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敏开心坏了:“嗯!我们要一起努力,为了世界的和平!你加油啊,小车车。我主人下个礼拜还到江市来开会,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小函函,你也要加入我们。不能电动车跑在前面,我们手机反而落后了!”
小函函委委屈屈:“可是电动车能满城跑,可以见到很多人很多事啊。我天天待在王函的身边,我又不会碰到很多人。”
“你真笨!”王小敏一点儿都不客气,“你可以问其他手机啊。人会动会跑,装在他们身上的手机不就同样跟着跑,能见到很多人跟事情了嘛。咱们多留心一点,就能搜集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可惜虽然王小敏信心十足,但无论是郑妍到达江市的时候还是她被抛尸的时候,都正值晚上。不仅仅是人不会特意留心一个小姑娘,一路上的固定资产也差不多。等到王家姐妹抵达火车站时,王小敏跟小函函还有电动车,依然一无所获。
王汀摸了摸电动车的座椅,示意再见,然后拉着妹妹取了车票进入候车大厅。她现在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回南城,索性带她回家过了上灯节再说。郭宇的家庭关系看上去实在有点儿奇怪,比起丈夫的温柔缱绻,做妻子的人似乎有种说不清的畏葸。
按照常理来说,她不应该更加亲近依赖丈夫吗?王汀学的是临床医学,精神病学以及心理学不过是沾了点儿皮毛罢了。她想了想,给自己大学时代的精神病学教授以及心理学教授都发了微信询问。等待对方回复的时候,王函打了个呵欠,毫无形象地往她姐的肩膀上一靠,跟姐姐抱怨起来:“都怪郭宇那小子啦,我午睡都没捞到。”
王汀捏了下她的鼻子:“说的好像你有午睡习惯一样。昨晚打游戏打到几点钟了?我一不在家,你就要上天了。”
王函嘿嘿地讪笑着,赶紧闭上眼睛躲避姐姐的唠叨。她的眼睫毛很长,在眼眶上投下了两道弯弯的阴影。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隔着眼睫毛跟眼皮,王汀也找不到通往自己妹妹内心深处的捷径。谁都有秘密,也许她看着长大的这个姑娘已经不愿意再跟她这个姐姐分享一切小秘密了。
王汀微微皱着眉头,反复思考着郭宇一家人看着有点儿说不出别扭的关系。郭宇为什么非要拉王函来看望自己的母亲,他跟他母亲之间的那些对话到底是别有深意还是她反应过度,不过是普通的母子对话而已。
她看了眼微信,两位教授都很快就给了她回复。抑郁症患者到了后期,的确会逐步丧失跟外界的正常交流能力。他们的自责意识非常强烈,也许患者自觉拖累了丈夫,又害怕丈夫终究有一天会不耐烦。所以即使丈夫对她非常温柔体贴,她依然会害怕。既然她的娘家有背景,那如果丈夫对她不好的话,她完全可以向娘家人求助。
王汀盯着微信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像两位教授都道了谢,然后将微信内容转发给了周锡兵。紧接着,她又简单解释了今天在疗养院的所见所闻。她觉得别扭,即使从医学跟心理学角度上都能解释郭母的反应,可她还是觉得别扭极了。
周锡兵的回答非常迅速:“嗯,我知道了。我会找人查的。你放心,王函也是我妹妹,谁想当咱的妹夫,都要好好把把关。”
王汀迟疑了一下,还是敲下了几行字:“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怕他接近王函别有目的。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他能从王函身上得到什么。”
救火车到的时候,郭母为什么会突然念车牌号码?那句反过来了,是W不是M,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还有那个突然间纵火的女人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放火的。按照大楼的说法,她是在他们刚离开郭母的病房,就偷偷摸摸跑去了楼道放火。难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让他们回头?
王汀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只能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她甚至有点儿后悔逼着王函一定要坚持完实习了。其实,既然王函不想当老师,自己给她托托关系,找个学校开上一纸实习证明也不是完全做不到事。
周锡兵安慰了女友一句:“别怕,搞不清对方的底牌时,以不变应万变就是策略。对方如果有所图,那就肯定不会一直佛系地等下去,肯定会采取进一步的措施。只要对方一动,那就必然会露出马脚。”
王汀回复了一个“嗯”,然后推醒了妹妹,喊她检票上车。
当动车开始启动时,周锡兵也匆匆忙忙地出发了。刘老四出现了,那个向郑二透露了郑妍并非郑东升女儿的刘老四重新回到了安市。他压根没让警察再大费周章的找,因为他自己先大摇大摆地去找了郑二,要求对方分他几个钱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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