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咽口唾液扯扯他的衣襟说:「啃月亮等到最圆的时候再说,先吃那个先吃那个!」手指着砂锅。
大病初愈自然不能吃香肉,韩重喊进小蓝和陈查进来,一口气点了好几道清淡的菜色和白粥,嘱咐小蓝亲自看着他们手脚麻利地做好送过来。又吩咐陈查把香肉砂锅端出去,别放在这儿勾引小江。小江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砂锅消失在门帘后,嘴巴扁起来。
小蓝和一个店小二一人端着一大托盘菜进来。小江双眼冒着绿光,顿时生起无数的力气起身扑过去,结果被韩重单手揽住腰抱在怀里。头一次制住小江,韩重美滋滋地想,没有武功又听话的小江真好。
粥菜摆放在榻上的矮几上。韩重用木勺舀了白粥放在嘴边吹着热气,小江等不及抓着他的手腕就往嘴边送。
粥喂进去了,拿着勺子的手却动不了,韩重无奈地说:「听话,别咬住勺子不放,这个是木头的……不能吃。」
小江饿急了,恨不得连勺子头也咬掉吃下去,不停指着这个指着那个要吃。韩重不敢让他吃快,每次挟起一点点菜喂他,嘱咐他嚼烂了才准咽。一边担心他吃快了不舒服,一边心疼他肚子饿得厉害,估摸着他吃了七成饱就把饭菜撤下去。
「别拿走,别拿走,我还没吃饱呢!」小江可怜兮兮地冲着撤盘子的小蓝喊。
韩重看着小江,眼泪在他的眼眶里委屈的一圈一圈的转着,险险要掉下来,只好说:「听话,先将养两天,等你全好了,想吃什么都由着你。」
陈查眼见小江醒了,逗引小江为自己邀功,说小江会醒是自己那锅香肉的功劳。韩重心里明白,小江能醒全凭那人所赐之药,赶紧把那人改过的药方子拿出来,让小蓝到药材铺子里按方抓药给小江调养身体。
晚饭吃过,小江灰败的脸色明显好了些,精神也更足了,韩重看着心内欢喜,打赏了客栈上下。掌勺的大师傅格外多给了五两银子,把满脸横肉的大师傅高兴的在门口栽了个大跟头,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把锅刷得能映出人脸来。
「爷,药煎好了。」小蓝端着药碗笑嘻嘻的进来。
韩重伸手接过去,由于这些个月来养成的习惯,自己先喝了一口,看着小江又用小狗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嘴,这才想起来他醒了,不用自己喂给他了。嘴里的药又苦又涩,可是又不好吐出来,只得咕咚咽了。「来,把药喝了。」
小江欢天喜地的接过去……「噗」一声喷了出来,站在一旁的小蓝衣裳下摆给喷了个正着。小蓝和韩重看着小江一张小脸像风干的橘子皮一样皱了起来。
小江抿着嘴唇,眼圈儿红了,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眸水气越来越浓。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湿答答的,看着韩重小声说:「阿重,我一直在睡觉都没有做错事,为什么你要生我的气。」
他挺着胸膛吸着鼻子努力想把眼泪憋回去,可是下睫毛已经挂了晶莹的一滴,韩重慌了,给他擦着眼睛问:「我哪有生你的气,为什么这么说?」
小江耷拉着脑袋,看着手里捧着的药碗,声音有些哭腔说:「我睡醒你就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让我吃饱,还给我喝这么……这么……不好喝的汤。」
在小江嘴里没有不好吃的东西,可是他从来没吃过汤药,就是小时候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师傅也不过是塞一些「糖豆儿」吃吃就好了。但这碗「汤」根本咽不下去。
韩重苦口婆心的解释;这是药不是汤,什么是药,这药因为有几味药材才这么难喝,为什么必须要吃药,如果不吃药就不能放开肚子吃好吃的……
说的嘴巴都干了,小蓝适时地送上茶来,小江哭丧着脸说:「真的要喝吗?」看韩重严肃地用力点头,小江把碗端在嘴边张开嘴,碗却不动。
「喝吧,喝了给你蜂蜜吃,很甜的,就把苦压下去了。」韩重哄着。眼看着小江还在犹豫,「小蓝,今晚没什么事了,你也出去转转吧。」小蓝才得了赏银,一听,欢天喜地出去了。
「乖小江,我喂你喝,瞧瞧,我都不怕苦。」韩重接过药碗来喝了一口,搂过小江的肩头、托着他的脑袋低头亲了过去。
开始还乖乖地张嘴,苦涩的药汁一入口,小江的舌头就开始不听话拼命往外推。可是上颚被痒痒地舔弄着,舌尖被吮吸的生疼,灼热的气息把呼吸带走,无法喘息,只能张开唇齿由着他。药汁和着津液在彼此口中交换,缠绵的吻让苦涩没那么鲜明,药一口一口的喂进来。小江皱着眉头,紧紧闭着眼睛拼命吮吸韩重嘴里的津液用来冲淡药汁的苦味。小江的「热情如火」实在是让人吃不消,韩重的腿间开始一点一点涨满,叫嚣着想要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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