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检验他上节课的学习成果?难不成是让去他背《民总》第二条?对对对,有可能,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事儿。
喻熹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等他自认为心里有点谱了,席澍清和夏锦妍已经走远了。
他看着他们两人逐渐模糊的背影,这两人有着所谓的最萌身高差,此时迎着落日余晖,沿着蜿蜒的鹅卵石小径,娇小的女人挽着高大的男人,女人仰头、男人低头,接耳呢喃,两人亲密无间,像极了傍晚一起归家的恋人。
真是珠联璧合呢。
三条小道,偏偏就选这一条,还偏偏就被自己给碰上了。
不管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突然意识到,他对席澍清真的是所知甚少。
像席澍清这个年纪的男人,别说是已经结婚了,可能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了解有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
可笑,一切的一切竟都只是始于那一瞥而已。
喻熹一把收拢手掌,攥住手中的那张稿纸。他可没忘他写这玩意儿最主要的目的是什么。
半晌,他把那张可怜的纸揉成一个小纸球握住。
他迈开腿,疾步,不,箭步,冲回寝室。
还真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周镜钟和薛纪良都在,他一开门,他俩都看向带着微喘的他。
他把小纸球随手丢在桌子上。
“回来啦,稿子定了吧?”薛纪良正在把玩着他最近迷上的番剧中的一个人物的手办。
“嗯,我问你个问题。”喻熹深吸了一口气,再沉沉的呼出,他抬腿走向薛纪良。
“嗯?”薛纪良放下手中的小人儿。
“席老师结婚没?不,夏老师结婚没?”声音还是有点急切。
“啊?什么?”薛纪良觉得喻熹这问题问得无缘无故的。
喻熹轻微皱眉,没作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唐突了。
“我也不知道啊。”薛纪良转身看着喻熹的表情,“等等,夏老师应该是结婚了,她那天说我笑起来跟她家小宝宝一样。我去,这话说得,我这娃娃脸怎么了,看起来真的很稚嫩吗?”
薛纪良说完后竟拿起块镜子自顾自地照起来了。
“小宝宝,哈哈哈哈哈,这老师,是母爱泛滥了吧。”周镜钟拿着个小哑铃,转过身靠着桌子,边举边说道。
薛纪良边照边说:“哼,我看她就是想说我乳臭未干,我跟你们说,法律这行业,说一个人年少老成那才是褒义。”
“这么说夏老师不仅结婚了,而且连孩子都有了?”喻熹抓住重点。
“嗯,她自己说的,肯定就是了。”薛纪良放下镜子,“不是,她结婚没跟你有什么关系么?是,我当时也纳闷,这女博士还真就把自己嫁出去了,还真是例外的例外。你还说我有偏见,你现在是不是也特纳闷哈哈哈。”
喻熹翻了个白眼。这扯到哪去了,说话没重点。
他没接薛纪良的话,而是心跳加速,他问:“那席老师呢?”
“这我真不知道,不是,到底怎么了?”薛纪良看着喻熹严肃的表情说道。
“就是啊,到底咋了?我说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周镜钟也看着喻熹。
怎么了?我看上他了。
喻熹心里的小人儿回答。
他调整思绪,慢慢地说:“我刚刚碰到他们俩了,夏老师挽着席老师,看起来特别亲密,该不会......”
“等等,那天刑法课下课,我不是去找夏老师问习题的事么,她跟我说她打算布置一个读书笔记的作业,她问我你们席老师布置作业了吗,我说他布置我们回去把教材看几十页。然后夏老师就说,啊,这样啊,那我就暂时不布置读书笔记了,你们要先认真的完成席老师布置的任务哦。”
薛纪良模仿着夏锦妍的腔调,娘里娘气的,引得周镜钟一阵发笑。
“你他娘的别笑!诶,喻熹,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想,咦呃,夏老师那娇羞的样子,哎,不行,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薛纪良小幅度的摇着头边说道,“没准他俩真是夫妻!同教一个班,还分别教民法跟刑法两大最重要的部门法,哈哈哈,蛮般配哈。”
喻熹仍然皱着眉,不语。
般配,般配你大爷。
“是夫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夏老师多好说话啊,到时候到她面前去展示一番我这硬汉的魅力,我这无边的魅力还感染不了她?就让她去给席老师说说,给咱们打分手下留情。”周镜钟放下哑铃,伸手捋了捋他的寸板头,做了个耍帅的表情,似乎是在表示就这么展示硬汉魅力。
“哎呀妈,老周,你算是开窍了,这主意深得我心。到时候别怂啊,我告诉你,你不去我就把你一脚踹去!”薛纪良觉得这主意可行,他伸出食指指着周镜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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