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住了一晚,第二天告辞,掌柜捡回一条性命,千恩万谢,不顾江月初推拒,硬是赠送了五十两银子,给他们当盘缠。两人继续向北赶路,途中遇到一个豹子精拦路作怪,幸好修为尚浅,江月初没花多少工夫,就将他击溃。
这一天,孟星舟说是赶路辛苦,非拉着江月初,请他去酒楼吃好的,江月初寻思着现下盘缠宽裕,不再拮据,便也答应了,还请孟星舟喝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算是对玉佩的谢礼。
住店时,江月初原本想开两间房,这样睡着不挤,孟星舟吞吞吐吐地说:“晚上要是有豹子精之类的妖怪来吃我,我来不及跑,可怎么办?”
这倒也是,江月初道:“那咱还是开一间房吧,若有妖怪来袭,我会护着你。”
他刚下山时,还记得要自称“贫道”,要称不修道的人为“居士”,跟孟星舟相处两天,也忘了这些规矩,你来我去,想说什么不假思索,脱口就来。
于是,这一晚两人又只开了一间房,江月初也不再在椅子上打坐,洗了脸和手,率先躺上床,孟星舟熄了灯火,随之躺上去。
睡到半夜,江月初只觉有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腰上,他立刻警醒,扣住那条手臂,孟星舟脑袋往他身上直蹭,迷迷糊糊地嘀咕着,“冷。”
江月初并没有觉得冷,但毕竟刚开春,又在往北走,没修行过的人不耐寒很正常,他任由孟星舟八爪鱼般缠着自己,帮他掖了掖被角,闭上眼睛继续睡。
朦朦胧胧间,有个人压到他身上来,紧跟着,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到他嘴唇上,温柔地亲吻他。江月初又一次惊醒,借着月色,他隐约能看见孟星舟那张脸,在昏暗里透着玉一样温和清透的光芒,一双眸子却宛如秋潭,深邃得能将他整个人吸进去吞了。
他口干舌燥,“你……”
“嘘,这时候不应该说话。”孟星舟伏在他颈窝处,吃吃笑了笑,而后轻轻摸着他的脸,重新凑上去亲他。
江月初又是激动,又是羞愧,又有些难以启齿的甜蜜感,就那么傻傻愣着,任人施为,一会儿又按捺不住地想要抱着身上人亲他,让身体贴得更近,缠得更紧。
两人颠倒在床上,好一番缠绵,突然间,一声鸡啼唱破清夜,江月初打个激灵,眼前凌乱又耻辱的景象,把他吓得魂飞天外,孟星舟伏在他身上折腾也就罢了,里衣没了也暂且不说,最过分的是,他自己的手,居然搂着人家的脊背!
师父,弟子罪该万死!
他一把掀开孟星舟,手忙脚乱地穿里衣,孟星舟又扑过来,委屈地说:“道长,你不要我了?”
江月初心乱如麻,“孟公子,请你自重!”
孟星舟更委屈了,“刚才抱着人家不放,现在又叫人家自重,你们修行者都这么翻脸无情么?”
江月初满脸通红,无话可说,虽然是孟星舟先动的手,但他紧紧抱着对方也是事实。神思恍惚间,他重新被扑倒在床上,脱身不得,情急之中,飞速画了一张定身符,贴上孟星舟脑门。
孟星舟:“……”
江月初披上道袍,跑出房间,心里又羞又恼。他修行十几年,一向清心寡欲,加上年纪尚轻,心思纯粹,以前从未动过欲念,连自我纾解都不曾有过,这破天荒的,居然跟人家一个年轻公子,做出这等荒唐事,可怎么是好!
他暗骂自己不知廉耻,闷闷地在院子里吹冷风,蓦然只觉得周遭一股淡淡的妖气,灵力比荷妖更加精纯。他不禁警觉起来,四下打量一遭,拔身跃上墙头,墙外一个俊俏的书生,就着刚刚发亮的天色,含笑望着他。
应该是个蛇妖。
江月初顿时明了,适才的自责稍稍淡去。蛇性淫魅,能利用法力释放出奇特的气味,让人意乱情迷,孟公子没有修炼过,自己在睡梦之中警惕性也不够高,是以双双着了道儿。
他跳到地上,问道:“是你在此作怪,祸乱人心?”
蛇妖扭着腰肢走近前,笑盈盈道:“道长怎能这样冤枉人?初次相见,就把这样一顶大帽子往人头上扣。”
江月初欲待再问,面前的蛇妖倏地变成一条碗口粗的大蛇,张嘴就往他头上咬来,江月初疾速退避,大蛇紧追不放,那尖利带毒的牙齿和狠厉的攻势,明显是要他的性命。
江月初心里恼怒,就算我冤枉了你,那也不必下此毒手吧?他仓促出门,没有带剑,顺手折下一段树枝,左手晃着袖子吸引大蛇的注意力,右手将法力注入树枝,当做兵器击它的七寸。
蛇妖修为不差,树枝用着也不趁手,他费了不少功夫,总算将它彻底降服,逼迫它吐出内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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