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被推进池子里,瞬间冷水湿身,水花冲击,直接打湿了喻熹的头发。
他打了个哆嗦。
“同学们,学游泳的第一步是要克服怕水这个心理问题,要克服对水的恐惧感,都别急,等我喊开始再把头埋进水里,计时开始......”
喻熹无奈,只能把头浸在水里,硬撑。
他绝望的想,所有的生命都源于海洋,水是万物之源,可是,今天这么一整,真的是完了,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克服对水的恐惧了。
这项运动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接着练漂浮,喻熹全程浑浑噩噩的,全身的温度慢慢的在不断上升。
最后吴佑松才讲这节课的新内容,学泳姿。
还好,只需要先在岸上比划着练习,暂时不用下水。
吴佑松教完动作要领后就让他们两组两组一起督促着练习,自己去休息区喝水去了。
怎料到嘴的水还没喝上,他先接到了老婆大人的电话。
这时候,别说站着了,喻熹觉得自己连坐都坐不住了。
他一摸,额头滚烫。晕晕乎乎,口鼻腔里像燃着一团烈火。
还不到一分钟,吴佑松就接完电话了,那口水还是没喝上。
他先沉着脸朝学生走去,径直地走向喻熹,一把把他拽出人群,摸了摸他的额头,咬牙道:“你这孩子!真是...!你快去换衣服!”
我目前日更三章,预警:明天有两章都是…玻璃渣。我仿佛也跟着喻可怜高热了一场。
第30章 总有人能让你一反常态。
喻熹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叫他去换衣服,他才艰难的抬了抬眼皮,连忙道:“噢噢,好。”
吴佑松又开口了,“搞定了去门口等你们席老师来接你。”
“啊?”谁?
“别啊了祖宗,你赶紧去把水擦干,换衣服去!”
喻熹只好迈步进更衣室换衣服,男生用的这个游泳馆是旧馆,没有淋浴设备,他换好衣服头发还是湿的。即使是拿毛巾擦了整个人还是黏黏腻腻的,特别烦。
这么一想,头更沉了。
喻熹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走出了游泳馆。
所有同学在都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不明白这位同学是怎么了,怎么上课上到一半突然就这样走了。
“行了行了,安静!我们继续上课!”吴佑松扯开嗓子整顿课堂纪律。
这是喻熹走出这个令他绝望的空间前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他步履艰难地走下游泳馆的台阶,坐在半人高的花坛边缘,拿出手表带上,又扶额坐了几分钟后,脑子才慢慢地开始转动。
他慢慢思忖,席老师?席澍清?他怎么知道我在上游泳课?他知道我发烧了?他妈的吴佑松不会在耍我玩吧。
喻熹扭头向后看,花坛里面种着不知名的植株,左右也没个能靠的地方,他只好躬身垂头,揉着太阳穴,企图让自己更舒适一点。
这太阳烤着能减轻一点冷意,不管了,先坐一会儿暖和暖和吧。
......
等席澍清匆匆赶到游泳馆门口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少年的脸色苍白,头发几缕几缕的黏在一起,盘腿弯腰垂头坐在花坛上,明明穿着带有横条纹元素的圆领针织衫,却显得憔悴瘦弱,没有半点精气神,像一只被抛弃在街头的流浪小野猫。
席澍清皱眉,迈着大步子走向可怜兮兮的小野猫,“喻熹。”
“啊。”喻熹闻声抬头,神情恍惚,双眸迷茫,“席老师,你来啦。”
你真的来啦,等你好久了呢,快一刻钟了呢。
喻熹的鼻尖发胀。
席澍清上前一手扶着喻熹的胳膊,一手贴紧他的额头,轻声问:“能自己站起来吗?”
喻熹感受着席澍清手心的温度,竟比他的额头凉。
可想而知他现在体温有多高。
“能。”说完就要放下腿自己起身。
席澍清还是搀扶着他,扶着他慢慢的站起来,“烧得不轻,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真没力气再多说一个字了。
席澍清的车就停在离游泳馆不远的停车位上,他扶着喻熹慢慢地走向他占用的停车位,拉开车门,让喻熹坐上副驾,先给他系好安全带,再把座椅调整到一个能半靠半躺的幅度,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席澍清细心体贴的做完这一切后,才踩油门驱车从最近的校门驶离学校。
他的驾驶技术不错,不慢不快,不争不抢,开得很稳,属于让人很放心他当司机的那种人。
喻熹半靠半躺着,他感觉自己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心安的空间内。他半眯着眼开着窗外不断后退划过的城市风景,出声,“席老师,我们这是去...”
席澍清闻声,报了一个省综合三甲医院的名字。
“发热而已,还是不要浪费医疗资源了吧,小医院也能看...”去省综合医院就看个发热?恐怕太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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