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么几年下来,他居然真靠着这个法子,攒了不少的银两。
“那我就……”见曲长歌没有再说其他话的意思,男人看了看边上的百里承,发现对方没有阻止的意思,连忙出声告辞,“……先回去了?”
然而,曲长歌还没有说话呢,一边的季榆就先开口了:“你脸上的伤不要紧吗?”
能够看得出来,百里承在对这个家伙动手的时候,肯定是手下留情了,只不过,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他显然知道该朝哪里招呼,才能让人看起来更加凄惨。
“没事没事!”男人闻言,连忙用力摇头,生怕季榆拿这个当理由让他再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就是做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过几天就好了!”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季榆当然不好再说什么,只低下头,继续倒腾自己手上的药材。
直到那个男人跟屁-股后面被狼追着一样,一溜烟地就跑得没影了,他才抬起头来,稍显不满地撇了撇嘴:“那人本来是来找麻烦的吧?”
那样子,也实在是太明显了。
百里承闻言,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自家的小孩说完之后,就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曲长歌:“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顿时,百里承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里,吐出来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憋得很是难受,但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他毕竟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注意到百里承的异样,曲长歌笑了一下,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行医的时日多了,总是会碰上各种各样的角色,有失去至亲之后由悲伤转化为愤怒的可怜之辈,亦有凶神恶煞地无事生非之流,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什么叫什么都没做?”明显对曲长歌的这句话感到十分不满,季榆忍不住撇了撇嘴,“难不成你还想等他真的做了什么再反应?”
“要不是百里……”听到自家孩子提到自己,百里承的手指顿时一动,可下一刻,他就听到对方的话头一转,“……好吧,就算没有百里,那种货色我也可以帮你摆平,但是,他是上门来闹事的啊!”
这种事,要是不一下子把人给打疼了,别人说不定还要以为他们是好欺负的呢。要是赶上哪次他和百里都不在,就曲长歌这细胳膊细腿的,还不是任人揉捏了?
“放心吧,”看出了季榆的担忧,曲长歌轻声笑了一下,似是心情极好,“就是只有我一人,刚才那人,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在外行走多年,他的身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用以安身的本钱?
要知道,他去过的许多地方,可都不是如这里这么安生。
听出了曲长歌的言外之意,季榆的双目蓦地一亮,脸上也流露出好奇的神色来:“这世上真有那种无色无味,让人一嗅就失去意识药物吗?”
“当然没有,”一听季榆的话,曲长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你从哪儿听来的?”
“那那种见血封喉,一沾即死的毒-药呢?”季榆又问,一副孜孜不倦的表情。
“没有,”这一次,曲长歌回答得比之前还要快了些,在季榆问出下一个不靠谱的问题之前,他就再次开了口,“你还是少看些话本吧。”
那上头成天写着许多能飞天遁地的故事,怎的这个小家伙,还这么相信里头的故事?
“哦……”不情不愿地住了口,季榆看了曲长歌一眼,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忍住,想要反驳两句,“但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重重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见另外两人相谈甚欢,完全把自己给忘到了脑后的模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谈的百里承对上另外两人的视线,稍显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天色不早了……”
话才刚出口,他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这会儿天上的日头,还悬得老高,压根没有一点儿“天色不早”的样子。
果然,在看了看外头亮堂的天色之后,季榆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好在这时候曲长歌及时地出声,打破了这一份有些令人尴尬的沉默。
“百里将军,方才是我们失礼了,”站起身有些歉意地朝百里承笑了一下,曲长歌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径直将人撇在一旁的举动来,“不知百里将军来此有什么事?”
从曲长歌的口中听到“我们”两个字,百里承的眼角不自觉地跳了跳,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了些微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让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朝季榆看过去。
并没有觉得曲长歌的话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季榆对上百里承的视线,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大概是之前季榆闹过一次的缘故,尽管他现在每天都屁颠颠地往这里跑,丝毫看不出对曲长歌还有什么芥蒂的模样,但百里承却极少往这里来,像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地就直接过来,还是这一阵子的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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