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傻的啊!杀了我我都不肯改口的事情你自杀有什么用,无不无聊啊!”
“我、我也是没办法了,总不可能拿把刀来杀你,恐吓别人,这种事我又做不出来。”叶雨岺心急的把刀口往自己脖子上顶,水汪汪的又是满脸的泪水,“我求你了,要不我跪下来求你,请你体谅一下我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陷害到坐牢。你知道你诬陷的那个男孩子他几岁吗?他还没满十九岁,真正的人生只是刚刚开始。他很会念书,很聪明,以后会找到好工作好妻子,你这么做等于是把他的一生都毁了,你明白吗?”
大叔酷的凄惨,软软的跪在地上,手里的刀子被紧紧的握着,在脆弱的肉皮上蹭过,蜿蜒下一道妖娆的血色。
“哎,你先别激动,手上的刀子拿稳点。我都明跟你说了,你就是现在立刻马上干干脆脆的死在我屋子里,我也不可能去警局改口供,你别逼我来了成吗?”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被人威胁了还是怎么了,能找人帮你的我一定找,只希望你能放我儿子一条生路。”
“如果你要我体谅你作为一个父亲的心情,那我现在求你体谅一下我作为一个女儿的心情吧!”
女人强装的厌恶和愤怒被叶雨岺脖子上流得越来越多的血水淹没了,无奈的看了一眼因为失血而脸色显得更差的男人,垂头轻轻的跪在了他的身边。
“你说我无耻也好,说我自私也罢,总之我告诉你,做这些事情我没得选,否则你以为谁爱做这种该遭天谴的破事?”
一把抓过了叶雨岺手里的刀子,泄了气似的女人也瘫坐在了地上,头埋得很低,可是一抖一抖的肩膀和发颤的声音让人明白了她在哭泣。
“我也不想的,对不起、对不起!”
“和我说说吧,要是我能帮你把事情解决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儿子了?”
叶雨岺胆子也就那么一点点,刚才往下割的时候用尽了所有的勇气,再看那个女孩被自己干的事情活活给逼哭了,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你别傻了,都说没人帮得了我。我爸滥赌,输了就拼命的借高利贷,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妈死的早从小他一个人把我养到这么大,从前他也好过,认真工作努力养家,我忘不了他对我的好,所以不管他怎么在外面欠钱我都会尽量帮他还。我这种女儿是不是很傻,我不知道自己这样盲目的做法到底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不过他是我爸,一天是一辈子都是,如果在昧着良心害别人和看着自己父亲去死两者里面选一个,你会选哪个?”
女孩红着眼睛看着叶雨岺,脆弱无助伤心绝望如潮水般的翻滚在她的四周。
叶雨岺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抛弃了正义是非的孝顺女儿,嘴巴张了张最终没说出一个字。
“你看吧!人都是自私的,你为了你儿子,我为了我父亲,咱们原本没有任何纠葛,发生这样的事你真正要找的人应该那个始作俑者,我一个身不由己的小小棋子,用你自己的命来要挟,值得么?”
“我、我明白你的难处,其实,如果把钱还清了你就不用受威胁了吧!那我……”
“你怎么这么单纯?不对,你真的好蠢!如果光是用钱能搞定,之前那个叫舒扬的男人来找我的时候我早就求他帮忙了,怎么可能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可是那些人是**的,是**!他们就是看着我老爸欠了一**我卖身十几年也赚不回来的钱才找我,他们知道我有拍过广告,有一点会演戏,他们这是在用我老爸的命来逼我演的这场戏,要是那个叫叶文宣的男人没进牢里,我和我老爸一样活不过今年的冬天,我求你冤有头债有主,找那个想要对付他的人去吧,我也是自身难保了,你们别再来烦我了!”
女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用吼的。
腾的从地上爬起来,怒火攻心的女人粗暴的拉起叶雨岺就往门外撵,碰的一声狠狠的甩上了门。
叶雨岺很丢脸的被一个女人从房子里丢了出去,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路过的老百姓都用那种同情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很老实却被家里凶恶的母夜叉赶出了的男人,面色和善的老人还好心好意的上前对叶雨岺说些宽慰的话,说是这年头女人越来越凶悍,没有一点做媳妇该有的样子,也不看看丈夫这么瘦,怎么敢拿刀子割破人家的脖子……(以下省略某老太啰嗦千字)
要是赶上以前,就算边上的人弄错了或是误会了什么,叶雨岺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和别人点点头或是摇摇头,感谢几声或是解释两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扔下还在絮叨个没完的老人家,好像周围的人物以及声音,全都变成透明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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