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你。”好半晌,季榆才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或许是为了避免被旁人发现端倪吧,韩瑞羽似乎对这东西的外观进行了一些改变,那原先只是个工具的东西,此时看起来竟然多了几分工艺品一般的精致,戴在韩瑞羽的手腕上,显得十分悦目。
被季榆预料之外的动作弄得一愣,韩瑞羽低下头,看着脸上寻不到什么异样神色的人,睫毛颤了颤,忽地低声笑了出来:“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什么?”没听明白韩瑞羽这句话的意思,季榆抬起头来,正要开口询问,却不想正好被垂下头的人吻了个正着。
季榆:……
这个家伙,敢不敢不要和亲吻鱼一样,动不动就来这样一下啊?真当他没有脾气的吗!?
没好气地在韩瑞羽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还不偏不倚地咬在了昨天晚上被自己弄出来的伤口上,季榆听到对方那抑制不住的吸气声,很好心情地扬起了嘴角。
他觉得他有点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总喜欢欺负别人来寻求愉悦了,看着平日里意气风发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委屈可怜的模样,的确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揉了揉某个人仿佛寻求安慰一般,在自己的颈窝里蹭了蹭的脑袋,季榆轻轻地笑了起来。
听到季榆的笑声,韩瑞羽将额头抵在怀里的人的肩上,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独特气息,心底原那份不安与恐慌似乎稍稍平复了些许。
“从你丢下我开始,”收紧了横在季榆腰间的手,韩瑞羽低声说道,“我就没有让这东西离过手。”
他生怕一旦自己那样做了,这个人就失去了唯一一个来寻找自己的理由。
季榆闻言,手上的动作不由地顿了顿,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他着实不知道,这个人心底那份无法抚平的不安,究竟来自于何处。
纵然有着原主这过人的思维能力,他也依旧无法彻底弄明白一个人的内心。
轻轻地叹了口气,季榆好半晌才出声说话:“抱歉。”
“我只是觉得,那样才是……嘶……”没能说完的话在半途就变成了克制不住的痛呼,季榆转过头,看着抬起头来的人,眼中少见地浮现出一丝气恼来,“……你咬我干什么!?”
不知道他最怕疼了吗?!
对上季榆的视线,韩瑞羽弯了弯双眼,低下头在自己刚才留下的牙印上轻轻地舔了舔。
“别解释,”他张开嘴,在季榆的耳尖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此时此刻,这个人正真切地躺在他的怀中,这才是最为重要的真实。
对他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
听出了韩瑞羽话里的意思,季榆侧过头,看着这个与记忆中相差太多的孩子,略显无奈地轻叹了一声,凑过去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
为了不像之前某个世界里那样,被直接锁在房间里,他在某些时候,还是稍微给些回应的好。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有些感兴趣的事情没弄明白,真要是被限制了行动,总归是有点不方便的。
一记深吻结束,季榆感受着抵在自己后腰的某个事物的形状,眼角控制不住地跳了跳。
……现在的年轻人欲-望都这么旺盛的吗?亲一下就能硬-了?
不动声色地将上半身挺直了些,和韩瑞羽稍微拉开了点距离,季榆忍不住在心里琢磨着该怎样把这个人赶下床来了。
身为一个前半辈子成天待在实验室里,中间几十年被冻在冷冻仓中,最后一段时间还是被一个小屁孩养着的弱鸡,季榆一点儿都不想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再进行一次需要消耗大量体力的运动。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韩瑞羽这一次却并没有做出任何求-欢的举动来。
“记着,刚刚那些东—还有其他很多东西,都是你来这里之后告诉我的。”伸手将季榆额前的发拂至耳后,韩瑞羽看着这个时隔十年之后,终于再次真切地触碰到的人,轻声叮嘱。
对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没有用处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的——尽管他的名望确实不低,想要护住怀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他相信,对方肯定不希望被视为他的附庸。
分明这个人比他优秀与耀眼千百倍……他又怎么可以——擅自将其掩藏在自己的身后?
垂首在季榆的发顶落下一记轻吻,韩瑞羽再次开口:“还有……”
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一一告诉胸前的人,韩瑞羽看着听得昏昏欲睡的人,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些许无奈的表情。
这个家伙,明知道这些都是必要的东西,真是……
轻笑了一声,韩瑞羽忍不住低下头,在季榆的鼻尖上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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