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冷,洛青阳将一只手撑在浴桶边儿上,又轻轻问了声,
“外面有人么?”
还是没人出声,霍启只听得‘哗啦’一声,屏风后的洛青阳已经自桶中跨出一条腿,虽只看见影子,但霍启依旧知道,洛青阳的腿必定又长又细,他顺着屏风下的空隙看去,果见洛青阳一只带水的玉足已经踩在了地毯上,裸露着的半截小腿修长莹润,还散发着水汽,当另一只脚也跨出来时,霍启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是要给他送衣物的。
霍启拿过放在屏风外椅子上的衣物,绕过屏风将手中衣物递了进去。
洛青阳惊呼一声,“原来花奴姑娘还在么,方才姑娘可是有事,我唤了许多人也没人回应。”
霍启意识到他把自己当成了刚才的侍女,王府里侍女奉衣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知出于什么心事霍启没有出声,任凭洛青阳误会自己的身份。
知道外面还有人,洛青阳又跨坐回了木桶,只是这下同霍启手上的衣物距离有些远了,洛青阳道,
“麻烦姑娘再递近些,我够不到。”
霍启这下知道瞒不住了,想要出声,发现嗓子却干涩得厉害,猛一回神才发现,不止嗓子,他浑身都燥热得很,
“世子,是我。”
霍启一边说,一边却已经绕过了屏风,屏风里的风光也被尽收眼底。
“唔~”洛青阳没想到会是霍启,他一脸呆愣的望着手里拿着衣物的霍启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半响后才记起遮羞,双手交差遮住胸前风光,身体也往水里更深处埋了埋,惊问道,
“怎么,怎么是将军?”
这其间来龙去脉一时半会儿霍启也说不清,他只能道,
“还请世子先穿好衣物,而后我再向世子仔细解释。”
“恩。”
洛青阳轻轻应了声,同霍启尴尬的四目相视一会,见霍启没能意会他眼神中的意思,无奈开口道,
“将军再把衣物拿近些,我够不着。”
霍启听他话就又走进些,许是泡在热水中有些久了,洛青阳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透出种泛着水汽的薄红来,胸口的风光虽被他遮住,但这样护着胸口的姿势却叫他看上去楚楚动人,况且走得进了,霍启一眼便将更为香艳的半隐在水下的风光看了个遍,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似在极力忍着什么。
洛青阳伸手过来接霍启手里的衣服,这下连胸前的景色也显露无疑了,那白皙肌肤上殷红的两点像是打在白雪上的梅花,吸引了霍启所有的注意,或是接触到了冷空气,那两颗红豆颤颤巍巍的挺立起来,与他害羞带怯的主人形成了对比。
许是察觉到了霍启的目光,洛青阳耻得通身泛出一种淡淡的粉色来,可现下谁也不想将话说破,洛青阳只能硬着头皮,支起身体去够霍启手中的衣物,浴桶里的水因他起身的动作荡开圈圈涟漪,那截纤瘦的腰肢慢慢暴露在空气中,却又在更重要的部位即将显露出来时停住,鬼使神差的,霍启低声叹了声,‘可惜。’
洛青阳没听见,接过手中衣物后便张眼有些乞怜般的望着霍启,霍启见他羞窘模样,也不好再逗弄他,
“霍某在外面等候世子。”说毕抱拳,自己又出了里间。
等到霍启绕过屏风,洛青阳那口气才缓过来,叫霍启见着他的裸体,他心里并无反感,只是臊得慌,霍启那样露骨的平日里少见的极富侵略性的目光也叫他害怕,东想西想,木桶中的水已经凉了,他赶紧起身穿好衣物。
穿戴好的洛青阳轻拢着带了湿气的头发出了里间,见霍启正坐在桌旁,想拿起簪子将头发挽了,却半天没找到木簪,只好放弃与霍启相对而坐,问他,
“方才将军说有话要同我说?”
霍启抬细细打量对面的洛青阳,因两人的距离拉近,方才在屏风后闻到的香气更盛了,清幽,撩人。
虽有些心猿意马,但霍启还是十分简洁的将方才月奴花奴的事同他讲了一遍,听完后洛青阳不由得轻耸了眉峰,
“所以方才那小女孩是……”
霍启接受到他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
“不错,暖床人。”
洛青阳平日里所见皆是风光霁月,这样污秽下流的手段极少见,就是有,洛天成也将它们格挡在了洛青阳的世界之外,所以初闻张鹤手段,他心里反感得很,“这张鹤真是谄媚得令人恶心,没想到皇伯伯治下还有这样的官员,他怎能做好一方郡守。”
洛青阳这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霍启知他极少碰见类似的事情,见他对此时十分反感,遂转移了话题,讲了些明日启程之事,之后便起身告辞,
“夜已深,霍某不便多打扰,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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