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好,这其实是我想重查医疗案的原因之一,我觉得两者之间有些联系,到没有直接证据。这对夫妻其实有些特别,他们是最先过世的宾客。我早年其实查过很久,也回忆过很久,在他们过世之前,爸没有什么反常之处,没打过可疑的电话,没有流露过突兀的情绪。而那个时候的基因手术成功率确实很低,因为手术出意外并不是什么令人惊奇的死亡方式。我没少费力气查,但确实收获很少,所以暂时没有把他们列进“牺牲者名单”,也没跟你多提。
这个结果对乔来说算不上好。
虽然尤妮斯费力气写了这么长一段,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句上“我觉得两者之间有些联系”。
乔下意识问:
- 什么联系?
尤妮斯:
- 诸如医疗案的被告碰巧曾经参与过那对夫妻的基因手术之类的……你动动你的迷你小脑仁,告诉我,我要知道那么多联系还用得着让你问律师吗?
乔:“……”
尤妮斯:
- 好好问,问细点。你那边是顾和他的小实习生?他们毕竟是毫无关系的旁观者,总比我们要冷静一些,也许能看出被咱们遗漏的联系。
乔:“……”
毫无关系的旁观者……
你口中的小实习生非但不是旁观者,还可能是受害者家属你怕不怕?
鬼都不知道乔看到这条信息时,表情有多么麻木。
他彻夜准备的那些问题,忽然就问不出口了。尤妮斯都能觉察出两者之间的联系,燕绥之会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让他去回忆那件案子的细节,同时找出证据来证明老狐狸是或者不是加害者……乔干不出这么牲口的事情。
“怎么样了?”燕绥之的声音把乔拉回神。
乔猛地抬头:“什么?哦,可以的。我姐说当然可以,我这就发给你院长。”
他匆匆忙忙调出界面,也不问燕绥之是只要那个片段还是什么,把那几个视频一股脑儿发了过去。
“谢谢。”燕绥之一一接收。
这一声谢谢听得乔少爷如坐针毡。
燕绥之轻轻关上屏幕,在指环状的智能机上抹了一下,抬眼道:“我差不多知道你跟尤妮斯女士的想法了,那件医疗案”
“院长。”乔交握着的手指搓了搓,打断道,“刚才给你们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之后,我突然也有些思路了,我……我想再仔细看一遍资料包。”
“嗯?”燕绥之看着他,目光清亮而沉静,“你昨晚不是看了很久?”
乔硬着头皮咳了一声,拳头抵着嘴唇含糊道:“没看够。”
燕绥之跟顾晏对视了一眼。
“准备的那些问题?”燕绥之又问。
乔: “看完重新整理了再问吧。”
他说完摸了摸脖子,朝卧室方向张望了一眼,又冲燕绥之和顾晏说:“没注意都中午了,我都说饿了,让服务生送餐上来?”
他那抓耳挠腮的反应都被燕绥之看在眼里,他再想些什么,有哪些顾虑,对燕绥之和顾晏来说几乎就写在脸上。
燕绥之有点感触,又有点好笑。
他想说“眼珠子别转了,这屋里也没多少能转移话题的东西。”
然而顾晏已经开口道:“我们去楼下餐厅,你跟柯谨怎么说?”
有人递台阶,乔少爷连滚带爬奔下来,“他醒了一会儿又睡着了,我们就不下去了。”
顾晏略有些意外:“又睡着了?”
柯谨夜里的睡眠状态并不好,总是醒得很早,连带着乔的生物钟也跟他调成了同步。
今天这样倒是少见。
“他昨天睡得太晚了。”乔说,“坐在窗边一直不想挪位置。而且今天天气不好,外面看起来太阴沉,他可能以为天没亮。”
“坐在窗边不想挪位置?”燕绥之注意到了这句话。
“我看过了。”乔明白他的意思,“窗外没有什么东西。那时候已经很晚了,对面楼的人都睡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外面唯一会动的活物也就只有鸟,飓风前兆吧,成群飞过去一片。”
他绕着窗子找来看去,最终发现柯谨可能只是因为动物异动而感到不安。他诱哄安慰了很久,柯谨才从窗外收回目光,进了卧室。
乔又在他床边的扶手椅里待了很久,柯谨才慢慢放松下来。
“等他睡着了我才回的房间。”乔说,“他早上7点醒过一回,从我房里穿过去,在窗边站了一会儿。”
狂风暴雨里没有人也没有成群的鸟,或者其他让人不安的东西。所以柯谨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又想睡了。
燕绥之点了点头。
说话间,乔的肚子叫了一声。这位大少爷摸了摸腹肌,表情活像是听见了天地初音。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喟叹:“真是饿了,我先找点东西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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