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试卷也是,署名是林既,但上面有他指点过的痕迹。
相十方很难不去联想,这个抽屉里的东西,是不是都和自己有关?
这时姑奶奶又咬住他的裤脚往外拖,大概是这里参观完了,要到下一个地方。
但相十没心思在四处看,他把东西复原,回到客厅,拿着逗猫棒心不在焉地逗姑奶奶,心里在思考着。
林既在厨房忙活完了,他把汤底、配菜、米饭端上桌,姑奶奶兴奋地冲过来,跳到椅子上对虾肉一阵叫。
“不能上桌,有你的份儿。”林既把它抱下来,又对相十方说,“开饭了,过来坐吧。”
相十方落座,火锅咕嘟咕嘟冒泡,传出浓郁的骨汤香,配菜丰盛,满满一桌子,就算是两个大男人也吃不完。
林既放了一碗调料在相十方面前,说:“这是我妈独创的火锅调料,风味独特,你尝尝。”
相十方问:“你家人不住在这儿?”
林既一愣,他低下头夹起一块牛肉在锅里涮着,答道:“我爸九年前出车祸去世了,我妈在一年后离家出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相十方微惊,低声说:“抱歉。”
林既摇了摇头。把刚刚好的牛肉放进相十方的碗里,“尝尝看。”
相十方蘸着吃了,“不错。”
林既眉开眼笑,拿来了啤酒坐在相十方的对面。
相十方见他倒酒倒得利落,便问:“之前你不是说,喝不了酒吗?”还有个年轻人代喝,他印象深刻。
“能喝,只要不醉就好,我酒品差。”林既对他举杯。
相十方和他碰了一下,火锅和啤酒搭配,好像有种打开心扉的魔力。林既问他回过家吗,他说家里太久没打扫,不打算回去。林既就兴冲冲的邀他留下来过夜,那双眼睛亮亮的,脸也有些红,相十方就不知不觉点头了。
林既快乐极了,酒一杯一杯下肚,但他酒量不错,只是脸微红,思维还是清晰,与相十方闲聊些工作上的事。
相十方想问他那个抽屉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林既大概是情绪高涨,酒喝得很凶,相十方喝一口,他就全干,相十方看出他的眼神虚迷了起来,知道他有些上头了,便说:“少喝点儿吧。”
林既听话的放下酒杯,他喝多了反而更沉默了,把筷子放进火锅里搅,像小孩好奇的玩耍。
这时相十方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对林既说:“我去接个电话。”
林既还是不说话,认真地涮筷子。
相十方走到阳台上,说:“怎么了?”
“相十方,你可真不够意思,明明今天来冕市了,也不回来找我们!”谢照风指责道。
“嗯,然后呢?”
“什么叫‘嗯,然后呢’?!乔公主过几天就飞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你现在在哪儿?方便过来吗?”
相十方回头看了眼林既,说:“不太方便,明天。”
“你在冕市能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在哪儿?”谢照风追问。
相十方答道:“在林既家。”
“哈?林既?”谢照风的声音高了几个调,“你不是在冕市吗?怎么又在林既家了?不是,我怎么感觉每次找你你都和林既在一起?”
“你想多了。”相十方淡道,“在冕市偶然遇到了,所以一起吃了个饭,就这么简单。”
“冕市那么大一地方,你们就那么巧能遇上?”谢照风话语中有深深的怀疑。
相十方皱了眉,“我有必要撒谎?”
“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林既……”谢照风一顿,几秒后他啊的大叫,像踩到钉子似的,“林既他!林既他!”
谢照风急得想从自己的阳台上跳下去,他怎么就忘了,林既喜欢相十方!还是当着他的面承认的!没想到八、九年过去了,t那小子居然还死心不改!
相十方对他的反应则给出三个字,“神经病。”
“十方十方十方!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谢照风急切道,林既肯定想着怎么把相十方吃了!
“不用,今晚我住这儿。”相十方说。
“住?!”谢照风的嗓门高得变调。“疯了你?冕市一大堆地方给你住,你偏偏住林既家?!”
“反正我明天晚上就回雍市,哪里都一样。”相十方说。
“一样个屁啊!”谢照风说,“别废话了,报地址,我去接你。”
“说话礼貌点。”相十方不悦道,“你干嘛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林既他……”谢照风咬牙道,“林既他对你另有所图,是个危险人物,你离他远点!”
相十方目光微沉,他看向林既,林既终于不鼓弄汤底了,而是捧着杯子,像喝牛奶一样小口小口地喝着啤酒,安安静静,甚至有些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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