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阳立刻说:“因为爸爸喜欢我们啊。爸爸让妈妈生下了我们,但是妈妈的家人不同意留下我们,爸爸就带着我们逃到这里来了。所以爸爸才会说他是我们的爸爸也是我们的妈妈。”
顾朝乐咬咬嘴,这种可能让他有点想哭。“哥,那爸爸如果回去办户籍,会不会被妈妈那边的人抓起来?”
“不会。”擦去顾朝乐已经流出来的眼泪,也被自己的假设而引得要哭的顾朝阳坚定地说:“如果妈妈那边的人抓走爸爸,我们就去法院告妈妈。谁都不能拆散我们。而且这也只是我的假设,不一定是真的。”
顾朝乐的眼泪忍也忍不住:“爸爸也许真的是因为我们才不得不躲到这里来的。爸爸从来都不提妈妈,哥,也许你猜对了呢。”
“妈妈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妈妈,我们有爸爸就够了。”被弟弟传染的也哭出来的朝阳一边给自己擦眼泪一边给弟弟擦眼泪,“暑假我们跟爸爸一起去营海,谁敢欺负爸爸,我就找警察抓他!”
“嗯!谁敢欺负爸爸,我就打谁!就是妈妈也不行!”
“嗯!”
兄弟两人擦乾自己的眼泪,过了会儿,两人又噗嗤笑了,都不知道他们猜得对不对呢他们就这麽伤心。隔壁传来爸爸压抑的咳嗽声,顾朝乐收起笑,低低地说:“哥,我要像姐姐那样考到营海去,然後出国,挣很多很多钱,然後再买一个大房子,把爸爸和爷爷奶奶都接过去住。”
“我们一起。”顾朝阳也憧憬着,“我们兄弟两个一起挣大钱,到那个时候,二娘别想再欺负爸爸和爷爷奶奶。”妈妈也别想分开爸爸和他们。
“嗯。”
又过了会儿,顾朝乐问:“哥,刚才吃鸡腿的时候你跟我眨眼睛,啥意思啊?”
“乐乐,寒假我们两个打工去吧。”
“去哪里?”顾朝乐来了兴致。
“你说我们去市里卖糖葫芦怎麽样?从县里坐车到市里只要两个小时,我们早上走,到市里找个地方一边做一边卖,天快黑了我们就坐车回来。过年没人管,大家又都有压岁钱,我觉得肯定能挣到钱。”
“好啊。哥,你卖糖葫芦,我卖气球。气球县上的批发部就有卖的,氢气我班上的同学家就能搞到。”
“行啊。”
“就是不知道爸爸同不同意。”
“我们这叫自主创业,爸爸会同意的。现在报纸新闻上不是都鼓励自主创业吗?”
“也是。我们就跟爸爸说我们想自己挣零花钱。”
“嗯。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好。”
说出了一件心事,也商量好一件大事的两兄弟很快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儿子在烦恼什麽又在策划什麽的顾溪还在埋头写讲义。屋外的风呼呼地刮着,过年前肯定会有一场大雪。一年又要过去了,对顾溪来说,这一年辛苦却又有着不同的幸福。而来年,他和儿子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生活,总是充满了希望,只要不放弃,总会好的。
第十五章
办公室内的气氛很沉重,从关庆回来的四人沉默地站在那里,心里或多或少都带了些没有完成任务的自责。沙发上,乔邵北和展苏南每人的手里都拿着一份资料——一份四个人带回来的调查报告。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二年,尽管当年收留顾溪的那位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两眼昏花了,但她所提供的当年的一些事情,仍是令两人难受地喘不过起来。
报告上是顾溪在关庆三个月的生活以及他的状况,每一处描写在乔邵北和展苏南的眼前变成的实景都是一把把尖刀,插入两人的心脏,令他们疼得窒息。在他们坐在去美国的飞机上时,顾溪却是带着一身的伤露宿街头;在他们坐在宽敞的教室里听着教授讲课的时候,顾溪却是在街头捡废品、拾垃圾;在他们嚼着牛排、吃着薯条的时候,顾溪却在啃馒头、吃咸菜;当他们因为一个小小的感冒就打针吃药的时候,顾溪却只能任满身的伤自己痊愈。
最自责的展苏南狠狠扒了下头发,哑着嗓子说:“把顾溪的照片发到集团所有子公司下,人手一张。能提供线索者,奖金10万,提供的越多,奖励越多;找到顾溪的,奖励500万,并可调入集团总部工作。”
乔邵北接下:“一个集团500万,两个集团就是双倍。”
“是!”四人同时出声。
已经和老爷子摊牌的展苏南和乔邵北要把寻找顾溪的事搬到台面上来,乔展两家共出千万寻找顾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这样找到顾溪的希望就会大很多。至於老爷子会不会暗中阻拦,乔邵北和展苏南在摊牌的那一天就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和两人在一起的魏海中想了想说:“快要过年了,这个时候正是公司上下最忙,事情也最多的时候。在这个时候发出这样的消息,很可能引起混乱,不如等过年来了之後再发布下去,也好让各子公司的总管提前安排,以防突发事件。另外,这样大张旗鼓地寻找小河,如果小河知道了,他会不会跑或者躲起来我们也要做好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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