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拒绝了。
结果就是两个人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了盘山公路地回环曲折。
现在就是后悔。
下车时秋锒觉得脚下有点飘,夏夏肯定比他更难受,他回头扶了一把。
开车的老哥一点都没觉得自己的车技有什么问题。
毕竟每一个坐他车上山的人都是这个反应,可见晕车是常态——这是路的问题,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下车之后就去看夏老先生,司机大哥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之后也去看他。
夏老先生像是掐着点,悠悠转醒。
司机喊了他一声姨公。
“到啦?”
看起来没什么不适,毕夏松了口气,这一下自身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他几乎压不住要呕吐的**。
好在接他们的人已经到了,准备充分递过来一瓶风油精。
“大成开车毛毛躁躁的,我就说让他哥去吧,看给这俩孩子折腾的。”
说话的人笑呵呵地看着毕夏和秋锒:“两个后生,多俊呐。”
来之前夏老先生什么都没说,现在,毕夏大致猜到了,这里应该外婆的娘家。
开车带他们来的是他某位表舅的儿子,算是他表哥。
来村口接他们的似乎是另一位表舅,他喊夏老先生作姨夫。
他们要住的人家则是当年夏老先生下乡时借住过的人家。
夏老先生每次来都会喝点小酒睡一觉,他原本想着两个小伙子即便是有点不舒服也不至于太严重,一路上的风景也算难得,看看也好,有失必有得,因此没有提前说。
然而他低高估了大成的车技了。
温和的风吹着,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秋锒确实缓过来了,但是毕夏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秋锒一路都顾着他,恨不得背着人进村。
照顾着毕夏这情况,带路的人还带着他们绕了一圈,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从村里走,地理在沤肥,不好闻。”
秋锒琢磨了一下“村里”大概就是居住区。
走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停下,大老远的就听到院子有人说话,声如洪钟,中气十足。
带路的人笑了一下:“二伯耳朵不好,说话声音大。”
夏老先生看上去有几分怀念:“他精神很好。”
然后领着他们进去。
院子收拾得很整洁,中央的竹篾上在晾笋干。
边上是以为老人和一位年轻人在争论该什么时候施肥。
秋锒能听懂这边的方言,但是南方的方言,隔着村可能就是两种话,这山上和山下完全两个调,他分辨起来有些费力。
只能看毕夏,毕夏没有精力给他一句一句地说,简单概括:“经验与理论。”
除了这一老一少,院子里还有另一个年轻人,蹲在屋檐下,百无聊赖地抽烟,看到他们来了就把烟蒂往脚下一扔,然后随意碾了碾,走过来打招呼。
他看着夏老先生迟疑地喊了一声姨公,然后说:“别管他们,吵了三天了。”
但这事显然不是他们想不管就不管的,那老爷子一看到夏老先生眼睛都亮了:“妹夫啊,你过来,过来给他讲讲,这个肥怎么施,我种了几十年地,我会不知道?他非得跟我说他的书本。你读书多,你给我说书上怎么讲的。”
秋锒听得一知半解,但是结合毕夏的话倒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理论与经验……
他忽然想到点什么,侧过头悄悄对毕夏说:“我看到你的笔记了,我们什么时候实践一下?”
毕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笔记,秋锒又说:“我觉得我经验比你足一点,正好和你的理论综合一下……”
第121章
毕夏淡淡瞥他一眼,随即移开视线,口中却应道:“嗯。”
秋锒:“???”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这个时候显然不方便探讨学习成果,只好暂且压下。
那边夏老先生笑呵呵上去劝:“安安上大学了啊。”
被叫做“安安”的人扶了扶眼睛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秋锒满脑子都是理论与经验的交流,片刻后他们一起在堂屋坐下,他手上端着杯糖茶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老爷子声如洪钟:“平平你带你哥和两个弟弟去玩。”
平平就是刚刚蹲在一边围观吵架的青年了,说是青年也不合适,王宇安刚上大学,他既然比王宇安小,那一定是不到二十的,但是看起来比王宇安高了半个头。
他站起来招呼了一声,一出门就点了支烟,王宇安立即嫌弃地离他三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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