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熹等的就是这句话。
别看薛纪良一脸人畜无害,实际上是块辛辣的老姜。他就是典型的家里有矿还很会做人的那群人中的一员。
这个二代的阅历比他们都丰富,从小生长的环境让他洞悉各种交际规则和社交技巧。就算是跟毫无利益瓜葛的同学们,只要他乐意,为达目的他也会不着痕迹的玩手段。
他可以说是他们班学委的绝对内定人选,即便是不搞民主竞选,这个位置也是他的。
各班委之间看似由班长组织协调开展班级工作,都围绕着班长转,实则是围绕着薛纪良转。毫不夸张的说,薛纪良代表的一直是他们整个班的形象。他的话往往能起到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很多由班委自主处理事该怎么处理还得听他的一句话。喻熹这个毫无经验的小菜鸟想要进入班委圈,在开始时一定得由他这个核心人物罩着。
他的一句你放心,哥们儿挺你。一是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跟他唱反调或者为难他,二是表明自己一定会罩着他、帮衬他。
“嗯,要是这事儿真成了,还望学委大人今后多多关照、多多提点啊。”喻熹眉尾上扬,神色愉悦,低头又扒了口饭。
求之不得,他最根本的目的本来也不是去挤兑谁或者“掌权”,很多事如果能装作自己毫无经验而交给薛纪良,不仅可以避免今后跟他的意见相左所产生的直接冲突,而且他还可以省时省力,两全其美。
“客气客气,等你当了班长吧,咱们两搭班子搞事情,你肯定比陈琚让我省心。”薛纪良听到学委二字后定眸思索须臾后接着道。
“也是,哥们儿也支持你,你当班长我看真能比陈琚强。”周镜钟一点头一咬字说得郑重。
好了,拉票成功。
“都这么给力的么?这要是没选上得多尴尬啊,我压力很大啊,这周我可得好好准备。”喻熹分别看了看他们俩,说道。
“是谁刚刚说要迎难而上的?再说了,多大点事啊,放轻松好吧。”薛纪良歪着头,做了个无语的表情,看着喻熹道。
还不等喻熹开口,周镜钟突然放下筷子说:“诶,要不我也去参选吧?”
喻熹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薛纪良也愣住了:“啊?你也想当班长?”
“不不不,是体委,不是,你们别误会,我是想去竞选体育委员,咋样?”周镜钟看着他们俩的表情,急忙打开嗓门解释。
薛纪良:“嘁,你这个就更简单了。”
喻熹:“是啊,有几个人想当体委啊?现在这个都是去年被强行推上去的,人家巴不得赶紧找个接盘侠,我看你啊,简直太合适了!”
周镜钟睁大眼睛,一脸憨厚:“真的?我还真想当一学期试试看。主要是我寻思着吧最好能早点进校队。”
“当然是真的,问得好像去年选班委你没投票一样。别的不说,你们就看现任体委那体质,他跟我提过好几次,说自己虚,受不了学生会体育部强制要求的晨跑活动。”薛纪良放缓语速,带着点轻蔑的口气说道。
“强制晨跑,还有这事儿?”周镜钟听完后抓住了他认为的重点。
薛纪良:“嗯,不过也不是每天,这个也得看天气啊,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是每周晨跑三天,还要用手机打卡的呦。”
“这好说,跑步什么的多大点事儿啊,只要不是每天都要早起就行。”周镜钟是他们寝室每天起得最晚的,比较喜欢睡懒觉。
“你确定你起得来?”喻熹歪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周镜钟。
“小老弟,你可别小看人呐!”周镜钟边咀嚼边说。
“我说你们俩真是,上学期可没见你们对班上的事有多上心,寒假都受什么刺激了?这一来都想背口锅玩玩,到时候外面的人还指不定认为我是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孤立别的同学呢。”薛纪良说完放下筷子。
“这都是哪跟哪啊,别想得那么复杂,我们还不都是为同学们服务、为班级服务。”喻熹说得一本正经,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最后自己倒先被自己逗得笑起来了。
周镜钟和薛纪良也跟着笑起来,薛纪良说:“别贫了,既然都决定了,那你们俩就好好准备五分钟的演讲吧。”
喻熹:“嗯。”
周镜钟:“得。”
……
晚上喻熹正襟危坐,翻看着那本全新的《民法总论》,随着指尖一下下的翻拨书页,一缕缕淡淡的油墨香悠然传来。
先不说内容,与传统的法学教科书不同的是,这本书并不算厚,字号也不小,行间距比较宽,整个排版让人看着很舒服,没有满页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带来的压迫感和乏味感。
喻熹把书翻回到正文的第一页,他准备好好预习一番。正文的第一章是导论,第一节讲的是民法的概念,也就是阐述什么是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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