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下一瓣送到毕夏嘴边,不是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轻蹭过他柔软的唇。
“甜吗?”
“甜。”
秋锒自己也吃了一片:“明明是酸的。”
“……”
“你是不是骗我?给我尝尝。”
他不由分说拉着人往连廊上去,楼下的竹子挺久没修,站在这里伸手就能碰到,但没有人去管,只有风路过时同它们絮絮私语。
厮磨片刻,秋锒用拇指轻轻捻过毕夏的唇角,嗓音微沉:“甜的。”
考试是联考,阅卷也都是网上阅卷,据说是几个学校的老师一起改的,一中的老师们为了不落于人后,加班加点改卷子,第一个完成任务,成绩估计要周末才能出。
答题卷扫描完就可以下发,拿着卷子对完答案,大家对自己的成绩都心里有数。
数学课代表把答案贴后黑板的时候,毕夏依旧在埋头他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他已经写了两天。
上官陆元征得同意之后就拿着他的卷子去对答案,对到最后一题惊叫出声:“卧槽满分啊!”
虽说毕夏靠满分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这毕竟是个满分啊!
何况这次文科数学难度超标,反倒是理科,听老师说平均分可能就有一百二,大家都说文理卷子印错了。
理科班很多人收获了高中第一个满分,很可能也是最后一个,但对于数学成绩本来就领先的人来说,这卷子就不那么美好了。
成绩赶在放学前统计出来了,秋锒数学148,证明题省略了一个步骤,这分扣得冤枉。每个老师的教学习惯不一样,梁老师向来主张能省则省,这可有可无的一步放在校内考试上,肯定没人为难他。
但这次是联考,这道题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改的。
最大的优势不再,即便其他科目正常发挥,秋锒的年段排名依旧降到了九十。
毕夏的成绩早有人看了告诉他,但他依旧自己去了一趟办公室,学校内网上有每一个人的成绩,包括秋锒。
毕夏神色不显,滑动鼠标一路往下看,九十。
老班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次理科数学不靠谱。”
毕夏点头并未多言,记下成绩就离开办公室。
周末秋锒没有和他一起回家。
学校不让骑摩托车进来,他把车放在公共自行车边上蹭了个雨棚。
高三学生周六也被要求尽量上晚自习,离家近的可以回家,晚自习下课,秋锒先骑车送毕夏回家。
他一只脚撑在地上看着毕夏下车,冲他扬扬下巴:“我出去一趟。”
毕夏没有问他去哪也没有问今晚是否回来,只是说:“注意安全。”
秋锒偏过头,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暗示意味明显,毕夏向他走了半步,然后如他所愿,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传来,秋锒差点就拧不动油门,但他还是走了。
开出去两米,秋锒背对着毕夏道别:“走了,早点睡。”
毕夏又说了一遍:“注意安全。”
秋锒左手控车,右手高举比了一个“ok”。
还是那条公路,秋锒风驰电掣跑了几个来回,收获无数口哨声。
油门拧到底,车速不断加快,即便隔着头盔仿佛也能听到风在耳边呼啸的声音。心脏鼓动着,将血液输送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热血涌动,一切都远去了,所有的杂念都随风而去,他眼前只剩下安安静静的公路,平整的、宽阔的、却没有路灯的路。
遛完车秋锒没有理会喊着要和他做朋友的人,径直回家。
热水器都是关着地,他也懒得开,冲了个冷水澡随,手扯了沙发上的防尘罩,合衣躺下。
夏夏,我骑着车能赶上你吗?
要靠自己了,秋锒对自己说。
捷径已经被封上,他必须和所有考生一样,老老实实走完高中这最后一程,用最后这几个月,去追赶。
他想和毕夏在一起。
宋蕊一心想给毕夏道歉,周末上网搜了许多礼物,最后她决定送一个最能体现自己心意的——玲珑骰子。
她又不缺钱,还有什么礼物比亲手做更有诚意呢。
淘宝顺丰加急当天到,从周一开始她拿着锉刀和一颗菩提子上课磨下课磨,用费了三个指套,磨出了一地的白末,终于在运动会前一天钻好了孔,将心形的红豆塞了进去。
她周围的同学都松了口气,这几天他们回宿舍仿佛都能听到锉刀锉菩提的声音。
每天中午,秋锒和毕夏吃了饭回来都要送他到教室,然后绕一圈从教学楼另一侧的楼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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