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堵,却不解其意。
不说漫画,连闻羽这个人,季临对他也是无解。
闻羽是他单方面的初恋,也是他同性。爱恋意识的初启蒙。
当年误闯画室的惊鸿一瞥,注定了他不再顺遂的往后,直到闻羽忽然间悄无声息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季临猜闻羽已经不记得了,自己跟他曾在学校的画室里有过极短的不期而遇。
那是他们的初见。
只是后来有机会当面说上话时,闻羽已经对他没印象就是了。
说来闻羽已经忘记他两回了。
忘性可真够大的。
季临把手机塞进了口袋,抬头望了望天上的云。
一见倾心是很肤浅,但又食髓知味,他明明一点都不了解他,爱慕之意却没有随时光流去一点。
季临回国的前一天,秦竣收到了水彩画的国际快件。
包裹得很严实,里三层外三层,完全看不出快件的本来面目。
秦竣给季临发了条微信:你买的梵高到了,是先放我这还是怎么?
时差的关系,季临大概在睡觉,过了很久才回的消息。
-季临:秦哥,你帮我把画送回家吧。
-秦竣:成
几秒后,季临又发了条消息:你先拆开看看,检查下画是不是还完好无损。
-秦竣:好嘞
那幅画属于贵重物品,包装得特别严实,秦竣拆画费了不少劲,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跟季临汇报。
-秦竣:一切完好
-季临:嗯,谢谢秦哥。
秦竣望着季临的消息无奈地笑。
跟季临共事快两年了,这孩子还是跟当初一样,修养是极高的,就是跟他疏远了点。
秦竣不放心把画交给助理处理,打算自己跑一趟季临家。
画是从画展直接当场打包空运回来的,连画框都没有拆,尺寸不小,有半个人那么高。
秦竣叫了助理帮忙,两个人抱着画框走出了办公室。
闻羽按了下电梯按钮,望着电梯门出神。
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忙碌的感觉了。
闻羽最近很忙,每天都要出门,去跟《弑之源》的编剧讨论修改电影的剧本。
叮——
电梯门开了。
秦竣和助理一手扛着画框的一边,找好角度,从电梯里挪步走出。
季临的娱乐公司跟电影制片方的影视公司在同一栋楼。
秦竣这几天没少在公司跟闻羽打照面,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闻羽老师。”
“叫我将雨就行。”闻羽礼貌一笑。
是将雨,不是闻羽。
秦竣愣了下,迟疑地点点头。
闻羽侧开身,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秦竣和助理提着画框走出电梯的时候,闻羽余光一瞥,一抹熟悉的颜色撞进他的视线里。
闻羽一怔。
“这幅画——”
秦竣停下脚步,“怎么了?”
闻羽盯着画看了几秒,在确定这幅画就是出自他手之后,摇了摇头:“没什么。”
晚上,闻羽去了他常去的酒窖喝酒。
品酒师把倒了红酒的高脚杯推到他面前,浅笑:“很久没来了。”
“忙。”闻羽端起酒杯抿了口,问:“我能放点柠檬片进去吗?”
“不能。”品酒师拿布擦着高脚杯,头也不抬地说。
闻羽嗤笑,没说什么。
这个问题他每回来都会问,只是从来都没有结果。
最初的时候品酒师以为他有病,一个暴殄天物的神经病。
“把最近觉得不错的都给我来点吧。”闻羽撑着脑袋说。
“混着喝容易醉。”
“我又不是没在你这喝醉过。”
“我不负责送你回家。”
“那就把我扔门口。”闻羽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声音懒洋洋的。
品酒师摇头失笑,转身从酒柜里挑酒。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闻羽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来电显示让他有些意外。
——妈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个字眼了。
“喂。”闻羽接通了电话,手指捏着杯脚转了转酒杯,“——阿姨。”
脱口而出的称呼听得电话那头的人一阵沉默。
明明九年前就已经改口的称呼,冷不防从闻羽嘴里喊出来,钱盈还是心颤,忍不住要难过。
这样的称呼,不是少年的赌气,反而是近乎绝情的理智。
有时候钱盈真的挺烦他这种理智的。
“我正想给你打个电话呢。”闻羽语气如常。
法国那边的画作都是钱盈在打理,他想问问今早在秦竣手里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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