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在滴血,默默怀疑人生。
孟星舟伏低身体,挑衅地凑到他面前,低声笑问:“没人按得住你?”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江月初又是一颤栗,为什么这家伙连欠打的挑衅话,都能说得这么蛊惑?
一抹绯红不受控地从耳尖泛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尽快摆脱困境,他认了命,耻辱地说:“我说错了,你把我放开。”
这话一出口,他感觉更耻辱了,那抹绯红不受控地蔓延到脸颊,在灯光下烧得又媚又艳。孟星舟不由得一愣,当初令他心跳加速的“尚雁秋”闪电般飘过脑海,一种陌生又强烈的兴奋从心底爆发,顺着血液奔流全身,他突然就明白了徐洲为什么要起坏心思,这样的江月初他也想搞啊!
这虎狼般的念头吓得他一个激灵,草草草,孟星舟你醒醒,你怎么跟牲口一样?!你这样想,和徐洲那臭流氓有什么区别?!
他心虚得要死,为免被瞧出破绽,故意磨蹭了一会儿,然后才解开领带,从江月初身上爬起来,色厉内荏地警告道:“你看,不要高估自己,以后也不要随便跟坏蛋出去吃饭,如果一定要去,就多带几个人。”
江月初哭笑不得地坐起身,双手互揉着手腕,那家伙下手真够不客气的,他两个手腕都有一圈不浅的红色勒痕。
他顿时就明白为什么两人动手吃亏的总是自己了,他舍不得打媳妇啊,出手看着再狠都留有分寸,孟星舟就不一样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击七寸,又是顶他小腹,又是绑他手腕……
说别人是坏蛋?你才是最大的坏蛋!
孟星舟见状,更心虚了,他干咳一声,一言不发拿过江月初的手,帮他揉伤痕。
江月初瞬间又幸福得飘飘然。媳妇凶一点就凶一点吧,河东狮也有河东狮的味道,他已经开始畅想他未来怕老婆的妻管严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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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继续在剧组紧锣密鼓地拍戏,围绕康暮云和唐立京的舆论战仍然在持续发酵,鼎天的股价依旧一蹶不振,不过有孟星舟给的那颗定心丸,江月初也没怎么担心,这么大的公司,哪能一帆风顺,永无风浪?度过去就好。
可谁也没想到,一周后,鼎天官方发布公告,唐立京卸任董事长,退出董事会,董事长之位由新董事唐晴接任。
江月初震骇得半天说不出话,孟星舟迅速给魏清打电话,气急败坏地问:“怎么回事?唐系其他股东都是死人吗?能让老唐被逼下台?”
魏清苦笑道:“这是老夫人做的决定。”
魏清也是个奇才,他给孟星舟做经纪人之前,是一级市场的高级操盘手,帮好几个影视娱乐行业的企业做过ipo,鼎天上市时的资本运作他就有参与,和董事会的董事们都比较熟悉,也比较了解高层最近的动态。
唐父在唐立京十几岁时候就去世了,是唐母一手把兄妹两个拉扯长大,唐立京是个孝子,平时非常敬重母亲,对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从不欺瞒,她但凡有什么要求,也都会满足。
唯独和康暮云的恋情,他一直瞒着母亲,并在母亲催婚时以各种理由推脱搪塞。现在东窗事发,唐老夫人观念保守,无法接受儿子居然爱上一个男人,她气得直接昏过去,醒来后,严词勒令他跟康暮云断绝关系,尽快娶妻。
鼎天的公关总监早已做好了应对策划,让唐立京装死,始终别做任何回应,把这事冷处理,一个月后,再迅速跟合适的联姻对象结婚,这样一来,大家再回忆起他和康暮云那个视频,也不过当富豪普通的风流韵事,一笑置之罢了。
这世界就是这么奇怪,你真心爱一个同性,他们会讽刺你,侮辱你。你说你只是好奇心作祟玩一玩,尝尝鲜,他们会大咧咧地挥手,“嗨,有钱人嘛,都这样,没啥稀奇的”,甚至会羡慕你可以为所欲为。
唐立京当时就一口回绝,“妈,除了这件事不行,其他都好说。”
唐老夫人厉声道:“我对你也就这一个要求!”
“对不起,这个要求我不能答应。”
这是唐立京的底线,康暮云和他在一起二十年,没名没分,甚至连曝光都不敢,本来就够隐忍够委屈了,如今地下恋情被捅破,他怎么能踩着爱人的肩膀,自己上岸?更何况这对来联姻的女性也不公平。
唐老夫人中年丧夫,独力把子女带大,个性强硬又坚毅,在家里一向拥有绝对权威,母子初次对峙就剑拔弩张,谁也不肯妥协。
眼见唐立京冥顽不灵,她毫不客气地使出杀手锏,好几个股东兼董事都是唐父在世时的朋友,他们当初出于扶持子侄的初衷,注资了鼎天,“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就会紧急发起董事会,罢免你这个董事长。公司和康暮云你只能选一个,唐立京,你也四十岁的人了,想清楚,什么对你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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