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峭寒直直盯过来,陶筱笑了两声:“没有,我跟他没关系。”
末了补充:“你放心,我没跟谁发生过什么,至今还是母胎单身狗……我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他们都知道,都会帮我打圆场。”
沈峭寒的担忧,陶筱理解。
毕竟,他在那样的环境,做那样的工作,同性圈子又玩得比较开,他也不是一次两次被人误会了。因为他偶尔也会跳比较性感的舞,还被不少客人往裤腰里塞过钱和酒店房卡。
好在“淆”的老板赵光耀是正经商人,周亚旻也在酒吧里有投资,能说得上话。有这两人帮他周旋,“淆”的常客都知道陶筱是不玩儿的。
只是,理解归理解,被人这样怀疑,陶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不是滋味。
尤其,对面的人还是周亚旻一直忘不了的那个。
沈峭寒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怀疑或者鄙夷的神情。
“那,闻少怎么你了?你是怎么处理的?”陶筱暂时抛掉心里的不适,询问重点。
“也没什么,”沈峭寒如实说,“我拧了他的手腕,他也没生气。”
陶筱:……
“不是,”他扶了扶额头,“你打他了?”
不等沈峭寒回答,他又兀自“啧”了一声:“闻少最喜欢挑战了,倒是你如果倒贴上去搭话,他可能还不会感兴趣……你这不是坑我嘛!”
他心里有点烦躁,觉得沈峭寒就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太单纯,净给人添麻烦。
“先不说那件事。”沈峭寒在陶筱旁边的沙发坐下,“先来找我们灵魂互换的原因。我需要你把你昏迷前发生的事,所有细节,尽量全面地讲给我听。”
陶筱撇了撇嘴,没表现出更多不满。他虽然性格稍微跳脱,也不怎么喜欢沈峭寒摆出的姿态,但不至于分不出轻重缓急。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两人灵魂互换的问题。
把回归表演那天的细节全部回忆着讲了一遍,又重点形容了一下当时舞台吊灯架子砸落瞬间的事情,陶筱也实在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环境是他熟悉的环境,伴舞也是他熟悉的王杰和另一个人,灯架没有直接砸中他们,只是几人都被吓了一跳。陶筱之所以会受伤,还是因为扯了一把伴舞,一不小心退得太靠舞台边缘,栽了下去。
“就,吓了一跳,心脏嘭嘭的,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陶筱抓了抓头发,“按说我这天天跳舞,也没有心脏病高血压,估计当时实在是吓得狠了。”
听不出什么问题,沈峭寒点点头,开始讲自己的遭遇。
他那天晚上他开车前往一个小型社交酒会,经过使馆区附近的巷子。因为小时候在那住过,他自认为熟悉道路,就没开导航。
谁知,那里正在拓宽马路,封了一边,双向车流被安排到另一侧,只有窄窄的两条车道。为了方便行驶,道路中间没安隔离护栏。当时天色晚了,车灯互相一照,视野不好,对面一辆车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急打方向,冲着他就撞了过来。
好在路窄,两方车速都不算特别快,才没酿成死伤惨剧,只是沈峭寒就在两车相撞的一瞬间晕了过去,再醒来,灵魂就已经易体了。
听完沈峭寒的讲述,陶筱砸了咂嘴,翻来覆去想了想,想不出什么所以然。
“那咱俩除了晕过去的时间一样,好像没什么共同点啊?”他琢磨着,“一个在酒吧,一个在路上,还离了八丈远的……”
更重要的是,他俩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沈峭寒沉思片刻,说:“也并不是没有共同点。我们遭遇的都是突发事件,都受了惊吓。”
“惊吓?”陶筱疑惑,“那你觉得,我们是要再受一次惊吓,才能换回去?”
沈峭寒:“这只是一个方向,可以尝试。”
陶筱眼睛一翻,嘟囔道:“那咱俩还都认识周亚旻呢,是不是也是一个方向?”
“未必不是。”沈峭寒说,“事情太离奇,我们必须把所有可能性都找出来,然后逐一验证。”
如果所有可能性都验证之后还是无法解决问题,他们就得想想以后的出路了。
陶筱咧了咧嘴:“这说法,也太那什么……唯心主义了吧?我怎么觉得不靠谱呢?”
沈峭寒其实也觉得荒谬,但更荒谬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我灵魂互换,本来就是违背常理的事。但既然它发生了,我们想找到解决办法,就不能束缚思维。”
这么说,倒的确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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