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再稍多些许力量,就要碎裂。
下一刻,第五波天雷来了!
然而这第五波天雷并非只有理应仅剩的一道雷,反而还是双雷,这便是说明,杭敏河的第二重考验,也比寻常的修士多出了一九之雷!
而且,在第五波天雷后,明珠果然炸裂,余波甚至不能剿灭剩余力量,还有许多雷威,直朝杭敏河而去!
杭敏河一叹:“果然不成了么。”
说罢,他袍袖一挥,那袖摆出金光闪动,把余威拍碎。
这第二重考验,就也渡过了。
待到第三重考验时,杭敏河仍旧打出那明珠,只是待三道雷光一齐倾泻时,不一回,就碎掉了它。如此再三,他总数有十二颗明珠,头两颗倒是颇有功劳,但后头的十颗,也仅仅是勉强渡过了三九之雷,可这一重考验却有四九,待得最后一颗明珠毁去后,还余下好几道天雷,都得另行手段,方可破解。
好在杭敏河多年以来,神通颇是精通,虽似乎有些真元消耗,可到底还是神色自若,把第三重考验渡过了。
待到第四重时,有五九雷劫,杭敏河渡过后,额头微有细汗。
而第五重时,终于仍旧是五九雷劫,这便是说他超于寻常修士的积累已然耗尽,此后几重考验,当都不会再有特殊之处。
此是好事,因着杭敏河之后的压力便要减轻不少,但此也非是好事,只因若是总能如这般领先于寻常修士下去,渡劫是难了些,可一旦渡过,对其本身,也是会大有好处的。
不过,对于杭敏河而言,终究还是好事多些。
他在渡过第五重考验后,面色都要有些泛红,倘使还那般每每多出一九之雷,恐怕就要渡劫失败了。性命都可能不保,又何谈日后好处呢?
旁观的修士里,便有如此说者。
但亦有人嗤笑道:“天道至公,天劫自也是如此。倘使那杭敏河的积累当真能达至每每多出一九之雷的境地,又哪里会当真这般辛苦?劫数因人而异,既是考验,便不会刻意置人于死地。总还是有些公道的。”
此言一出,先前那人哑然。
倒也……是这个道理。
那头,杭敏河已在渡那第六重考验了。
每每有六雷齐发,那般压力,绝不是之前可比。天雷叠加而出,威力可非是也仅仅叠加而已。
才不过三四次后,杭敏河的面色已然由潮红变得有些泛白,他手头再祭出一件法宝,对准那雷霆直扑过去。
每一扑击,都要让他的胸口窒闷一分,那法宝的光泽,也渐渐暗淡下来。
不多时,法宝碎裂,杭敏河深吸一口气,再换了另一件法宝,使其穿梭空中,与那雷劫相抗,而他自身,却取出一套黑黢黢的物事,照着某种极玄奥的规律,往四面一个泼洒出去。
徐子青看清了他的动作,不由轻声说道:“师兄,域主在布阵?”
云冽应声:“应是极强的阵法。”
徐子青了然。
域主这阵法,无疑正是为了渡劫而用,其威力极强,恐怕是想要在自己气力不济时,能为他争取些时候,叫他能够快速恢复一番。
果然,在那主动与天雷纠缠的法宝也被劈碎后,剩余的天雷直冲而下,立时就如同劈在了无形光罩上般,半点也没能冲到杭敏河面前。
而杭敏河自身,则盘膝而坐,从储物镯里取出一枚丹药,放到口中,吞服下去。
霎时间,他的面色好了不少。
显然,这丹药颇为神异,应是弥补真元的绝佳之物。
再说那阵法,它的确十分强大,那整整第七重考验,居然全都被其扛了过去,直至最后七道天雷全数劈下后,这阵法方才溃散,而余下来的威能,居然也被它分散开去——虽是炸飞了一座小山包,可对杭敏河本人,却是半点也没有损伤。
此阵厉害之处,旁观的修士们,也极是震惊。
“这是什么阵法?还需得叫我等知道才好……”
“不错,杭敏河既为五陵一脉中人,想必其他五陵门人,也能知道?”
“这倒未必,如此阵法,许是举世罕见之物……”
“总之,待其渡劫之后,总要去问过才好!”
“大悔,若是早早知晓,我等直问那杭敏河就是!”
诸般言语,都是想要得知那阵法乃是什么阵法,又是如何才能得到。他们俱是深知,待此阵到手,日后再想要渡劫时祭将出来,就也可以如今日之杭敏河一般,不仅顺利叫自身得以调息,甚至还能救下自己一条性命!
但纵使他们此时心焦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只能等候罢了。
徐子青却认得,这阵法在五陵一脉典藏之内,便有详述。
那想必,也是这位域主或是哪位先人前辈早早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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