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苏南和乔邵北走在回高三年级教室的路上,展苏南不悦地说:“还好你提醒,果然有人找事。”
乔邵北淡淡道:“我们主动去找的他,自然要负责解决麻烦。”
“他—看就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想到刚才那人被女生欺负,展苏南有点不高兴。
乔邵北终于找到他要找的电话号码了,拨出,待对方接通后,他说:“96班的顾溪是我和苏南的朋友,我们不想看到有人找他的麻烦。”
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乔邵北挂了电话。展苏南知道他是给学生会会长打电话,没多问。班级到了,两人晃进教室,无视四周倾慕的眼神,他们在最后一排坐下,然后往桌上一趴,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展苏南和乔邵北的出现为顾溪及时解决了麻烦,但顾溪并没有因此而窃喜反而更加不安了。乔邵北和展苏南是坤行中学最大的两位股东的公子,是坤行的二少,而他,一个毫无背景的孤儿,与这样的人有了瓜葛并不是一件好事。顾溪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定下神来写作业,放学前不把作业做完他晚上就得熬夜了。告诉自己顺其自然,不要多想,假装不知道有人在瞪他,顾溪认真写作业。他没有时间去浪费。
下午的课程,顾溪听得都很认真,并且利用课间的时间做作业。他要保证自己每年都能考到全年级的前十名才有奖学金支持他继续读下去。高中课程繁重,下午也是四节课。好在坤行中学没有早晚自习,学生们不用早起晚归。最后一堂课的钟声敲响,老师布置作业。在老师离开后,顾溪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收拾书包回家而是留下来做作业。半个小时,把作业全部做完,顾溪又花了十分钟把所有的作业都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才收拾书包回家。
教学楼里几乎没有学生了。顾溪形影单只地下了楼一路小跑出了学校。在学校附近的公交站牌下等了几分钟,顾溪要坐的公交车来了,他挤上去。这学期刚开学不久,秋老虎的余威仍没过去。顾溪出了一头的汗,他努力找车内的空处挤过去,让自己有个落脚的地方。坐了七站路,他的目的地到了,他挤下车又是一路小跑的往家奔。
所谓的家,不过是搭在露台上的窝棚。打开窝棚的铁门,顾溪走进去放下书包,拿起早上走之前就倒好的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全喝了。擦擦嘴,顾溪脱下干净的校服,换上他平时穿的衣服。拿了晚上摆摊需要的东西,他锁了门又走了。
在路边买了一个煎饼果子,顾溪在自己平时摆摊的地方摆好摊子,开始了这一天的生意。白天在学校的“奇遇”此刻全部被他抛在了脑后。他要生活,要生存,要努力存上大学的钱。如果不是要上大学,他的生活可以稍微好一点点。但学医是他的梦想,是他一直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再苦再累他都能忍下来。
把昨天剩下的纸花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一摆好,顾溪坐在小凳子上一边折纸花一边等着顾客上门。他专门去买了些不同气味的香粉,洒在颜色不同的纸花上,用来吸引|顾客。刚才买的那个煎饼果子顾溪放在装纸花的箱子上,等肚子饿得不行了再吃,不然晚上收工的时候又会饿。顾溪也知道自己不能总是吃馒头,偶尔他会买个煎饼果子当顿大餐吃。相比之下,中午的那餐饭算是豪餐了。
一辆轿车停在了路边,车内,两位少年看着在卖纸花的那个人。看着他买了煎饼果子却不吃,而是在折纸花。两人看了好半天,这才决定下车。可还不等他们开车门,他们就看到那人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动作猛地顿住。接着,他们看到那人和身边的一位小摊贩说了几句话,然后放下手里的纸花起身匆匆跑了
他要去哪里?展苏南收回手,发动汽车,坐在副驾座上的乔邵北按下车窗。如昨晩那般缓缓跟在那人的身后,他们看到那人一直跑一直跑,跑不动了就走。走走跑跑约有十分钟,那人拐进了一条街。车开不进去了,两人找了一个停车的地方停好车,偷偷跟了过去。
跑得直喘气的顾溪停在了一处菜市场的门口。他差点忘了明天要给那两个人带炒馒头!快步走进菜市场,顾溪动作很快地买了西红柿、娃娃菜、两根葱,然后在肉摊前犹豫了几分钟,他买了很小的块肉,接着他又到卖馒头的地方买了几个馒头。买好了,顾溪又原路往回跑。他喘得厉害,一头的汗,急着回去的他没有发现有两人跟在他的身后。
跑得几乎虚脱,顾溪回到了自己的摊子前。帮他照看摊子的那人给了他六块钱,刚才有帮他卖出两束纸花。顾溪给了对方一只纸花表示感谢,然后舔舔发干的嘴,从箱子里摸出一瓶水,抿了两口。擦擦额头上的汗,又拿干净的湿布擦了擦手,顾溪继续干活。刚刚折好一只纸花,有两人蹲在了他的面前,生意上门了。顾溪立刻看了过去,下一秒,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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