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刚刚被季榆给抢过去的东西,他觉得,刚才的问题,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看着某个如同真的只是结束了一场游戏,整理好了衣衫,缓步朝门外走去的人,李宏的嘴唇张了张,却直到最后,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果然……还是没有那种,不顾一切地将对方留在自己身边的勇气啊……
扯了扯嘴角,李宏的面上露出一个自嘲般的笑容。
哪怕在之前做了千般准备,可在发觉那个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径,而流露出厌恶惧怕的神色时,他的心中第一时间生出的,却依旧是如释重负的感受。
爱情——真是这世上最为可怕的东西。
走到窗户边上,看着下了楼的两个人,坐进了叫来的车辆离开,李宏又在那儿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回了床边。
他觉得,他有必要换一种追求方式了。要知道,那个人可是即便醉酒,也会顾虑他的心情的——让人无法放下的人啊。
俯下-身捡起了季榆落在床下的皮夹,李宏弯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无害的笑容。
并未察觉到自己丢了某样东西的季榆此时正和苏恒帆一起,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感叹着现代网络的便捷。
要是没有这东西,他们至少得走出好一截距离,才能来到路边——还不一定能够及时打到车。
当然,那种让人感到无比焦躁的情况,季榆作为一个不管去哪儿,都自己开车——在这之前是专门的司机接送——的人,还从来没有体会到过。
听着边上某个人那貌似感叹但听在自己耳朵里就是炫耀的话,苏恒帆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自己的脑仁有点疼。
之前他怎么没觉得这个家伙这么啰嗦?就是刚才在李宏家里的时候,这人也没说过几句话不是?
“我说,”在季榆用遗憾的语气,说起自己某次想坐出租车,结果被自家司机及时发现,直接带回家的时候,苏恒帆终于没忍住,出声打断了对方,“你刚才就那么随他……为所欲为?”
略微停顿了一下,苏恒帆才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纠结。
就算他知道这人其实醉得厉害,但被人那么动手动脚都没有一点该有的抗拒,还是有那么一些奇怪的吧?尤其这个家伙之后还能够机智地夺走李宏手里的武器。
……虽然在那之后,对方的做法简直蠢透了就是了。
想到季榆随手就把那把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的小刀放回了李宏的手里,苏恒帆就忍不住想要捂脸。
他是真的不敢想象,那时候要是李宏没有放弃原本的想法,之后会发生什么。
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自己的后背居然没有因为后怕而冒冷汗,就连苏恒帆都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听到苏恒帆的问题,季榆侧过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地低声笑了出来。
“你知道吗?”他问,“有的时候,人脑会对某些人们自以为没有注意到信息进行整合与联结,并得出一个大致方向的结论。”他笑了一下,“而这,从某种意义上,就是被称为‘直觉’的东西。”
苏恒帆:……
谁会在这种时候,讨论这种没有一点关系的严肃科学啊?!
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苏恒帆已经对这个家伙眼下的思维回路感到绝望了。
然而,季榆的下一句话,却让他不由地愣了愣。
“所以,”看着苏恒帆的双眼,季榆弯起双唇,一字一句都无比缓慢而清晰,“谢谢你能跟来。”
并不算大的声音在耳边仿佛造成回音似的回响,苏恒帆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重重跳了一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悸动的感觉。
第207章 第七穿(十五)
然而, 那种如同心动一般的感觉,也只持续了不到三秒的时间。
看着面前的人仿佛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伸手揪着自己的脸颊, 用力地往两边扯的样子, 苏恒帆的眼角跳了跳,终于忍无可忍地把对方给按在了椅背上。
——这个家伙, 敢不敢不要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都带着一脸为人师一般的沉稳笑容啊?!
低头看着某个家伙那满脸无辜的表情, 苏恒帆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只觉得一股由衷的无力感从心底生出。
他这是……跟一个这会儿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醉汉计较什么呢。
“乖乖坐好, ”松开了扣着季榆手腕的手,苏恒帆想了想,跟安抚小孩子似的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别闹。”
也许是苏恒帆的举动起了效果,季榆没有再重获自由后,再次去折腾他可怜的脸,只是稍显困惑地眨了眨眼,好似一个对眼前的状况感到不解的孩童。
苏恒帆见状, 略感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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