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卞说自己是左撇子……其实是骗人的。
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不是凶手这件事,更加有信服力一些罢了。
虽然说了谎,但他的确不是凶手这件事,是无法置喙的。
所以,苏卞也自然问心无愧。
苏卞坐在轿内,以为无人看出他的谎话,然而实际上玄约早已看穿。
玄约一向记性不错。
他清楚的记得,在苏卞来到京城的第一晚,在他府内‘做客’时,不论是用饭还是喝茶,都用的是右手。
所谓的左撇子……压根就是诓骗穆睿及其下人的谎话。
玄约慵懒的半躺在轿内,一想到方才苏卞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在邱清息及众人面前撒谎的模样,嘴角便愈发的忍不住微微上扬
。
有趣……太有趣了……
玄约两眼弯弯,波光流转的双眸内满是遮不住的笑意。
笑着笑着,玄约便突然颇感遗憾的微叹了口气。
可惜他不好男色。
倘若如果他对男色有意,玄约想必就将苏卞给收入麾下了。
不过,虽玄约对男色无意,但不知为何……
每次当玄约看到苏卞那张不苟言笑的冷脸时,心下总是不禁忍不住产生一种想要将苏卞的衣服给扒下来,看看苏卞究竟会有何反
应的冲动。
玄约漫不经心的想着,另一边坐在轿内的苏卞蓦地打了个寒颤。背后发凉。
不过经过此事后,苏卞相信穆鸿远即便是再不识相,也总该会乖乖的放弃与庄府攀上关系的心思。
虽苏卞一向怕麻烦,但不过就仅只花上寥寥几个时辰,就能解决麻烦一劳永逸,这买卖,还是划的来的。
穆睿与晋临为了诬陷苏卞,虽花了些功夫,但在苏卞这个不知看过多少次法制节目的苏卞眼中,简直就是小儿科。
但也能理解,这里不像二十一世纪,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人的思维也发达,杀人的法子与手段,自然也多,也变态些。
况且穆睿与晋临二人不过是临时起意,哪可能会细致到连什么瓷器碎片和椅子什么东西都想进去,能想到摔几个花瓶伪造出白凝
与越子昕二人挣扎的罪证,就已经很是不错了。
而且……他们哪知道,苏卞是‘左撇子’。
二人千算万算,没算到苏卞是左撇子,也没算到苏卞竟能猜到衣裳在下人身上,也没猜到玄约宠爱苏卞,竟‘宠爱’到能为其亲
自出手的程度。
但这些都只是其次。
二人最没算到的是……苏卞竟不是废物。
不止是出乎穆睿的意料,也出乎了邱清息的意料。
邱清息将穆睿与下人带到太卿院的刑房审问了一番,审问了一番后,这才得知晋临竟也参与其中。
但晋临毕竟是皇亲国戚,倘若要缉拿归案,也得必须经由皇上同意准允。
所以现下,就算邱清息明知是晋临出谋划策,也拿晋临无可奈何。
但在穆睿如实所有的过程都交代后,邱清息顿时不由心惊。
如若那时在临亲王要下人去拿披风,庄杜信……即为苏卞未曾觉察,让下人顺利溜走,离开了穆府……那届时,即便是觉察到地
上的瓷器碎片不太对劲,以及左撇子这点,不也是难以洗脱嫌疑?
要不是因为那件衣裳,根本就不会怀疑到穆睿的身上。
因为穆睿对白凝与越子昕情深意切是真,苏卞……哦不,庄杜信好男色也是真。
可问题是……他究竟是如何觉察到的?
邱清息蹙眉,对此提出疑问。
那穆睿对此点思索了一路,也没能想通。
刑房内,经过刑罚后的穆睿,模样憔悴苍白无比。
他低着头,喃喃道:“不知……临兄正要将下人支开时,庄杜……九卿大人却突然一声令下,让府内的所有人都不准擅自离府,
倘若胆敢离开,一并论罪人处之。”
邱清息听了,表情微妙。
邱清息蹙眉,“庄……九卿大人当真是这么说的?”
穆睿扯了扯嘴角,答:“一字不漏。”
邱清息闻言,眉间的皱褶不仅没有纾解,反而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邱清息这厢表情怪异,对今晚穆府之事,久久难以释怀。而此时回到庄府的苏卞,已经完全的将此事给抛到了脑后。
隔日照例上朝,昨晚在穆府发生之事,对苏卞未产生任何影响。
该上朝的上朝,该发呆的发呆,如此像以往那般的混完时间过后,便准备下朝。
这日,正要与谢道忱一同下朝,那以往都会无视苏卞的邱清息竟找了上来。
邱清息一反常态的拦在苏卞的跟前,引得苏卞微微一怔。
一旁站着的谢道忱也是一怔。
邱清息拱手静道:“九卿大人,穆小侯爷与其下人已经如实招供,诬陷大人的事实已经罪证确凿,敢问应当如何处置?”
52书库推荐浏览: 月千重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