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的困惑不同,聂文洲脸色沉得可怕,话语里含着薄怒:“你也知道易然是从正门进去的?按规则,只能给”
“只能给从后门进来的圈内人递邀请函,因为从正门进来的……往往什么都不懂。”尉昊专心致志地抚弄起我的头发,指尖勾着发梢打转,声音淡淡的,“你激动什么?难不成你认识发那封邀请函的人?”
聂文洲目光一点点冷了下来:“可能不仅我认识,易然也认识。”
尉昊动作没停,垂着眼轻轻笑了声:“别开玩笑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是个熟人,然然会彻底崩溃吧。”
我眨了眨眼,发现自己确实无法将Dom代入身边任何一个人。
否则……真的太恐怖了。
这比被调教产生的心理阴影还要可怕,光是想象都让人不寒而栗。
聂文洲将我的反应收入眼底,抿着唇没再说话。
尉昊见状,抚摸我的力道更温柔了些:“所以这玩笑并不好。而且我跟许子航锁定的那个企业家,确实不在然然的交友圈内。”
……
我松了口气。
第72章
“他叫什么?”我被摸得有点痒,不太开心地打掉了尉昊在我发间的手。
尉昊好脾气地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张照片递给我:“罗华清。我们对比了会所里其他区域的监控、当初那张邀请函上的字迹和这人近期的行踪,基本确认面具后的人就是他。”
很陌生的名字。
我在脑海里检索一圈毫无收获,歪着头将照片先接了过来。
从入镜的其他信息来看,这照片是在之前那场晚宴上拍的,而且还是在我跟聂青岚跳舞的节点。
这人面容俊朗身姿挺拔,但我……
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
病态专注,透着让我感到不安的狂热。
而一想到这就是那个在暗中监视着我一举一动的人,就有股挥之不去的寒气从后背直达心底。
我咬了咬下唇,没忍住打了个冷颤。
聂文洲拍了拍我的脑袋,皱着眉从我手上一把抽走照片:“别看了,我帮你处理。”
“不要。”我伸手将照片抢了回来抱在胸前,然后迅速藏进被子里,只露出双眼睛看他,“我想自己解决。”
我一定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契约结束后还在不依不饶地干涉我的人生,以至于好不容易才逃离的我差点再次陷入那场难以醒来的噩梦之中。
聂文洲啧了声:“你一个人去?那跟送货上门有什么区别?”
……这王八蛋怎么又开始毒舌了!
我啪唧把照片拍到了他脸上。
聂文洲神色自若地顺势将照片搁置到床头柜上,又将我手里的U盘也拿了过去放好:“等你烧退了再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我特意带你回这里,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地好好休息。”
嗯?
我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
这人侧过身,淡漠地瞥向尉昊:“在易然康复前我们先别打扰他了,伯父伯母都在呢。”
尉昊垂着眼笑了笑:“……也是。”
发着烧聊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确实有点撑不住,目送他俩离开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场高烧断断续续地持续了好几天。
起初是我妈照顾我,后来她要去国外参加早已安排好的活动,就换成了一位来主宅挺久的阿姨接手。
但我不习惯被不亲近的人照料饮食起居,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
一天夜里,忍无可忍的我盯着遗失后再次新买的手机看了半晌,终于犹犹豫豫地凭着记忆拨出了第一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当对方用性感沙哑的嗓音低低说出“哪位”时,我清楚地听到了淋浴时的水花四溅声。
他在洗澡吗?
回忆起很多少儿不宜画面的我脸颊有点烫,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间点继续打扰。
那人对待陌生号码的耐性显然不多,过了几秒便自顾自地挂断了。
……?
敢挂我电话!
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的我脑袋一热就再次拨了过去,在他开口前气势汹汹地吼道:“聂文洲我讨厌你!”
然后我选择了关机。
接标题:才怪。
(最近几章太沉重了,下章轻松些
第73章
我挂完电话后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小时都没睡着,想了想重新开了机
言辞恳切的道歉短信跟未接来电提示顿时潮水般涌来,刷了满屏后又被新弹出来的消息覆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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