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扬撂下狠话便头也不回的钻进车里,加大马力,轿车在一阵的野兽般咆哮的腾腾声中绝尘而去。
筱雅被卷起的尘土吞没,微尘引起了娇弱的呼吸道一阵不是,咳嗽得越来越重,筱雅一手扶着心脏重重的跪坐在地上,泪子狼狈的爬满整张脸。
用近乎凄惨悲凉的目光望着舒扬已经远远离开的车子,筱雅抽搐的心脏里,如同利爪一般扣进她血肉的就只有一个字——恨!
我没有做过,舒扬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恨我?我那么喜欢叶雨岑,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会去害他?为什么我越是想要的东西越得不到?为什么我爱一个人却连性别都成了败北的因素?我只不过有一些小小的任性,为什么要说的我好像十恶不赦,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么恣意的伤害我?
舒扬、舒扬,我好爱你!我也好恨你!
你说我心胸狭隘吗?那我就狭隘给你看;你说我恶毒吗?那我就恶毒给你看;你说我在赶尽杀绝吗?那我就赶尽杀绝给你看!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我是一个好女孩,我那么爱你,那么为你着想,那么善解人意,可是你却要恨我、冤枉我。不论我将来做了什么,舒扬,记住是你逼我的,就算我疯了,那也是你逼疯的!
“小姐,你怎么在外面跪着?快起来,别着凉了。”
管家奶奶打开大门,大概是准备出门买单东西,一大早就见到自家小姐哭的泪流满面的跪在房前的小路上,眼睛朝着一个方向阴森森的盯着,说不清在看些什么。
老奶奶从小看着小姐长大,哪里见她受过这份罪,赶紧跪倒小姐身边想要把人扶起来。
“别碰我,不用你来多管嫌事!”
筱雅突然起身狠推了老管家一把,差点把老人推得跌落在地上,额头撞上路边突起的石块,腥红的血水顺着额角蜿蜒下来。
那是从小疼自己到大的管家奶奶啊!筱雅还从来没有这么恶劣的对待过这个老人家,心中有所不忍,想要上前去扶一把,突然又想起了舒扬的话,目光顿时变得凶狠起来。
趾高气扬的瞟了眼扶着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的老人,筱雅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我就是恶毒,我就是恶毒,舒扬你高兴了吧!让我一点一点的恶毒给你看……
猛的挥手甩上门,偌大的别墅顿时像遭了炸弹,嗡嗡的轰鸣起来。
“筱雅,你大清早的又怎么了?坏脾气总归要改改了吧!”
何爸爸裹了件厚睡袍威严的站在二楼的走廊上,愠怒的看着女儿忿恨得带血的眼睛。
坏脾气?连爸你也认为我坏了!?
筱雅站在震颤个不停的门边,望着向来宠着惯着自己的父亲,此时男人脸上的不悦和些许的烦燥都让筱雅觉得自己又被一个人抛弃了。
怒火有增无减,自从和舒扬交往以来一直压抑在心里的毒苗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恨不得一下子戳穿胸口,狠狠的伤害所有的人。
“爸你干嘛凶我,我什么都没做错怎么连你也要凶我!?张管家摔在地上又不是我故意的,谁叫那个老不死的自作多情要上来扶我,谁要她跑我面前做好人来了。是、是,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恶毒,你是好人,你那么好北着我和男人搞,你那么好却冤枉我!”
筱雅像得了失心疯似的乱吼乱叫,到后面的时候,何爸爸已经完全听不懂自己的女儿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是,筱雅说自己推倒了管家这句话何家成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着何家几代的孩子长大的老管家,就算是何筱雅,对她不敬也依旧不能原谅。
说话间何筱雅已经怒气腾腾的上了二楼,昂着下巴走过时,何爸爸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女儿消瘦的手臂。
“你把张管家推倒在哪里了?”
听出了父亲的语气不善,可是筱雅依旧不愿意服软,梗着脖子叛逆的说:“爱摔哪摔哪,反正死不了。就是真死了,我们何家赏给她块墓地——”
“啪——”
何家马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儿身上,何筱雅捂着红肿的脸愣了一下,随即发疯似的站在原地尖叫起来。
“爸你打我,爸你打我,你打我……”
“是我从前太纵容你了,纵容到你的良心都快被狗吃了!”
何爸爸说了重话,一脸无药可救的皱眉看着泪如泉涌的筱雅,重重的叹子口气,脚下不是太稳的走到别墅的院子里去寻找摔倒的管家。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何筱雅一下子崩溃了,抱头尖叫,随手操起摆放在身旁的古董花瓶尽全力的向外甩。中等大小的花瓶飞得老高,一下子砸中了客厅正中央的水晶大吊灯,稀里哗啦,万千刺耳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灯、花瓶齐齐砸在了客厅正中央,把楼下的茶几沙发都砸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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