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峙则抱着胸,在旁边煽风点火:“人家小夫夫的事,管你什么事?你老娘舅啊。”
薛言生则怒不可遏地说:“你给我闭嘴,再说我剁了你JB喂狗。”
“你说话脏不脏?”
“要你管!”
沈望被他们一唱一和闹得头疼,连忙说:“你被闫怀骗了一次,怎么还信他?我和闫怀一清二白,他不过是想要借我炒绯闻。等等,你不会原封不动地告诉顾重了吧?”
薛言生说:“当然,我从不隐瞒。”
林峙叹了口气,说:“说你老娘舅还抬举你了,你就是拆迁大队的,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毛病?”
沈望给顾重打了通电话,顾重没接。他急得一点心思都没有了,而工作人员一次次地催他上台,小助理宽慰他没事的,但他心神不宁。但望着工作人员们着急的脸,他还是上了台。台下是早已安排好的观众,看到他便发出雀跃的欢呼声,他垂着头调整情绪。
顾重说,不会离开他的。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当音乐响起,才直面镜头。他唱的是一首没有技术含量的老歌,但他的思绪却随着音乐慢慢地飘走,飘到顾重的身上,从前他不明白,顾重为什么要他唱这首歌,现在他却似乎见到了那个十八岁的顾重。
那些被他遗忘的记忆,似乎回到了他的大脑。
他想起了那两个轻飘飘的吻,想起了十八岁少年脸上的震惊和害羞,他甚至听到顾重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你怎么能随随便便亲别人?”而他那时候甜言蜜语地说:“好啦,我会负责的。”但他没有,他甚至忘记了那个青涩英俊的少年。
但他现在却想起来了。
“If I had to live my life without you near me,
“The days would all be empty,
“The nights would seem so long,
“With you I see forever oh so clearly,
他爱的人,一直是个少年。
十八岁时是,二十岁时也是,二十六岁是仍是。
永远善良,永远热血。
而他的诺言,正如他唱起的歌。
“Hold me now touch me now,
“I don't want to live without you,
“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You oughta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One thing you can be sure of,
“I never ask for more than your love.
但音乐声渐渐远去,台下掌声雷动,他睁开眼,似乎见到了他梦中的少年,笑着鼓掌,但当他的视线聚焦在他的身上,他便撇开眼神,装出倨傲的模样。他丢下话筒,在人群震惊的眼神中,一把搂住坐在第一排的少年。
“喂,还在录制。”
沈望说:“我知道。”
顾重愤怒的声音响起:“你知道什么,快点松开,别人都在看,你想上新闻吗?”
沈望身着表演服,一张精致憔悴的脸被画得有神有光,更别提他眼神柔和,像是氤氲的一池春水,一切都是如此恰到好处。他的十八岁是一去不复返的曾经,但此时此刻,却漫起一股十八岁的任性,他用刚唱完情歌的声音说:“我愿意跟我结婚吗?”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对你的爱,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可以确定一点,
除了你的爱 我别无他求。
而他也听到了如愿的答案。
这一场闹剧害得工作人员忙里忙外,沈望歉疚地给在场的工作人员包了大红包。好在现场的观众都没有手机等通讯工具,不会有视频音频。但第二天的热搜风波肯定是逃不开了。但沈望抱着顾重,一遍遍地看他们的对戒,没有牌子的、不起眼的一对,他们以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戴了。
而顾重却捏着他的下巴,问:“你连求婚都要抢?”
沈望口齿不清地说:“什么?”
顾重说:“算了,按照你的速度,那游戏你肯定打不完。”
沈望抱着他笑,顾重又说:“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闫怀的事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沈望乖乖地对他说完起因经过结果,又问:“所以你生气我跟闫怀同台吗?”
“我哪有这么小气。”
“那你为什么从纽约过来了?”
“路过。”
“这么远?”
顾重理直气壮地说:“不行吗。”
沈望说行行行。睡前,顾重搂着他,轻声说:“你怎么想起唱这首歌,难度低,根本不适合参加竞演。”
“但是我想唱给你听,”沈望枕着结实宽厚的肩膀,说,“而且难度不低吧,一生都爱一个人,永远不会变可是很难很难的。顾重,我爱你,永永远远都爱你,你呢。”
“勉强是。”
“你就不能好好说一次吗?”沈望不依不饶地说。
“我还在生气,”顾重背对着他,“薛言生说你要跟闫怀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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