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休完全凌乱了,大脑里头有面鼓在敲动,一下一下,沉重而又绝望。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另一只手,完全占有似的,不带丝毫忤逆的,毫不掩饰内心压抑的情感的、把齐木紧紧抱住,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砰砰砰,谁的心脏打乱了节奏……
远远望去,苍翠仙树下,石桌旁。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完全不分彼此,仿佛与此地融为一体。
殷老随时随地打量着魔尊的反应,却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知道为什么尊上会突然停住,然后一动不动站了这么久。
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清风拂过,衣袂翩飞却连半点声响都没有。
静得诡异。
被秦休抱住的时候齐木有片刻的窘迫,总不能说他忘记先前说的什么,胡编了一句。
那现在的情况是,秦休看不下去了?
好吧,泪流,贫僧果然演技很烂。懒得挣扎了,虽然勒得有些不舒服。
听到齐木出声,秦休陡然一顿,不知名的情绪充斥整个大脑,他发现自己罕见地不想松手。
然后,他按着齐木的后脑,稍微松了下,极度无力地说了句:“我败给你了。”
“原来真有人能把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
第30章 上古凶兽真血
许久,渊落都站在那儿没动,像是雕塑般,身体却毫不僵硬。
殷老暗自打量了好久,豆大的汗珠往下掉,汗水浸透了背心,叹这天气这么热,尊上您何必这般。
半晌,一道声音不大不小:“他们在说什么?”
殷老愣住了,想了想先前看到的嘴型,缓缓道:“是说……想让齐小木和他一起走?哦,想带齐小木离开内殿!”
渊落沉默片刻,道:“还有?”
殷老目光闪烁,加了句:“尊上……您既然看到了,属下多说无益。”都去注意您的态度了,哪看得这么清楚,谁敢没您吩咐当着您的面肆无忌惮用神识查探,这不是找死吗?
渊落道:“你是说本尊站在这儿是为了听他人谈话,本尊闲得发慌么需要干这等低级事?你、是这么想的?”
殷老要哭了:“属下知罪,属下罪该万死,尊上日理万机……”
“够了,走吧。”
“是!”
黑芒闪过,空间波纹淡去,人影消失无踪。就仿佛从来没人来过。
齐木听得有些莫名,一直等着秦休松手,可半晌没有任何动静。
渐渐地感觉抱着自己的人有些不对劲,这个拥抱似乎并非兄弟情那么简单,可齐木想了半天才顿悟!
艾玛,原来刚才真的把他唬到了,现在难道是一休哥不喜欢我这样对着尊上说话?
若是他接着来一句,朋友没得做!怎么办?
脑子里天马行空一瞬间晃过了无数个念头,齐木额上掉下滴冷汗,动了动。
这一下像是在平静的水面扔进颗石头,唯美的画面顿时如镜般破碎,秦休猛地瞪大眼,握住齐木的双肩把他移开。
清风卷起树叶,额前两缕长发翩飞划过他的脸,似乎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演、演得很不错!”
齐木道:“啊?”
“不、不可思议,几乎以假乱真,挑不出任何瑕疵,很可能……”秦休深呼吸,接着道:“很可能尊上也没发现,实在是太像真的了。”
“吓我一跳,竟然连你都看不出来,我是有多真诚。”
秦休没答话,细看之下神情还有些木讷,看着齐木久久不语。
后者被看得有些发毛,顺手拿起一颗灵果吃起来,扯了扯秦休的衣袖:“一休哥,你怎么了?突然说话这么奇怪。”
秦休陡然一顿,触电般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目光有些漂移。
“总之,你你自己小心点,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瞬间就出现在十米开外,转身的刹那,猛地回过头来加了句:“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还没等齐木说些什么就消失在了前方,后者手举到一半,堪堪落下,半晌才低声道:“一休哥是不是走错边了,先前不是从前方来的啊……不管了,长老的事情果然是比较多。”
偌大的地方就剩下一人,他转身坐下,大吃特吃最后实在吃不下了,剩下一大半扔进了乾坤袋,估摸着时间该去师父那儿修炼了。
站起身,齐木扯了扯自己的脸皮道:“原来没脸没皮还有这功效,随口说说也能真情流露,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其实当着渊落说的那些话,半真半假,若是照着秦休所说的,那么更应该难分辨才是。更何况并不是真希望和尊上真枪实弹来多发,平时意思意思就当是找找存在感。
齐木加快速度贴近地面疾驶,微微眯着眼。
现在看来有些不同,一味地留在渊落身边则会推迟计划的实行,就像石人师父说的那样,在保持现状的同时历练自己,接触不同层次的人,更好的锻炼还是同年人之间或者说修为相近的人之间来得更直接,因而和魔尊打好关系则是一种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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