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秋寒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傅黎光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他应该是你挖到汇盛,作为你撤出汇盛之后留在汇盛的势力吧。你作为大股东是他的背后支柱,汇盛现在许多高层手里的股份是不是都没有你手里的多?所以他们对他又忌惮又排斥。之前你问我知不知道他在汇盛跟高层吵了一架的事情,我说不关我事,那确实与我无关。汇盛输给康壹还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汇盛的人不是一条心,我只是个挡箭牌罢了。”
盛秋寒同他干杯,感叹道:“你真聪明。”
傅黎光莞尔:“这需要称得上聪明吗?稍稍费点心思就能明白过来的关系罢了。”
盛秋寒放下酒杯,说:“我跟他认识有近十年了,在上个单位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做秘书,我做技术指导,我们俩都是外来户空降兵。”
傅黎光很了解他想说什么,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说:“我猜得到,你们两个空降兵在那种关系网盘根错节的环境里都有点吃不开,是不是都或多或少地被排挤了,所以惺惺相惜了,是吧。”
盛秋寒不可自抑地笑起来,说:“你真的太聪明了。”他感叹道:“那时候我们俩都挺难的,再加上都有点读书人知识分子的清高,看不上那些官场老油条,也不稀罕他们的亲近,久而久之我们俩就熟悉了。”
“所以呢,给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傅黎光说。
盛秋寒摇摇头:“我说只是想跟你聊聊,你肯定不会相信吧。但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他是怎么给我形容你的吗?”
傅黎光冷酷无情地说:“不好奇。”
夜市里的烧烤摊上,做菜讲究重油重料,他们只顾着喝酒,并没怎么吃菜,因此油脂凝固,看起来既不美观也不美味。
傅黎光拿着筷子在上面挑挑拣拣,把葱花和姜蒜全都挑到一旁,挑完了,他站起身对盛秋寒说:“我想到他还在我背后跟我从小就认识的人议论我,我就觉得恶心,像这盘菜一样恶心。”
傅黎光说完就走人,盛秋寒无奈地摇头,过后给唐逸荣发消息:“我看你是道阻且长,他连提你一句都要翻脸,你还指望我多说好话?”
唐逸荣回得很快:“那就算了,本来也没有指望你会发挥什么作用。”
盛秋寒两头忙活结果两头受气,恨恨地拿起筷子吃东西,一边吃一边自言自语:“我下回再多管闲事我就……我就……我有这空还不如去给盛纤云辅导功课!真是绝配,一个倔驴一个老狐狸。”
傅黎光玩了一周,终于远离中老年离退休人士的荼毒,回到正常的工作党的世界。傅黎光从没觉得能投身工作是一件这么开心愉悦的事情,过去的一周他既要顺着家长们的意思跟盛白露多多接触,又要提防着盛秋寒别再见缝插针提起唐逸荣的话题,还得兢兢业业做司机,可谓是身心俱疲。
傅黎光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关怀,把父母送回家就去了杨涵那里,他总算体会到有个伴的好处,原来真的能成为疲惫时心灵的港湾。
走到半路傅黎光给杨涵打电话,原本想让杨涵在家等他,可杨涵接到他的电话很惊诧,说:“先生,您回来了吗?”
傅黎光听他这个语气便猜到他不在家,于是问:“你不在家吗?”
杨涵只好告诉他说:“最近先生不在,我自己在家也没意思,刚好有个同学让我帮忙在学校帮老师做一点工作,我就来学校了。”
杨涵说完,像是怕傅黎光生气似的又赶紧说:“我已经快做完了,如果先生回来了先等一会儿吧,我马上就回家。”
可杨涵虽然这样说着,电话那头还是有人在喊他:“小杨,忙完了没?过来帮我一下!”
傅黎光的劲头立刻消失殆尽,他原本想着家里有个人才兴致勃勃想回去,现在杨涵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回去还有什么意思,于是他说:“没有。家里人计划多玩两天,所以给你说一声。”
杨涵没那么紧张惶恐了,又很失望地说:“啊,那我知道了。”他小声对傅黎光说:“我还买了很多菜,想等您回来接风洗尘呢。”
傅黎光感觉自己是在闹脾气,但还是告诉杨涵说过几天再吃,如果等不了就让他自己在家吃了。挂了电话以后傅黎光坐在车里发了会儿呆,索性开着车往公司去了。
好些天没去上班,傅黎光也想看看公司里是个什么状况,再加上出门前一直忙着康壹的事情,这一头的老伙计们他也没顾上。
不过公司该怎么正常运转还是怎么运转,傅黎光在不在影响都不大,他在公司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很需要他的地方。反倒是因为他风尘仆仆连身衣服都没换就来公司,还被员工们闹腾着轰回家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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