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要离开的,到头来留给闻羽的只是一句“好好想一下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蒋晔看了眼沙发上堆满的衣服,说:“项南先生说你不爱别人碰你的东西,那这衣服——我就不帮你叠了啊。”
闻羽应了声,问他:“你多大了?”
“25。”
“那你比项南还大点,不用叫他什么项南先生,听着有点怪。”
蒋晔朗声一笑:“行。”
他扭头看到书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团,想是闻羽创作不顺,才留下这一堆的废稿。
“画得不满意吗?”蒋晔走过去拿起一个纸团,刚想展开,就被闻羽拦住了。
“别碰我的画。”闻羽从他手中抽走画纸,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啊…不好意思。”
闻羽低头收拾桌上的纸团,胡乱地归拢到一起,他的手忽然一顿,盯着那堆废纸看了几秒,然后把画废的纸全扔进了垃圾桶。
“以后不要随便动我的画。”闻羽给蒋晔定规矩,“废稿也不行。”
“明白!”
两人开门出去时,季临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闻羽身边的陌生面孔,季临愣了一下。
蒋晔冲他笑了一下。
虽然不明情况,季临还是礼貌地回了个微笑。
“要吃什么早餐?”蒋晔扭头问闻羽,“我去买。”
闻羽的视线停留在季临身上,心不在焉回了句“随便”。
季临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闻羽,关上房门转身就走,闻羽还没来得开口说些什么。
项南事先已经跟蒋晔讨论过交接事宜,蒋晔也做足了功课,很有眼力见儿,他问闻羽:“你跟季临吵架了?”
闻羽扭头看他一眼。
“项南说你跟季临关系不错,我看刚才他都没跟你打招呼,猜你们应该是吵架了。”
“跟你无关。”闻羽淡淡道。
“明白。”蒋晔一口应道,“我不会干涉老板的私生活,你有麻烦找我就行。”
蒋晔朝闻羽调皮地眨眨眼睛:“我有个外号,叫万能日华。”
什么破外号,闻羽忍不住笑了。
这个新助理实在是干练圆滑得很,闻羽不禁发问:“项南给你多少工资?”
蒋晔愣了下:“工资…不是你给的吗?”
“他定我给。”闻羽解释,“他给你定了多少?”
蒋晔干笑一声,为难道:“这个你还是去问他吧,他说跟他之前的工资差不多。”
闻羽嗯了声,说:“你在我这干不了多久,项南应该有跟你说过吧?”
“嗯,说过。”
“所以你的工资按天算。”
“嗯,这个项南也说过。”
“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闻羽转头看了眼蒋晔,“请多关照。”
蒋晔心中一阵激荡,工作热情溢于言表:“明白!”
今天季临要将闻羽昨天拍摄的戏份也演一遍,他比闻羽专业水平高,昨晚之后,心中也已经完全移除闻羽的点滴存在,心无旁骛,状态特别好。
移除都是暂时的,他的这颗心那么不争气,不知道哪时又会被重新塞得满满的。
闻羽坐在一旁看剧本,季临全程与他没有任何交流,他那么投入,闻羽也不敢轻易打扰他。
接下来又是两人的对手戏了。
季临主动提出对词,但也只是对词,他一句题外话也不多说。
闻羽不看剧本,注视着季临的脸,说剧本里的台词:“遇到我,你会不会感到一点点高兴?”
季临始终垂着眼皮,但是并没在看剧本,他回道:“这话问得真多余,还很蠢。我一生的高兴全部止于此,止于你。”
“那如果要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怎样?”
“不怎样。如果你消失了,我的生命就跟我的’高兴‘一样,也止于你。”
季临回过神来时,两人已经站在镜头前,方才的对话仍在往下延续,戏里戏外,一瞬间竟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这段戏在天台,两人在萧瑟的晚风里相视而笑。
闻羽有一瞬间忽然发现了存在于季临内心那种近乎恐怖的理性,不管演戏时多投入,他都能在“卡”声响起时,飞快从状态里抽离。
一场戏通过后,季临迅速跟闻羽保持距离,神情淡漠,维持着一股清冷的调调。
闻羽看着他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不禁皱眉。
两人除了对台词,今天还没有说过一句无关演戏的话。
连导演都看出来两人之间的不对劲,扭头问秦竣:“他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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