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巴掌拍了下他脑袋,偏过头不让他看出我不好意思,语气却没法控制的别扭起来:“没大没小,快去换衣服,放假了怎么这么不积极……”
——
黎漾的笑声跟在我身后,始终不远不近地在耳边回荡,同主人一般惹人烦:“真的很谢谢姜哥。说实话,我进组之前一直觉得你特别不好相处,很严肃,很正派,我又是第一次进剧组,还没有认识的人,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呢。”
说得我像洪水猛兽似的。
我嗤笑,反问:“我不正派,不严肃吗?”
——
黎漾脚步一顿,反应都没,张口就来:“正派,严肃……且正派。”
我被他逗乐了,眯着眼斜睨他,一直以来只藏在心里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傻小子。”
——
黎漾穿着常服从化妆间出来时候我正在拍戏。
跟梁川柏面对面坐在酒肆的矮桌边上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台词,在黎漾出现在场外的同一时间,我正好不经意一撇,就看到了他。
端起茶杯,依旧正襟危坐,却向他的方向举杯致意。
——
再见了,小朋友。
——
余光瞥见黎漾很久没动,忽然被电了一下似的抬起手冲着我的方向挥了挥,又在原地站了两秒,转身离开了。
——
坐在对面的梁川柏是一副剧中蔺雲升的打扮,不明所以,眸中一动,下意识端起茶杯与我一碰。
——
清脆的声响在杯与杯撞在一起时传出,像是捕梦网上挂的风铃,微风吹过时“叮”一声轻响,细碎的轻音久不消弭,等了不知多久,终归于虚无。
第34章
黎漾走后,少了他无处不在的身影,我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没过几天,心里就愈发沉静了,甚至还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以前不乏同剧组的演员提前结束拍摄离开的时候,我始终觉得无可无不可,或是送行或是沉默着看人离去,并不觉有什么奇怪之处。
因此黎漾的离开,让我不自在的同时,心中的异样情绪也逐渐扩大。
——
后来我想,大概是我投入了感情,真心的想待他好,叮嘱他穿衣吃饭也好,带他拍戏也好,都是从前的我没遇到过的。
所以他乍一消失不见,我才会觉得别扭。
这么一想,我便觉释然了。
——
少了在耳边回荡的温和细语,我在剧组的生活恢复了它该有的样子,两点一线,睡觉拍戏睡觉拍戏,时间愈发流逝,好像只过了很短的一瞬,场务就将一捧鲜艳的花塞进怀里。
——
随着游导一句“咔!杀青!”,《杀青》真正杀青了。
——
我将那捧五颜六色的鲜花放在臂弯里,跟着一众演员站在最前头,身边是导演组,后面是服化道人员,快门“咔嚓”一声,全员一齐欢呼。
——
“祝《杀青》杀青大吉!”
——
返回宾馆,刚进了们,手机就响了一声。
走在后面的伟哥脚步轻快,见我一顿,也没多想,绕过我一蹦一蹦地往屋里走,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
又不是第一回结束一部了,他依旧很开心。
——
可能还有个理由是快过年了。
——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离过年还有两天的时候杀青了哦。
——
这是游导原话。
——
我掏出手机一看,微信消息栏有个小红点。
被清除干净的空荡荡的微信页面里只有黎漾的对话框还在,他的名字后面有个红色的“1”。
——
值得一提的是,我前面说的无处不在的黎漾离开后,我看不见的是他的身影。
但这小子,自从离开竖电,虽然不见人影,但始终活跃在网络上。
一天恨不得给我发三百条消息,并且内容很简单:
——我起床啦。
——我吃早饭啦,吃的balabala
——我吃午饭啦。
——我午休去啦。
——我醒啦。
——我吃晚饭啦。
这直接导致我手机噔噔响个不停。
我拍戏时为了不让在场外拿着我手机的伟哥发现异常,就调成了静音。
——
这段时间我忙着拍戏,忙着赶在年关前和“聚芒”那边谈好解约事宜、后续公关以及办手续、开始着手开个人工作室,忙得后脚跟打屁股,脚不沾地,每天拍完戏回来饭都懒得吃倒头就睡,结果一上称,瘦了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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