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告诉我,这屋子是你亲手建的吧。”梅楠拾起了一片花瓣,放在幕容垂头上。
“当然,给大楚皇帝发去国书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建了,至昨天,才刚刚完工。”幕容垂头顶上开着花,咧着大嘴巴讨好地傻笑着。
“你怎么确定我大楚皇帝陛下会答应你的请求?”
“我不确定大楚的皇帝陛下会答应,但我确定你会答应!”
“你知道我那个亲爱的皇帝陛下是怎么凶残地调侃我的吗?”梅楠愤愤然地抬头望天。
“哟,怎么说的?”幕容垂一幅很八卦的样子,很欠揍。
“哈哈,我的皇帝陛下说,他很英明,英明地在我第一次使燕的时候,就下决心用我和亲了。”想起宋炔那张得意的脸,梅楠后悔没再多搜刮点好东西。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觉得和大楚的皇帝陛下英雄所见略同!”幕容垂正笑得花枝乱颤,屁股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大脚,趔趄着扑向了屋子里。
屋子里陈设清雅,风格是梅楠喜欢的款,环视了一圈后,梅楠心头的无名火才淡了下来,这屋里的一床一凳,一锅一瓢,还散发着清新的木香,也许,昨天晚上一夜不见的幕容垂,正是在这里捣鼓这些小东西吧。
闹腾了半天,梅楠瞅了眼还锃亮锃亮的锅子,笑着说:“哎,要是有一小锅香喷喷的米粥喝就好了,这几天光吃肉了,吃的胃疼。”
“那有何难,看着吧,我要为你种出稻谷来。”幕容垂一幅天王老子我第一的姿态大咧咧地说。
梅楠心头忽然一动,他急步走了出去,仔细地沿着谷低的溪水走出了很远。幕容垂紧紧地跟在后面,不明所以。
直到看着那条山溪出了山谷,流向了一个三面环山的盆地,梅楠才停下脚步,转头盯着幕容垂,兴奋地说:“也许,明年你真地可以种出稻谷。走,我们回去,我要给我那个亲爱的陛下写信。”说完便向白马走去。
“哎,再住两天呗,毕竟是新婚蜜月呀”幕容垂在身后大喊道。
“活该!谁让你在小屋里忘了准备笔墨的?”梅楠边走边大笑道。
“哎哎,还讲不讲理了,谁家新婚蜜月里还准备那劳什子玩意的?”幕容垂不甘心地争取道。
“不讲理!不想走你就自己呆在那儿吧”梅楠潇洒地跨上了马。疾驰而去。
幕容垂巴巴地跟在后面,一同回到了王宫。梅楠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信,派人快马送给了宋炔。
十天后,坐在南书房里的宋炔嘴角含笑,正在读着梅楠写来的信。看着前面大段的虚假的恭维和热情的思念,宋炔心底无来由微微发抖,果不其然,在信的最后罗列了一长串索要的东西,最后还理直气壮地说,作为皇帝陛下钦赐的和亲使者,所带贺礼太少了,让臣在后燕很没面子,前些日子犬子梅烈被加封为后燕太子,陛下也没派个人来,两事合一,陛下看着办吧。
宋炔嘴角抽了抽,肉疼地在那个长长的礼单上又加上了给后燕太子的一箱珠宝作贺,并回了一封同样热情洋溢的信。
当梅楠看到大楚使者送来的贺礼时,开心地说:“我就知道,我那个亲爱的陛下不会不管我的,瞧瞧,对我多好,有求必应,还多加一点。”
使者双手递上了宋炔的信,梅楠笑眯眯地展开信,开头几个字硬生生地闯进了眼帘
“亲爱的‘文成公主’阁下:你要的铁器和种子已悉数给你带去,我还作主多给带了点蔬菜种子,。。。。。。
梅楠啪地合上了信,抬头望天,心里狠狠地诽谤道:“这哪里有点天家的样子,啊,语气尖酸,睚眦必报呀!”
幕容垂走了进来,看了眼梅楠手中的信,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信中的大楚皇帝,比上次在大殿上见到的那个,有趣多了。”
看了看楚使带来的丰厚的礼品,幕容垂忙和颜悦色地问:“不知道该回些什么样的礼才比较好?”
梦使偷偷看了梅楠一眼,觉得还是这个看起来比较威严的皇帝好说话,便把宋炔嘱咐的话直接对幕容垂说了:“我大楚皇帝陛下不要回礼,只希望能与后燕签一个协议,所有后燕的硼砂只能卖给大楚,不能有一两流到他国。”
果然,幕容垂很是豪爽地答应了:“好说,我们是友邦嘛!”
看着拿着协议满意而归的楚使,梅楠笑着摇了摇头,喃喃地说:“还是老样子,看着能吃亏,实际上心思大着呢”。
幕容垂走上前,问:“说谁呢?”
“咱们上次看到的那块盆地,是在谁家名下?”梅楠答非所问。
“那地呀,是归在皇家猎场里,算是我们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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