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前政这哥们儿就是那个把寝室当厨房的厨艺爱好者。喻熹问他看清楚没,问他陈琚跟王铭是正常的碰撞还是他伸手推的王铭。
司前政神情严肃,他拍着胸脯说得笃定:“班长啊,我敢保证!陈琚就是故意推的王铭,他都把球传给王铭了,还专门走近了推他一把说王铭怎么连个球都接不住!”
“就这样,推了三次呢!也就是三把!”
周镜钟在一边怒骂:“我去他大爷!”
“还有呢,你们看这,王铭流鼻血了吧,怎么搞的?陈琚故意砸的,他还说了句‘你还是回去玩小球吧,大球不适合你玩,就你这样的,再练个十年也还是菜得一匹!’这是原话啊,他这话说得,嚣张吧!欠揍吧!”司前政继续说道。
一般说来,兵乓球羽毛球保龄球这类是小球,篮球足球排球这类是大球。
喻熹瞟了眼王铭,后者低着头,没作声,模样窘迫。
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行了行了,打住,别说了。这事儿我搞清楚了,你先回去吧!”司前政说的这番话可能已经给王铭造成二次伤害了,喻熹起身连忙把他往外推。
“班长,你帮过我,我也没跟你绕弯。王铭还是我给送到医务室的呢,整个过程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嗯,好好好。知道...知道了,谢谢你啊。”
“所以,你们对陈琚,没个表示?”
司前政的深层意思是陈琚这么嚣张你们都能忍啊。
“都不是小学生了,直接去茬架未免也太低级了。唉,行了,你快回去吧。”
都是成年人了,的确不宜因为一时脑热,一言不合就打架。
“得,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随时说,比如...到时候我可以给你们开门。”
他倒想得周全,“引狼入室”提供便利好让他们顺利收拾陈琚。
“行行行。”
喻熹送走了司前政,回去看到王铭正死死的抱住周镜钟,边说“大哥算了算了”,薛纪良则阴着脸,像是在思考怎么收拾陈琚。
“我看我们呐,就是太善良。都消消火,我有一计。”喻熹稍稍停顿,“茬架就算了,到时候一起下手没个轻重,不好收场。球场上的事,咱们在球场上解决。”
薛纪良看向喻熹,“嗯?”
“陈琚不是喜欢玩阴的吗,行,那咱们就跟他约个时间打球,各自组队。坑人嘛,我们不会吗?就他那水平,我看就是用来当出气筒的。”
“可行,但我们要在表面上表现得守规则,要不着痕迹阴他,让他也尝尝被推倒和被砸被嘲讽的滋味。”薛纪良赞同,他从小养尊处优,论打架,远不如打球擅长,他本质上不是个喜欢正面去刚的人。
周镜钟冷静了一点,“咱仨,再找几个喜欢恶犯的一起,合计合计。”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等会儿!我跟你们讲,陈琚这贱人,他妈的他跟学生会的一个女副会长勾搭上了,他不会通过那个女干事去校队搬救兵吧?”薛纪良皱眉说出他最担心的问题,现在对他来说凡是有女人掺杂的事情就会变得很不好办。
周镜钟琢磨道,“那不能,他搬不动,他哪有那么大的脸面。校队的几个主力,不仅狂,还傲,他们可瞅不上咱们这些新生。”
“真搬动了倒也不打紧,咱们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脏点就脏点,新生嘛,不懂规矩很正常。校队的那些人清高,一般不会恶意犯规。真把人得罪了,校队咱们以后可以不进,但陈琚这个人,必须得名正言顺的收拾干净了!”喻熹搭着王铭的肩,安抚他:“老王,你放心,找场子嘛,这场子咱仨替你找定了。”
“说得好!是这么个理,那就这么定了!”薛纪良突然站起来,“老子要把那瓜皮打得满地找牙,让以后见着我们四个就绕道走!不,见一次就喊一声爸爸!”
薛纪良说完了就自顾自地往外冲,看起来迫不及待、热血沸腾。
周镜钟一愣,大喊道:“你干啥去啊?”
“回去写战书啊!都愣着干啥,嗷,我真不是要去跟陈琚单挑,时候未到!”
喻熹一笑,早看穿他了,“你是打不过他吧?”
薛纪良又转身跑回来,“呵,先拿你练练手!”
说完他就要伸手勒住喻熹的脖子。
“老周,救我救我——”喻熹眼疾手快拉过周镜钟挡着,“对了,学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席老师下节课要给我们做一套期中测试卷。兴不兴奋?惊不惊喜?”
“啊?真假?你早说啊!”薛纪良立马顿住,他随即往门外跑,跑了几步又停下回头,恍然大悟的说:“怪不得,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学习!”
喻熹看着他大惊失色的样子,憋着笑喊道:“战书不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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