他另半边身子揽住,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睡得更安稳些。
傅行简这些日子很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累。养伤期间精神本就不比平时好,更别提种种让人烦心的事儿,他又要谨遵医嘱不能动怒,不能过多操累,而那边却是那一家的人来纠缠。更可笑的是,他的亲爸还帮着别人一起来压榨他。
宋翊这些天看在眼里,也心疼他这些天的状态,把电影的音量关到最小,满室寂静。他安静地紧紧搂着怀中的青年,肩部手臂发麻了也没舍得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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