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饕扫了白太太一眼。
白君忙道:“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白太太点头,“回去后,你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找个机会拿到他保险柜的钥匙。我再联系其他人。到时候咱们务必一击制胜!让这贱人生的永世不得翻身!”
左饕面无表情,调头就走。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白太太万没料到左饕看似虎背熊腰汉子一条,竟如此没刚性,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怎么实施?不由大急,厉声吼道:“左饕你没种!这样的奇耻大辱你都忍受得了?你不是被那对祖孙调教得贱骨头了吧?!”
左饕头也没回,“我有种没种,不是你说了算。”
老头冷眼旁观到这里,嘶声冷笑:“你参不参与,也不是你说了算!方案c——!”
白太太:“……”
之前的几个小混混突然冲出,有人抱胳膊,有人拽腿,企图拦截左饕,被左饕一一甩开,摔在地上疼得哇哇直叫——左饕这阵子在左大明身边又找到实战的感觉了。
又有几人加入战局,拼了命般把左饕拖到老头身边。
老头从轮椅座底取出一支针剂,内里竟是半管粉色液体,十分可疑。
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人一面被踹得东倒西歪,一面拉住左饕的胳膊不放,方便老头施针。白君也手忙脚乱地上前帮忙,白太太在一旁大呼小叫。
老头抓了左饕的小臂,正欲注射,不想左饕突然暴起,反手夺了针管悍然整针刺进老头的手背!
老头:“……嗷~~~!!!”
这一嗓子直接把除左饕以外的所有人镇住了。
借着这一空挡,左饕毫不留情地踹倒众人、掀翻轮椅,面瘫着脸,走了。
刚一出门,只见远远驶来两辆军用吉普,风驰电掣停在他身边。
马教官一马当先跳下车,挑眉问道:“小子,你没事?”
左饕现在看他特别不顺眼,鸟也不鸟他,刚想上车,几辆警车又井然而至,为首一人正是黄老爷子的警卫员,木着大众脸问:“人呢?”
左饕现在也很烦他,觉得他们都是一丘之貉,摔门开车走了。
第67章 左饕警告,别动,动不了。
左大明扬起穿了沉重军靴的长腿把脚下茶几踢飞出去。那茶几实木质地,少说也有200斤,就这样翻了几圈砸在对面墙上,碎成几块,又弹回数米,散了满地,可见他这一脚的气力之大。饶是左饕都不禁为之侧目,他忽然忆起五六岁时左大明曾经没轻没重地踢过他一脚,他当时人小身轻,貌似在天上飞了好远又来了个就地十八滚,左大明见状还哈哈大笑。
左大明踢完茶几尤不解气,又想去踹酒柜,被小弟抱腰拼命拦住,“老老老大!酒柜倒是不值什么,里面的酒可哪支都不便宜啊!你要非得砸,起码让我把酒都搬出来吧!”话说到这个份上,左大明也不能真在一旁等着小弟腾空酒柜,只好借这个台阶下了,轻轻踢了小弟一脚,踱到一旁去吸雪茄。
左饕仰靠在沙发上,面上没什么表情,头脑里却千头万绪纷至沓来:原本模糊的,竟都变得清晰。他本以为自己对八岁以前的事情印象模糊,是因为年纪太小、年代又太久远,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分明是当年的催眠把记忆干扰了、淡化了,再给他强行灌输了对白可的信仰,让他对白可的重视超过对自己的。好生狠毒!
他对白可的感情过于直接而完整,白可曾是他的心肝、他的宝贝、他拼尽全力也要保护的青梅竹马、他今生今世的挚爱。一切都太理所应当,并不是没有过疑惑,但他却从未仔细思索,直到真相大白、信仰破灭。
左大明冷静片刻,骂道:“许博温这个老鬼,亏我之前还说谢他救了你一命!我谢谢他八辈儿祖宗!老王八蛋,居然敢像养条狗一样养我儿子,就为了保护他的宝贝孙子!催眠!催他奶奶个熊啊催!太特么伟大的想象力了!我真恨不得掘了他的坟、拿他的骨头渣子当烟抽!”
左饕:“……”真是聒噪。
然而这所谓的催眠,委实害人不浅。他曾经历的一切原来竟都像蒙了层薄薄的雾,总是有那么点不甚真切,随着一声“醒”,那雾气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挥散了,整个世界越来越真切、越来越客观。直到此刻,左饕才把所有思路都捋顺了,也才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果然傻得可以、蠢到离奇。
左大明怒极反笑,“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许博温如此信任我的基因,特意救了我儿子回来请专人调教!难怪当年怎么也找不到你!他特么就是欺负你没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定会好好关照他的金孙的!”
左饕皱了皱眉,“你别动他。你也动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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