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洗了澡的缘故,吃完炒面的夜宴一点也不觉得困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想去问问皇甫敬辉为什么对他那么好。是不是他想太多了?其实皇甫敬辉也不算对他多好,只因为自己思想不纯才觉得格外滴好呢?是不是呢?
应该不是吧?都没见他这么关心过言叔,也可能是他关心了自己没看见咧?也不一定吧?
这时候夜宴还是不自觉地选择往好的方面想。
夜宴知道自己从上辈子开始已经很喜欢皇甫敬辉,但因为他清楚皇甫敬辉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人,更知道对方对自己的看法,所以从来不会肖想什么。可现在皇甫敬辉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甚至会让林叔和家里其他的佣人给他准备夜宵,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皇甫敬辉对他还是有好感的?
夜大少真的不淡定了,他是不是有机会?
半个小时就在夜宴不断的自我反问中过去了,一转头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瓶鲜花,夜大少做了一件俗不可耐的事。
他拿出花瓶中的一朵小向日葵,一片片把花瓣揪了下来,揪一片说一句“有机会”,再揪一片说一句“没机会”,周而复始,到最后一片的时候是“没机会”。夜宴皱眉,把已经没了花瓣的光秃秃的向日葵扔进垃圾桶,再拿一朵别的花试试,三局两胜嘛……
第34章怎一个怪字了得
摧残了好几朵花也没得出“有机会”的结论,夜宴放弃了,难不成他们之间真的没缘分?算了,他也不愿意在多想,不管有没有机会,道个谢还是可以的。
夜宴走到皇甫敬辉门前,刚敲了一下门,突然间意识到现在已经很晚了,整个大宅内除了值夜的佣人外都已经睡了,他这个时候来道谢好像有些不太合适。
好在他只敲了一下门,而且声音也不大,多方应该没有听见,还是回去算了,没准人家只是随口让林叔和佣人准备的,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要是还因为这事特别去道谢,会不会显得太刻意?
在门前经历了剧烈的心理斗争之后,夜宴决定回去,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房门被打开了。
穿着黑色浴袍的皇甫敬辉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把手,一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发现门外站着的人是夜宴时,说不上意料之中也不算多意外。倒是看到夜宴转身想走,调侃着笑了出来,“有这么怕我么?都走到门口了还要回去?”
夜宴挑衅地一仰头,“我可没怕你,只是不想这么晚打扰你。”
皇甫敬辉把手上的毛巾随意地往屋里面一扔,环抱着手臂靠在门上,“敲完门后才想起这么晚打扰了?”
夜宴脸一红,“我就敲了一下,声音还那么小,哪知道你兔子耳朵那么灵,这都听见了。”说着夜宴还眼睛一眯,“其实你一直在门口等着我敲门呢吧,所以声音那么小也听见了。”
皇甫敬辉被逗乐了,现在的夜宴这股厚脸皮的劲头跟之前有点像,但皇甫敬辉怎么越看越觉得好看呢,一点也不会像从前那样觉得厌恶。
“我天生听力好这还是我的错了?行了,进来吧。”
皇甫敬辉往边上让了一步,夜宴哼了一声进来了。
屋子里有两张沙发,中间还有一张暗色的乌木圆桌。两个男人就坐在两张沙发上,大眼对大眼,那气氛怎一个怪字了得。
其实这是夜宴第一次进到皇甫敬辉的房间,以前就前者对他厌恶的程度也不可能让他进屋
这是一个凛冽的房间,黑白色调占据了一切。白色的大床和木制的地板,铺着暗色的波斯地毯。雪白的壁毯银灰色的厚重双层窗帘,左边的墙壁立着米白的玻璃窗书柜。
暗红色造型简单雅致的书桌上放着一台黑色的笔记本电脑,面前的椅子也是幽深的颜色,连上面缀着四角流苏的坐垫都是黑色缎面绣着暗纹的。
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同样是黑色的边框,只在靠近屏幕的最里边又一圈红色细边。上方的钟表是中规中矩的方形,指针的形状倒有些特别,像极了某种有着特殊意义的花纹,但也是黑色的。
长久的沉默之后,夜宴叹息,他算是看透了,虽然皇甫敬辉让他进来了,但要是他自己不开口说话,说不定这一晚上他们这样干瞪眼看着了,“那个……谢谢你之前一直让林叔帮我准备夜宵,还有今天让佣人给我准备炒面。”
皇甫敬辉微微眯着眼睛,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这没什么,你也是皇甫家的少爷,应该享
有这样的待遇。”
夜宴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让自己不要在看那张令他砰然心动的脸,并且克制自己不要受对方气场的影响。
但这根本不可能,这样面对面坐着还看别处就是不礼貌,而且他怎么能不受皇甫敬辉气场的影响?这就是一个从骨子里面都霸道强势的男人,他随便往那里一站那就是所谓气场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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