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时候,霍行常在外面惹祸,三天两头跟人打架,打得特别狠,直接拎砖头铁棍那种,经常以少对多把别人打得满地打滚,自己有时也讨不着好,这儿伤了点儿那儿伤了点儿,回家被蒋习发现了,蒋习就一边骂他一边心疼地给他上药。
霍行特别享受被蒋习小心翼翼地对待的感觉,有时候故意把自己弄伤,这样就能享受这种体贴入微的待遇。
蒋习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懊恼,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啊,霍行没打回来真是对他够仁慈的了。
霍行虽然活得糙,平时不怎么注重外表形象,但是在爱人面前,脸真的很重要,怕他嫌弃自己,霍行说:“这可是被你打的,你不能嫌弃我啊。”
蒋习近距离看看霍行的样子,虽然脸上带了点瘀痕,但还是非常帅气的,霍行本就是比较野性的长相,现在带了一点伤,好像更添了一种别样的味道,蒋习看着,莫名心跳“啪嗒”了下。
蒋习低头道:“你这样也很帅的。”
“是吗。”霍行勾了下唇,马上嘚瑟起来,“那当然了,你哥啥时候不帅?”
蒋习笑了笑,继续用医用棉签给他淤青的嘴角轻轻擦了擦。
蒋习的手法特别轻,怕弄疼了他。但是霍某人眼角余光瞥见了什么,忽然“嘶——”了一声。
“怎么了?疼吗?”蒋习马上停住手。
霍行双手自然地搭在沙发上,一种舒服又享受的姿势,说:“嘶——疼,轻点儿。”
蒋习担忧道:“很疼吗?”
“疼,再轻点儿。”
蒋习以更轻、轻得不能再轻的动作,继续给他擦药,像在呵护什么最宝贵又易碎的玻璃。
但他碰一下,霍行就马上做作的叫起来:“疼疼疼。”
“啊?”蒋习满眼心疼,“对不起,我再轻点儿。”
“………”
再轻就干脆不用上了!
江月鸣简直没眼看了!
她就知道霍行在私下里会尽情的欺负蒋习,那么皮糙肉厚一个人,就算伤筋动骨了眉毛都不会皱一下,怎就突然那么金贵了,这么点儿小破伤就嗷嗷叫!
他就是仗着蒋习喜欢他,心疼他,就可劲儿作!
江月鸣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副矫情做作的嘴脸,走过去轻轻把蒋习推到一旁,直接拿过他手里的棉签简单粗暴的往他淤青的地方狠狠戳了下。
“卧槽——!”霍行叫起来,这回是真疼!
江月鸣把棉签一丢,拍了拍双手,淡定的对蒋习说:“他没事,小习,你别惯着他这毛病,下次直接往死里戳,他瘸了也能站起来。”
蒋习愣了愣,一边又担心霍行是不是更疼了。
“唉……”江月鸣看出他的想法,叹了叹气,抚了抚额,蒋习被这混小子吃得死死的,难怪他这么恃宠而骄。
造孽啊。
霍行捂着自己的半边脸,对蒋习说:“好疼啊,疼得不行了,救命啊。”
蒋习知道他是真疼,霍行从来不是个会喊疼的人,所以他一旦喊疼那就是真的疼得不得了了,于是对江月鸣说:“干妈,他是真的疼,你别这么用力,让我来吧。”
蒋习不敢说霍行是被自己打的,由于是自己打的,所以他得负全部的责任,又重新拿棉签沾了化瘀药给他擦。
霍行一脸感动得想哭,说:“还是你对我好。”
“……”江月鸣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气得胸膛在抖。
怎么会有这种人?可以想象得出来,私下里蒋习是怎么被他忽悠的,只要他说一句话,蒋习就什么都能答应他,有求必应,予取予求。
江月鸣无奈的叹了不知道第几声气,想起了霍行早上那些话。以她对这个畜牲的了解,绝对不全是真的,江月鸣想了想,问道:“小习,干妈问你一件事儿啊。”
“嗯?”蒋习专注地擦擦霍行的嘴角,闻言应了一声。
江月鸣斟酌问道:“以后上大学,你是想住校还是回家住啊?”
蒋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我……我不想住校,但是学校离家太远了,不方便回家。”蒋习小声道,“我……我想,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就好了。”
江月鸣:“……”心凉了大半。
看来是真的。真的是真的,那畜牲儿子说的是真的。
霍行满意的勾了勾唇角,说:“我也不住校,住哪儿都行,我俩一起出来住。”
说这话时,他明晃晃的看着蒋习,眼神暧昧。
蒋习有点心虚,这么明显,万一被干妈看出来怎么办。
江月鸣待不下去了,无法再直视那畜牲小人得志的嘴脸,心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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