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知道这家伙喜欢美人,但这种时候难道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长相之外的东西吗?!
穆卓阳觉得,要不是血脉这种东西绝对做不了假,他一定不会把面前的这个人,和当初那令整个魔界都敬畏俯首的初代主君联系起来。
……虽然貌似对方的父亲,早先就是为了追求自己“远大的理想”,随便找了个不知道与何处连接的裂缝就钻了进去,结果到现在都没能回来。
果然,性格这种东西,都是遗传的吧?
觉得自己要是再联想下去,就会控制不住地去怀疑先人的伟岸与崇高,穆卓阳赶忙收了心思.
“很适合娶回家当媳妇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季榆看了穆卓阳一眼,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将季榆的举动都看在了眼里,穆卓阳的心下一突,不由地怀疑自己是否在自己未曾察觉的时候,曾不小心对这个人透露过什么,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他的疑虑。
“你觉得……我要是把人抢回来,”季榆说着,一双狐狸眼微微地眯了起来,其中流转的光芒,莫名地惑人心魄,“会不会很有意思?”
穆卓阳:……
轻轻地叹了口气,穆卓阳抬手按了按眉心,决定不再和季榆继续打什么谜语,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会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而更让他感到头疼的是,这个家伙很多时候,还真不只是逞一时之快,说完就算了,回头就去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实现了这种事,这人做过的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魔界和仙界交战以来,”思索了片刻,穆卓阳开口问道,“有多少年了?”
“这种事情,除非你能找到一个从双方开战的第一年活到现在的人出来,才说得清楚吧?”一点儿都不忌讳面前这人那高高在上的主君地位,季榆扬了扬眉,很干脆地把问题给扔了回去。
事实上,别说是去找这样一个人了,就是仙界和魔界到底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又是如何开战的,现在的人都压根不知道,就好像突然有一天,本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两者,就稀里糊涂地打了起来,而且这一打,就是几千年。
“确实,”并未因为季榆的态度而露出什么不悦的神情,穆卓阳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在这其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那好处可就多了,”听到这里,季榆大概就猜到了穆卓阳想说的话,唇角略微向上翘了翘,他却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有了明确的‘敌方’和用以实战的战场,我可是见着不少人的修为跟磕了药似的往上涨呢。”
“伤亡什么的自然是有的,但估计就连那些死了的人自己,都不会把这放在心上,”歪了歪脑袋,季榆颇具深意地看着穆卓阳,“我们,可是‘魔’啊,不是吗?”
刺激,新奇,愉悦——这才是魔界的人所追求的,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而那所谓的安稳与宁静,于他们而言,一文不值。
季榆的这些话,可以说是最为符合“魔界的人”的发言了,穆卓阳无从反驳,也没想过要去反驳。
“但这一切的前提,”穆卓阳看着季榆的双眼,像是要将他心中的想法看透似的,“是不存在实力强过我们的第三方。”
否则的话,他们这般的行径,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他们和仙界你来我往地交战了这么多年,好歹也是打出点感情来了,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该适时地歇战修养身息,但那他们根本没有一点了解的第三方究竟会做出什么来,可就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了。
听到穆卓阳的话,季榆的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了然。
——这才说得通穆卓阳和仙界的那位为什么会忽然生出握手言和的念头来。
要知道,虽说双方开战的缘由早已无人知晓了,但这么多年来,死伤在双方手上的人,可也着实不在少数,这其中的仇怨,可不是那么几句话,就能简单地带过的。
见到季榆的神色,穆卓阳就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也亏得季榆本身对仙界就没有太大的恶感,否则以某些人的性子,想来就是宁可死,也绝不愿和那些对他们来说和米田共一样臭不可闻的家伙联手。
更何况,这种事情,他也不能轻易地同旁人说起,毕竟便是他自己,都无法确定那无端的威胁感,究竟来自何处,只是心中如同被蒙上了一层难以抹除的阴影一般,随着时日的推移,愈发深重。
估计仙界的那一位也是同样的感受吧,要不然对方也不会主动给他传递那样的消息了。
“据说你儿子的妈,是仙界的人?”沉默了一阵子,季榆突然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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