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初没搞明白徐卓晏是来做什么的,但是他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随着这段关系的结束,还是有些事情需要善后,夏黎初本想联系梁语,现在徐卓晏亲自来倒是免了中间人。
夏黎初自顾自地说:“临山那套房子的钥匙年后我会还给公司,还有那些钱都在原来的那张银行卡里,我没动,我等会儿给你……”
“夏黎初。”
夏黎初的话被强硬的打断,他下意识抬头,一瞬就对上了一双饱含着怒气的眼睛,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那么生动徐卓晏。一个活生生的、有着各种情绪并且毫不掩饰的徐卓晏。
可现在并不是一个好好欣赏或者追忆往事的时间。
就算是在医院那次,徐卓晏也没有那么生气。夏黎初瑟缩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了头,被人吼还是会难受。
可徐卓晏听不到夏黎初的心声。他的目光锁定在那截白皙纤长的脖颈上。它弯曲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有种脆弱易碎的感觉。脆弱的模样总是最招人疼。
像是鬼迷了心窍,徐卓晏回过神时,手掌已经握住了那截脖颈,与记忆中的触感一般无二,是细腻的、生机勃勃的。这样强烈的生命感昭示着夏黎初在他手中。
徐卓晏发出几个短促的音节,不容拒绝地说:“抬头。”
夏黎初感觉自己像是小动物,命脉在猎人手中,偏偏那猎人还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于是他听话抬起了头,眼角的委屈还未散去,氤氲着一点浅浅的红。
他问:“徐先生有何贵干?”
措辞疏离,徐卓晏听着很不开心。
眼前的青年是他一点点细心呵护着长大的,从十五岁到二十一岁,他细心照料让一朵怯怯的小苗长成了那样清俊挺拔的模样。夏黎初人生中最重要那些年岁里全部都是徐卓晏的痕迹。现在夏黎初说他要走,徐卓晏已经把人放走过一次,那一次已经足够让他后悔莫及。所以这那样情况就不可能再出现。
从与夏黎初相逢的那一刻徐卓晏就在反复确认一件事,现在,他终于确认了。
他不可能再放夏黎初离开。
这是他养大的小苗,合该就是他的。
徐卓晏拉近两人的距离,他能够看见那双漂亮的眼中倒映着自己,“你要跟公司解约?”
夏黎初一愣,又想着徐卓晏是公司的大股东会知道这件事也正常。他点了点头,“我和徐先生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再在公司呆下去不太好。”
徐卓晏却吐出了清晰利落的三个字,“没结束。”
没结束?夏黎初的眼睛霎时睁得格外圆,里面写满了错愕。
徐卓晏并不打算给夏黎初一个解释,他不急不缓地说话,像是在叙述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深藏在眼中的偏执与占有欲出卖了他,“夏黎初,你想离开我,不可能。我不可能再放任你跟那个人在一起,你最好记住,你从前是我的,现在也是,以后也会是。”
这是夏黎初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发展方向。他不太敢去琢磨徐卓晏话中的深意。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够再这样下去,他不能够再不清不楚地继续那段关系。
可人不是精密的仪器,没有办法按照最合理的轨迹运行人生。
“徐先生,”夏黎初眸光闪烁着,他深吸一口气,拽住了大衣的一角,“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卓晏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放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性,他目光锁定着夏黎初,反问道:“夏黎初,你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夏黎初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抖着声音把两人之间最不堪的部分挑开来,“我和别人在一起过。”
只要徐卓晏动怒离开,那事情的发展就会回到正确的轨道。
可这是徐卓晏,是夏黎初永远没有办法看透的徐卓晏。
徐卓晏握住他的力气陡然变大,像头凶狠的狼,一口獠牙张口就能扼住猎物最脆弱的脖颈,“夏黎初,你是我的。”
现实与过去再次交叠在一起。
当年也是如此,徐卓晏紧紧地拽着夏黎初的手。不同的是那时的他红着一双眼睛,像条可怜的大狗,眉目哀切,反复地宣告着主权。
徐卓晏是天之骄子,从出生那刻起,身上就肩负着两个家族的期望,他骄傲矜贵,是许多人望尘莫及的徐家少爷。就是这样一个人,底线却为另一人放得无限低。
夏黎初如鲠在喉,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徐卓晏,然后抱着他委委屈屈的哭上一场,最后在让对方哄哄他。
可是不行,夏黎初背后始终高高悬挂着一把刀,那是于文曼和夏雄旭。
男人会生孩子就是个怪物啊。
徐卓晏的到来让夏黎初的计划全乱了。徐卓晏不放人,夏黎初根本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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