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两人动得十分激烈,九玄媚狐声音因情事而略为暗哑,却叫得极为动人,尤其面色红润,眼角含春,端的是勾魂摄魄、让人心醉神迷。
这般情热,使得这满室尽是春光,气息流转间如兰似麝,仿佛让整个房里都格外暧昧难耐起来。
徐子青先前不察,就把两人之事都收入眼中。
如此场景,他从前在承璜国也见过一次,只是那回到底有一墙之隔,眼下则是一览无余,真看得他既是惊异,又是窘迫。
更何况……那时的“云兄”是挚友,只有一缕天魂藏身于储物戒中。
如今的师兄则是他心慕之人,不仅与他双手相牵,更是就在他的身畔,与他近而又近……他好歹也是个年轻男儿,又并非无欲草木,在见到那般情色景象后,如何能不为此动念?
于是徐子青的身子上,不觉也有些尴尬了。
他握着的师兄的手,骨骼清奇,掌心干燥,与之前无异,但此时在他知觉里却是越发清晰。师兄身上的气息亦是十分熟悉,尤其他此时以真元将师兄包裹,与那气息相融合,就更是滋味难言。
更为窘迫的是,便是他将目光别过、不去瞧他两人颠乱,那狐王的媚声也是声声入耳,在他脑海中绕之不去。
就让那一种极为难耐之感自他与师兄手掌交握处传出,慢慢化作一股热流,直往那难言之地去了……
不知不觉间,他背后就生出一些细汗,心里也颇有几分火热起来。
一时间即使满心羞惭,却也只能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此……难以压抑。
正神智迷乱时,忽然识海中传来一道冰冷的嗓音。
“子青。”
顿时就如同有冷水冲头,一瞬让徐子青清醒过来,那一腔的热意,也立时如同冰雪消融,化了开去。
这是师兄的声音!
徐子青只觉得冷汗涔涔,这时他才发现,原来他是手心里也生出许多汗水,湿漉漉的让两只交握的手掌上都变得有些黏腻起来。
霎时间,他又有些惊慌。
师兄、师兄他可是发现他的私心了?
而后徐子青很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坦然下来。
此时他身上的异状已是消失了,至于师兄……若是发觉,他承认了就是。
想到此处,他才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云冽。
“师兄?”
云冽低头看他:“沉心定气。”他神色里并无异状,“你中了媚术。”
徐子青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看来师兄的确是看到了他之前的丑态,只是以为这丑态乃是因狐王情欲时所散发出的魅惑之感而生,而并未察觉到他对师兄的亵渎之意……这一时之间,他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了。
只是他徐子青从前遇上过不少修炼魅术的女修,更因此险些吃亏,后来祭炼了苦竹笛后,就在这一方面狠下了一番功夫。
若是狐王在全盛之期针对于他,他自然难以抵抗,可不过是在颠乱时散发出的些许媚意,却是不能轻易将他奈何的。
如果、如果不是他爱慕的师兄气息太近,他恐怕也不会当真动欲。
但徐子青又忍不住暗暗叹气。
刚刚的确是庆幸了师兄不曾发觉他的邪念,可这师兄未免也太过迟钝……再想一想,师兄毫无异状,可见对他并无他意,这就让他不由得有些沮丧起来。
这般胡思乱想一阵子,那盘山大王与狐王竟还未完事,依旧热烈得很。
徐子青这时再看过去时,就任凭那气氛再如何旖旎,也没什么触动了。
良久,他自嘲一笑,将此事撂了开去。
原本他就早有计较,不必对师兄明言,只一路陪伴师兄,待天长日久,再顺应情形行事罢了。眼下忽然生出欲念,还是这身子刚刚长成之故,被撩拨撩拨,就动摇起来。
师兄修炼的乃是冻结七情之道,若要等师兄动情,那可是千难万难。
还不若待他徐子青自己修为进境、至于终能与师兄比肩而行那日,如若师兄心里还未有他人,他未尝不能表白心意。
眼下……着实是为时过早了。
此时徐子青再想起之前出丑之时,就不以为然了。
情到深处自生欲念,此乃再寻常不过之事了,只是如今不是两情相悦,将其按捺下去就是。来日方长,说不得什么时候又有此念,他大可不必次次羞窘,自在以对便可。
霎时间,他对云冽之心又更坦然几分。
床上两人云雨正酣,足足过了两三个个时辰,都不曾停歇。
徐子青与云冽两人站在一边,也着实有些无聊了。
总算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九玄媚狐抬起一条长腿,直直将他身上那人踹了出去,下方汩汩流出许多浊液,立时就把床铺濡湿一片。
那盘山大王跌坐在地上,又一个翻身爬起来,凑到了狐王身边,舔脸笑道:“好心肝儿,再让我弄一个时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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