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人流量大,魏之禾这家不起眼的店也有人光顾。
在他吃饭期间,就有好几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打头的染成银灰色头发的男人和身边的女友吹嘘他如何辨别古董的真假。
坐在前台的胡管家看着他们在博古架旁边转悠,又听着他们吹嘘着毫无意义的内容,十分想将他们撵出去。
没一句是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魏之禾则坐在接待厅里享受着美食,胡管家的手艺还不错,吃得很饱,差点打嗝。
外面的四五个年轻人还在对着博古架上的物件指指点点,胡管家好几次都想上前提醒他们,不懂就不要装懂了,他作为一只妖都觉得丢人。
魏之禾将餐盒洗干净后收进食盒里面,提到前台。
他见胡管家一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胡管家一直觉得魏之禾性格好,压低声音和他说:“你以后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可别瞎吹嘘,不懂装懂。”
魏之禾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轻笑:“我知道。”他向来懂也装不懂。
年轻人在女友面前装完逼后来一句:“这东西看着那么糙,不买不买,我们走吧。”
魏之禾见过的顾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种性格的年轻人还是头一回。
作为老板,魏之禾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他们快点离开,还自己一个安静的环境。
胡管家就看不过去了,他知道魏之禾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平日要上学,假期还要一个人管理一家店,想想都替他感到心酸。
他就盯上嘴最贱的那个银灰色头发年轻人。
一行人叽叽喳喳离开老魏修理店。
胡管家跟着走到门口,假装看看外面的人流,只见他抬抬手指,走在最前面的银灰发年轻人噗通一声摔进旁边的花坛,尖下巴直接磕进泥土里,吃了一嘴泥。
叫你嘴贱。
他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转身回来,就看见魏之禾正按压嘴角。
胡管家问魏之禾:“嘴巴怎么了?”
魏之禾说:“天气热有点干,我去倒杯水,你要吗?”
胡管家:“也给我来一杯冰水,谢谢。”
魏之禾说好。
他实在不能告诉胡闻,在他面前施妖法,这就是把他自己标记成一道美食。
只要不是臭到极致的妖对他都相当有吸引力。
可惜,他不能说,也不能吃。
胡管家以为自己为魏之禾做了件好事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对方正把他当成一道甜点。
无知也是福。
魏之禾倒来两杯水,他的是热的,胡管家的是冰的。
两人坐在柜台前开始聊天。
胡闻大概无聊太久了,难得找到一个能和他说话,并愿意听他说话的人类。
他和魏之禾说了他和顾临是什么时候买下隔壁的房子,又时什么时候入住,关于人类生活的轨迹的内容几乎都和魏之禾说了。
魏之禾听着胡闻说顾临的事,心情不错,又给他续了两杯水,直到喝到胡闻想上厕所。
一个下午下来,魏之禾只卖出一件法器。
进进出出都是游客居多,进店随便看一眼就走,不怎么停留。
看着魏之禾可怜的营业额,胡闻感到十分担忧。
傍晚,顾临提前结束工作回家了,胡闻没在魏之禾那儿呆到关店。
回去后他和顾临提起魏之禾店里的销售情况。
顾临一听:“是有点惨。”
胡闻说:“先生,我们要不要帮他出主意,把销售额提上来?”
顾临摇头:“不用,那房子是他爷爷的,不用交租。”
胡闻恍然大悟:“难怪魏小先生一点都不担心。”
魏之禾并不知道隔壁有两只妖正在操心他家店的营业额。
要是知道了,估计心情会颇为纠结。
吃还是不吃,这简直是个世纪难题。
傍晚,魏之禾关了店,借口到顾临家看兔妖苏梓,在他们面前表现一番善良与爱心,并找机会委婉“提醒”苏梓,又蹭了顿晚饭后,才踏着月色回家。
和顾临的沟通还是处于尬聊阶段,魏之禾并没有在顾家呆多久。
八点多的街道上还有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
青元市好歹也是个大城市,一到假期日人多也正常。
魏之禾刚走到店门口,就看见两名壮汉堵在他家门口。
他想越过他们,却发现壮汉们纹丝不动,看来是来找他的。
其中一名壮汉说:“魏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魏之禾脸色未见半点惊慌之色:“哦。”
他回头望向路边,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停靠在一旁,车门开了大约有十公分左右。
魏之禾双手插入衣兜朝豪车走过去。
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下了车,锃亮的皮鞋在路灯下反射出亮光,这鞋擦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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