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衣服而已,弄脏了就换新的,孟星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但他还是开开心心地接受建议,去衣帽间换了一套江月初的烟灰色休闲常服,两人身材相当,穿着极为合身,沉静又温暖的色系,中和了他五官的锋利气质,少了几分冷艳,多了几分倜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真好看!江月初想,以后我俩的衣服,可以随便混着穿啊。
孟星舟对镜自我欣赏了一分钟,再次走进厨房,按照指令开始切葱丝,现实与理想差距极大,“天下无敌的刀工”切出的成果粗的粗细的细,比狗啃强不到哪里去,江月初用刀面铲起这些废品,淡定地倒进垃圾桶。
他完美主义强迫症,在心上人面前的厨艺处女秀,一定要秀得超过蒂花之秀,绝不能有半点瑕疵,这么难看的葱丝,怎么配得上他的手艺?
孟星舟越挫越勇,赌着气,又拿来一根摔到案板上,气势汹汹地比划着,寻找最优下刀方式。
江月初笑意溢出嘴角,一边利落地剔鱼骨,一边随口指挥道:“把葱竖着拉一刀,掏出里面的芯,把外面那几层白皮卷成卷,横着切……”
他一边说,孟星舟一边做,几刀下去,粗细均匀的葱丝落上案板,缓缓舒展开来,还挺好看。
孟星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感慨着聪明人学什么都快。正得意呢,额角的发丝落入眼里,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不料手上沾着葱汁,一阵辣意刺激得眼睛酸疼,他暗骂一声,几滴泪水涌出眼眶。
江月初急忙扔下手里的刀,倒了半碗温水,把厚纸巾沾湿,轻轻帮他擦拭。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孟星舟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右手总是不受控地抬起来想制止他,江月初只得用空着的左手握住他手腕,“别怕,很快就好了。”
声音极轻极柔,有种奇特的安抚效果,孟星舟任由他握着,温热又干净的感觉逐渐疏解了眼里的疼痛,另一只眼睛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专注又俊美的人影儿,温柔得不成样子。
真好,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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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限,不能搞大动作,江月初做的六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式,作法也偏清淡,他有点遗憾,在剧组太忙了,没来得及琢磨琉璃居那清蒸刀鱼的酱料秘方孟星舟喜欢那个口味,只能按平时自己的习惯做。
菜一上桌,一直盯梢的程小方反倒自己跑了,叫都叫不住,孟星舟给谭钟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程小方出去吃。
看餐桌摆得满满,他幸福感再次爆棚,“多谢月神款待。”
江月初给他递筷子,“星哥客气,这一桌食材加起来,抵不上你这支酒的瓶塞。”
酒堪堪醒好,孟星舟斟了两杯,把其中一支递给江月初,与他轻轻一碰,“然而,是你的做啊,你的手是无价的。”
江月初轻啜一口杯中酒,一股绵长的芳香直渗透进四肢百骸,居然比他喝过的正宗82年大拉菲口感更醇厚,后味更悠远,他不由得拿起空掉的酒瓶,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他。
嗯,产地也是拉菲古堡,再看时间,1787年,比82年的拉菲早了近两百年!
不,这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他把酒瓶放回去又拿过来,再打开一遍,没错,还是1787年。
他想起了,刚出道那会儿,这瓶绝无仅有的古董,在欧洲进行公开拍卖,被一个华人富商以40多万欧元的天价拍走,折合人民币三百多万。
钱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酒全世界仅此一支,太过稀罕。还在震惊着,孟星舟电话响起,那边声音急得仿佛老婆进产房,“孟星舟,你是不是把我的1787拿走了?”
孟星舟又给江月初把酒添上,优哉游哉地说:“是啊,美酒应该送给美人,让你喝,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闻人英正要破口大骂,想起现在的局面,又急忙赔笑,“是是是,我俗我不美,但野牛也有嚼牡丹的权利啊,星妹,呸呸呸,星哥,爸爸!手下留情,千万别开,我马上去白鹿取,下次请你一起喝。”
孟星舟:“别来,没工夫理你,酒已经喝完了。”
那头咕咚一声巨响,之后再没了声音,孟星舟笑着叫道:“小英子?小英子?”
另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声回道:“孟公子,少爷厥过去了。”
“那就叫医生,我挂了。”孟星舟毫无心理负担地收线。
他俩离得很近,电话那边声音又大,江月初哪怕不想听,都听了个十足十,他满头黑线,“还真是偷来的赃物?”
孟星舟无辜地眨眼,“对啊,刚进门我就告诉你了,不过,严格来说不算偷,要算抢。你突然说要请我吃饭,我当时在他家附近,顺路就去酒窖拿,他们管家在当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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