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他作为新人,第一次进剧组,在片场时少不了被人围观、私下议论,不论是NG也好导演亲自把他拎到一边讲戏也好,黎漾的心思有一半都在姜儒赫身上。
感觉远远窝在一边的男人就在看他,没准还在心中笑他被导演拎着的样子像个二愣子。
于是每当这时,黎漾都如芒在背,手足无措。
感觉呼吸都得放轻放慢不少。
他一边应付着游导一边用余光偷偷瞄那个穿得很厚实的人,表面对着游导嗯嗯啊啊我知道了,实则却在神游。
这个人身体是不是不太好,他的手总是凉的。
忽然想起开机仪式那天姜儒赫给他的毛线帽。
淡灰色的粗毛线织的一顶帽子,能把他脑门儿和耳朵还有后脖颈都盖过来。
黎漾从小这么过来,到了冬天基本不穿秋裤,一条厚点的运动裤就能过冬,因此他自己都没觉得多冷。
可这人还是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毛线帽扣在他脑袋顶。
看到那个人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和相衬下愈发白皙的皮肤,黎漾的视线不知怎么就移到他鬓角的痣上。
也是黑白分明,长在他耳朵前面一点,越看越觉得这颗痣怎么能那么好看。
看着看着就有种想碰碰、吻一吻的冲动。
“……”
黎漾愣了一会儿,慌忙移开了视线。
帽子还带着这人身上的温度,还有种柠檬味儿的香气,柔和的触感停在他接触的皮肤上,淡淡的香气在鼻间萦绕。
没人看到,黎漾低下头后的表情多么柔和,眼神都么柔软。
.
看到姜儒赫跟梁川柏一前一后地离开片场时,黎漾已经偷偷盯着他看了许久。
直觉告诉他,这俩人有事。
刚得出这一结论,他心里就忽然升起一阵烦躁,像是被迫吃了口生青椒,生涩的味道从口中一直蔓延的心里。
强忍了得有三分钟,黎漾再次抬头看向姜儒赫离开的地方。
心道已经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焦躁、忧虑,还有一丝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忽然爆发的洪水,冲毁了堤坝,汹涌着翻滚而出。
黎漾噌地站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竖电外面的一处十分不起眼的街头转角处,梁川柏正在拽着姜儒赫,两个人拉拉扯扯,像是起了争执。
而在他印象中向来温柔有礼表情淡然的姜儒赫正偏着头看向路边的某一处,眉头紧锁,紧抿着嘴唇,看得出来要不是怕被路人察觉,他想扭头就走。
他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梁川柏的声音。
“……我很抱歉曾经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我很后悔……”
姜儒赫:“……《杀青》结束后,我会……少联系。”
站在两人身后的黎漾将他脸上的烦闷和不耐看得清清楚楚,也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心中不知怎么更加烦躁了,还有种惊慌感,几大步跑了过去,制造了一些声音。
然后背对着自己的人一僵,缓缓转过头时眼里的慌张一闪而过。
“黎漾?”
黎漾狠狠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张口时拼命压着声音里的戾气,佯装懵懂:“姜哥,出什么事儿了?”
往姜儒赫身边走时他走得很慢,眼睛一直盯着一脸错愕的梁川柏,再怎么掩饰气场都无法完全收敛,梁川柏还是发现了奇怪的地方,挑着眉回看他。
姜儒赫并没发现,脸上的不耐在看到他时就隐去,关切地问:“你怎么出来了?”
黎漾依旧冷冷地盯着梁川柏,语气却十分柔和,是对姜儒赫说的:“我看你出去挺久的了,就来看看。”
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
【姜儒赫】:拿上午饭来保姆车上歇会儿吧。
黎漾看着这条消息,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勾起,脑子里堆积的那些冗长的台词和转场都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直接把提前一天就联系他说要过来看看的于曼鸽了,拿了盒饭迈着轻快地脚步出了门。
一边走还得一边在心底哼着不知名的歌儿。
上了车,车里暖气很足,那人上身就穿着一件黑色薄毛衣,很好看的腰身裹在里面,腰线能看得十分清楚。
他还在愣神,就听好看的男人无奈地对他说:“把妆卸了,嘴上的唇膏记得擦干净,吃饭时不要吃进去。”
“你吃得饱吗?要不我再替你那一份?”
还有塞给他毛线帽时的叮咛嘱咐、对剧本时的细心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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