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天修炼时间只有那些不用做杂事的资质高超者的一半甚至更少,徐子青也知道自己的进度肯定要慢过同期许多,因此但只要有一刻空闲就勤练不缀,一段时间下来,也算是小有收获。
贺老头并不知道徐子青现下丹田填充得如何了,只是他教了功法,就算是尽了义务,真正教导徐子青的,还是伺弄灵草的功夫。他寿元已经过了一百七十,再不到三十载就会衰败,他必须培养出一个忠于徐家的继承人来。
而且正因为徐子青姓徐,他才越发没有保留。毕竟徐子青是上过族谱的,就算地位不高,对宗族也定然有着归属感。与徐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的徐子青虽然没有如贺老头所想真的对徐家有所眷恋,可对贺老头本人还是很尊敬的,也不排斥就这样在灵草园做一个与贺老头同样的、一边修仙一边与灵草为伴的杂役。
时光如水逝,转眼间已经过了两个月。
这一日,徐子青正半蹲在地上,伸手轻轻展平一片细长的灵草叶,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怒喝,直震得他脑中嗡嗡一响,险些就将草叶扯成两段。
“徐正天,你徐家欺人太甚!”
这声怒喝不知是何人所发,内中饱含灵力。不单是徐子青遭厄,整个徐家的年轻子弟,只要是在炼气七层以下的,都是面色惨白,一阵惶然。还有运气差正在入定的,也是猛地被这声呼喝震醒,喷出一口血来。
徐子青有百草园上方护持灵草的法阵保护,又有及时反应过来的贺老头抓住他手腕施以援手,所以只是吓了一跳而已。但紧跟着,天上炸雷突然响个不停,一声声不绝于耳,震得他是头晕眼花,不能自已。
却听贺老头在一旁疑道:“这是什么人在跟家主斗法?”
马上就听见另一道浑厚嗓音响彻天空:“田塍,我敬你是田家家主,让你三分许你出口气罢了,可不是害怕你。你却在这里不依不饶,真当我徐正天是好捏的柿子吗!”
田塍也毫不示弱地回道:“你落我的面皮,就手底下见真章罢!”
徐正天也道:“不知好歹,不知所谓!我徐家可不是你耀武扬威的地方!”
两人都是筑基期高手,斗起法来也是惊天动地。之前有田塍弄了雷声滚滚,之后徐正天就化作光芒道道,两人你来我往,正如两条怒龙翻江,使整个徐家上空的灵气都如同滚水一般沸腾开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不敢再妄自吸引灵气,若是一旦引来了二位高手的法术,那岂不是自讨苦吃、自己害了自己的性命!
徐子青仰起头,能看到两个细小的人影挟着呼啸的风雷对峙,方圆十里之内雷鸣电闪、飓风阵阵,恐怕就算是鸟儿,也不能飞上天空半步了。
“这……就是筑基期修士的威力吗……”他不由得喃喃说道。
贺老头也抬头看着那两人:“家主还顾忌着宗家之人,因此这场斗法乃是在千里之上的高空进行。你我在这里能看到那漫天法术霞光而不受其余波所震,就是因为家主的控制了。”
徐子青问道:“既然两位都是筑基期高手,不知哪一方能够得胜?”
贺老头也不避讳:“自然是家主更高一筹。即使是处于同一级别,也是有高下之分的。那田家的田塍与家主是同一时代之人,资质逊于家主,如今家主的修为进入筑基中期已然有二十年之久,那田塍却是前年才刚刚进入中期,家主的底蕴要厚于田塍,打斗起来,节奏也是控制在家主手中的。”
徐子青暗暗点头,看来的确是这么回事了。那田塍所愿是在徐家进行破坏,家主则是要保护徐家,两人到底还是纠缠着打到了不能波及徐家的地方,当然是家主努力的成果。
空中斗法还未完结,那田塍所修乃是弄雷的功法,弄得是漫天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家主徐正天则手挽风雷,举手投足之间灵气翻涌,生生将雷电控制在云层之中,没能漏下丝毫来。
这弄雷固然不简单,可能全然挡住雷就更加困难,徐正天的胜势不止是贺老头看得清楚,就连修为高些的徐氏子弟们,也都纷纷看了出来。
久持不下,田塍到底不是灵力无尽,渐渐已经露出衰颓之相,徐正天则游刃有余,猛然间双臂挥出一条火线,将田塍团团围住。田塍一个不小心,被火线打中胸口,也是“哇”一声吐口血出来,往外面倒栽出去,终于险险在落地前稳住!
“徐正天,你……你好得很!”田塍憋住气,挥掌往地下一劈——就有一股绝强的压力自空中坠下,压得众炼气修士摇摇欲坠。
徐正天双目怒睁:“田塍匹夫,你敢!”
田塍哈哈大笑:“我田塍有何不敢?你就慢慢收拾烂摊子去罢!”说完足下风起,整个人向远方飞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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