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黎初的肚子突然知道就对他产生了无限的吸引力。
等徐卓晏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就已经搭在了夏黎初的肚皮上。夏黎初被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蜷缩成一个虾米,把肚皮好好的藏了起来。
“你手好冷。”夏黎初不过脑就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徐卓晏的手掌很热。
夏黎初觉得自己可能是猪。
可没想徐卓晏居然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他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呆愣,“嗯,是有点。”
两人心怀鬼胎,又一次没有发现彼此的不对劲。
孩子快三个月,慢慢地也开始有了存在感,其中之一就是嗜睡,等来徐卓晏后,夏黎初很快便在熟悉的气息中睡去。
徐卓晏却睡不着。
卧室内一片黑暗,徐卓晏只能看见夏黎初模糊的轮廓,他将脑中浮现了两张脸蛋,一张夏黎初的,一张芋圆的,很像,他看着芋圆甚至能想象出夏黎初幼时的模样。
那芋圆跟自己像吗?
有许多人说过,徐家的老太太和老爷子,于文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卓晏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从始至终都觉得芋圆和夏黎初有关系,但从没有想过自己跟孩子有任何关系。
徐卓晏又很快想起了夏黎初说的那个谎言,关于芋圆身世的那个谎言。
所有的事实都指向着一个真相。
徐卓晏轻轻握住了夏黎初的手,痛苦地闭上了眼。
那是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这是一个普通的早上,徐卓晏送夏黎初来到片场,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那件事,但徐卓晏的眼神却无比深沉。
夏黎初从早上就一直心脏狂跳,无法集中注意力,演戏时出了许多差错,被陈导骂了一通。
乔真抱歉地笑笑,然后把夏黎初拉到了一边,皱着眉问:“你今天怎么回事?”
夏黎初心慌意乱,他急切地需要跟人分担自己紧张,“我今天要跟徐卓晏坦白一件事,我很担心他无法接受。”
乔真并没有问是什么事情,只很体贴地问他是否需要请假。
这个状态拍也拍不出什么东西,夏黎初想了想决定请假一天。
请假后,乔真问:“现在要回家吗?”
夏黎初摇头,挤出一个笑,“我去找沈泽,跟他商量一下对策。”他害羞地挠了把头发,“我真挺紧张的。”
乔真表示了解,然后爽快放人。
可沈泽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无非是再多一个人紧张。
沈泽给了一个提议,这是他唯一可以做的,“要不要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来住一晚?我觉得孩子在家,你们可能不太好聊。”
夏黎初权衡利弊之下,点了头。
夏黎初要做一个有理有据的人,所以他把诊断报告摆了出来,一共两份,四年前一份,今年一份。
沈泽哑然失笑,“你不如再去做个徐卓晏和芋圆的亲子鉴定,那才有力度。”
夏黎初立即露出了个懊恼的表情,“我怎么没想到。”
紧张的气氛被沈泽搅和没了。
姜姨和芋圆很快就过来了,夏黎初和姜姨交代了事情,又哄了会儿芋圆,做完这些已经五点半。
徐卓晏心不在焉地开着会议,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手机突然震动一下,上面出现一行字:【我在家里等你。】
徐氏的员工看见上司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神色不耐地说了“散会”两字。
徐卓晏没敢自己开车,司机把他送到临山时,他从未感到时间如此漫长,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推开门,夏黎初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面容柔软,一抬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徐卓晏的心脏控制不住的加速跳动。
夏黎初在紧张,徐卓晏也在紧张。
徐卓晏甚至同手同脚。
“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夏黎初开门见山,声音有些颤抖,“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可是我想跟你坦白。”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夏黎初的声音已经急得带了点儿哭腔,他想好好说,可是他太紧张了。
徐卓晏三五步走到夏黎初身边,抱住了情绪逐渐失控的他。
“不急,我们慢慢说。”徐卓晏自己的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
夏黎初回抱住徐卓晏,眼眶本就红着的,被人一哄便完全控制不住了,他真的太害怕了,身体颤抖不止,像是把四年前的委屈与惊惶也一并算到了今天来。
“芋圆是你的孩子!”夏黎初奋力一喊,而后情绪彻彻底底地崩溃,像是自暴自弃了一般,他哭得不成样子,连话也要说不清楚,“也是我的孩子,我生下了他!在四年前!”
终于说出来了,夏黎初脑子空茫茫,心也空茫茫。他死死地抱住徐卓晏,他害怕他不紧紧抓住那人,他便又要失去他。可是这就是真相啊,夏黎初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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