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夏淡淡开口:“杜成故意的。”
张主任有点头疼,这话是毕夏说的,他就先信了七分,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还值得拿自己来栽赃?那人是宫斗剧看多了还是脑子有病?
“但现在你们没有切实有效的证据。”
事情到这里僵持住了,派出所的意思是防卫过当,别的赔偿不说,行政拘留五天是要的。
张主任一听,这怎么行,这样的记录对将来入伍工作的政审会有影响,前途无量的学生不能栽在来历不明的痞子身上。
张主任说出了曾被自己唾弃无数次的话:“还是个孩子,我们的学生,我们学校会管教,给他个处分涨涨记性,行政拘留就……”
张主任还在辛辛苦苦地为学生争取,秋锒忽然打断:“张主任,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
张主任:“……”
头疼,这孩子别是心如死灰了吧?这可不行,他刚准备再劝劝,差点就要说我们先把警察糊弄过去,学校处分好说。
紧接着毕夏也开口了:“我叫毕夏,我父亲是毕海城,或许您看过他的电影,我母亲叫夏文澜,”他顿了顿,抚过胳膊上的伤口,然后继续说,“她的工作室在网络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他说得还算含蓄,但在场的都听出来了他的意思,要把事情闹大。
张主任:“……”
“什么意思?”
这孩子是在威胁?
毕夏注视着他们,眼神清明没有丝毫躲闪:“如果处理不公,我会上诉。”
张主任目瞪口呆,他像是第一次认识毕夏,这个锋芒毕露又是拼爹又是威胁的是次次考试年段第一的毕夏?
秋锒也有些意外,喊了一声:“夏夏。”
毕夏依旧板着脸:“你没错。”
两个警察看他像是在看张牙舞爪的小孩,本来这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小事,罚不罚其实都说得过去。
杜成是咎由自取,这个谁都知道,但他毕竟是被抬进医院的,刚刚还说怕被报复非要换病房。
他非要追究也很麻烦,但如果这俩孩子家里能摆平,这事就好办多了。
最后也没说要拘留,毕夏松了口气。
昨晚给秋妈的电话没打通,现在也不用通知了。
秋锒从昨晚到现在话都很少,现在事情解决了他对毕夏说:“夏夏,睡会,我给外公打个电话。”
他来昨晚不声不响地出门,一晚上不回家还来了医院,肯定要跟家长解释。
毕夏却拉住他:“一起。”
两个人合衣躺在一张床上眯了一会,再次睁开眼是九点。
他们直接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外婆昨天说要娶庙里,外公应该也会去,这个时候回家,家里没人。
为了赶时间或者说为了看看对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他们是一起洗的。
第一次这样直接地坦诚相见 两个人却都没有什么旖念。
秋锒带着一次性手套,手套口子用橡皮筋箍住防止进水,毕夏手臂上裹了一层保鲜膜。
伤口都不算太深,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没有愈合的伤口很限制行动,秋锒原本就用左手多,一不小心伤口就列开了。
他立刻娶看毕夏的反应,发现他没注意到,松了口气,然而伤口裂开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渗血,白色的纱布上开出朵朵红梅。
毕夏抓住他的手:“我帮你。”
“你的胳膊也不能用力。”秋锒用毛巾将两人的左手绑在一起,然后说:“这样行吧,我们都用一只手。”
老两口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补足了觉,外出一夜,必须有个解释。
毕夏略去杜成针对他的事,只说昨晚出去吃宵夜遇上打架的被误伤了。
夏老先生心疼坏了,他虽然不宠孩子,但也不会叫孩子吃苦受伤。
这一道简直划在他心口上,知道了派出所和学校的处理,夏老先生很不满意。
“小秋啊,这个委屈不能受,我下礼拜去找小王聊聊。”
毕夏主动说:“校长周日上班。”
如果杜成那边抓着不放,秋锒不受罚的可能性很低,即便如此,也要尽可能降低处罚力度。
秋锒虽然是直接关系人,但他似乎什么都不用做,眨眼间,夏夏已经把所有事都处理好了。
昨晚在医院秋锒被问了许多话,毕夏却一直在查资料,在他们要求找家长的时候他就喊了张主任来。
先和张主任演双簧把处罚限制在校内,再利用夏老先生的影响力进一步争取从宽处理,环环相扣,这像是毕夏做的事,但这手段,和他平时都行事风格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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