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旁人看傅黎光这样可不会觉得诱惑,只有唐逸荣色欲熏心才觉得那一截手腕都是在勾引他。
如果说唐逸荣有什么深切后悔的事情,那几乎都关乎傅黎光,其中一样就是他居然没能和傅黎光上过床。以至于十年来他每每梦见傅黎光,都无法想象傅黎光的滋味究竟如何。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唐逸荣眼里的傅黎光这个白月光,才会显得更加珍贵、更加高不可攀。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傅黎光对唐逸荣,看起来是已失去,而细细纠结起来,唐逸荣根本从未得到傅黎光,傅黎光快要成他的魔咒。
两个人往地下车库走,谢轻帆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亲亲密密与唐逸荣挨着,唐逸荣懒得理他,他知道谢轻帆需要什么,有必要的话他可以再给谢轻帆介绍一些新人,谢轻帆着实是闲不下来。
看到傅黎光怒气冲冲走过来的时候唐逸荣已经第一时间想到或许是杨涵给傅黎光坦白了,其实唐逸荣没想过如果杨涵和傅黎光告状自己该怎么办。他没办法。
杨涵在傅黎光面前示弱告状,他能在心里骂杨涵扮可怜、是个不能解决问题的废物,但他不能决定傅黎光心里会怎么看待杨涵。
所以挨了一拳以后唐逸荣知道傅黎光怎么看待杨涵了,即便他在心里骂一万次杨涵卖惨,但傅黎光愿意为他出这口气,唐逸荣就输得一败涂地。
傅黎光这样几乎属于当街行凶,谢轻帆被吓得跳起来,他指着傅黎光“你你你……”了好半天,唐逸荣倒吸一口凉气,他才又以一种快要钻进唐逸荣怀里的姿势关心起唐逸荣。
唐逸荣拉开谢轻帆的手腕,干脆当着傅黎光的面对谢轻帆说:“别看了,我有话跟你说。”他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说:“以后别见面了,咱们的关系之前说好已经结束了,你如果寂寞,需要打开新的社交圈,我可以帮你,介绍人或者带进圈,怎么样都行,但是我现在要一门心思追人,你明白了吗?”
傅黎光原本骂完就想走,听唐逸荣说这话才又抬眼看向他身边的人,于是他立刻认出这就是那天在酒会上他看见的和唐逸荣说话的人,果不其然,他们好过。
傅黎光冷笑一声,转身想走。唐逸荣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把扯过傅黎光,将他拉进自己的车里,将呆滞的谢轻帆留在了外边。
唐逸荣怕傅黎光跑,推着傅黎光和他一起钻进车后座,又死死拉着他的手腕。傅黎光的手腕被唐逸荣攥得生疼,他踩了唐逸荣一脚,唐逸荣才后知后觉地泄劲,但他没松手,握着那一截手腕轻手轻脚地揉着。
这一截让他烦躁不安的手腕现在终于握在他手里,唐逸荣感到一阵心安。只有傅黎光冷冷地说:“摸够了没有,够了就撒手。”
唐逸荣悻悻放开手。傅黎光不想跟他在车厢这样密闭的空间独处,立刻就想离开,唐逸荣又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说:“我找杨涵真的是因为嫉妒到发疯。”
“你不是嫉妒,你就是卑鄙而已。”傅黎光说。
唐逸荣大大方方地认了:“没错,你说我卑鄙也可以。但是人争取自己想要的,付出一些努力,使出一些手段,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傅黎光荒谬地看向他,末了蓦地笑了,他眼底的嘲讽映在唐逸荣的眼睛里,他说:“唐逸荣,你可真的没变,还是一样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唐逸荣不置可否,只说:“如果你愿意再给我机会,我也可以堂堂正正竞争。”
傅黎光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问:“堂堂正正?”他好笑地拍拍唐逸荣的手背,说:“别堂堂正正做一些没结果没希望的事情了,不如堂堂正正做生意,让汇盛和康壹竞争吧。”
唐逸荣苦笑一声,反问傅黎光:“难道你还觉得我会在生意场上给你使绊子吗?”
傅黎光又将问题反抛回来:“为什么不会呢?”他看向前方,没什么感情地说:“你使绊子,我能理解,你不使绊子,我也一样跟你瓜分市场,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唐逸荣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现在的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不是什么好人。”傅黎光答得很快。
站在车外的谢轻帆看着两人没有要下车的意思,而且唐逸荣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清楚明了,他也不是没脸没皮只顾着倒贴的人,于是气恼地跺了跺脚,转身离开。傅黎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噗嗤笑了一声。
像是知道唐逸荣会问他为什么会笑,傅黎光很快解释了这个笑的意思:“原来你的口味是这样的。”
谢轻帆穿了一条看起来还没到大腿根的短裤,两条细腿支在里边,放眼望去尽是白花花的腿。瞧着他这会儿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白天的时候这是个衣冠楚楚的正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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