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突然冷不丁笑起来,让在场的一众大臣们,忍不住惊悚的摸了摸发毛的手臂。
邱清息的笑声,就恍若一股阴风一般,从一众大臣们的背后吹过,直叫人惊悚发毛。
邱清息轻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邱清息道:“不巧,八年前,臣正好路过怀安。虽并未目睹迟员外被杀的场景,但臣却知晓,真正的凶手究竟是何人。”
晋帝好奇的不行,一听,便立刻下意识问:“是何人?”
晋帝才将话落,朝堂下陪着晋帝听了许久,还没听到一个重点的朝臣们,终于忍不住了。他们早起上朝,可不是来这听废话的。
最先开口的是顺天府尹孔缚心。
孔缚心瞥了眼邱清息,蹙眉,面色不快道:“邱大人,此乃紫禁城内的乾清宫,不是邱大人的太卿院。邱大人审案子,怕是审错
了地。再者,就算案子有诸多疑点,邱大人也应当与九卿大人商议才是,不应当找皇上。皇上日理万机,没空陪邱大人聊什么灭门案
。”
孔缚心冷不丁的插话,朝廷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冷凝了下来。空气仿佛都滞凝了。
因气氛太过沉重,所以,晋帝的那句‘其实朕闲的不行,压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日理万机’,也没能说出口。
朝中,文官与武官两派虽互相看不顺眼,经常在朝堂上互相怼来怼去,但两派里的一众朝臣,却是团结的紧。就算文官之中或者
是武官里出现了内讧,但却绝不会将事情闹得太大。
不过邱清息虽属文官,但实际上并不属于文官这派。
因为邱清息太过正直,说一不二,哪一派都不站。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只要犯了事,就算是当今的天子,也照抓不误。
孔缚心话落,其他的朝臣也跟着一齐附和起来。
“邱大人,案子等下了朝再同皇上禀明罢。这里是乾清宫,不是处理案子的地方。”
“对啊,就是。等下了朝再说罢。”
“这太卿院内之事,应当由九卿大人来说才是啊……”
“邱大人不过才离宫半月,怎的连朝中的规矩都忘了?”
一众大臣们一人一句,邱清息慢慢的沉下了脸。
一众大臣们见邱清息被他们堵得没了音,当下便忍不住偷偷的闷笑了起来。以往在他们讨好邱清息时,邱清息从不给他们好脸,
他们不知在邱清息那受了多少气。
现在终于得以报仇,一众大臣们心下解气的不行。心中偷笑,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可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幸灾乐祸的意味显露无
疑。
按照苏卞的性情,一般这等场合,他定是会冷眼旁观,无视置之的。
但念在之前邱清息也替自己解过围,再加上自己也的确不想再继续在这浪费时间,于是便开口道:“孔大人这么急着插话作甚,
邱大人话还未说完,孔大人听完便知。至于向本官商议……是本官让邱大人向皇上禀明,孔大人不必替本官操心。再者,邱大人并非
不明事理之人,邱大人会在朝堂上提起此案,那便自有他的道理。”
苏卞话出,坐在龙椅上的晋帝见缝插针,飞快插话道:“多谢邱爱卿为朕着想,不过,朕并未日理万机。朕其实……闲的紧……
”
晋帝说罢,只听站在最前方的季一肖突然慢悠悠的反问道:“……是么?”
季一肖猝不及防的开口,晋帝身子登时一个激灵,想也不想道:“没有!绝对没有!朕方才是说笑的。朕每天都忙得不行,啊哈
哈……”
晋帝干笑,在季一肖‘平静’的凝视下,声音越来越低。
——对不起,他再也不瞎说话了。
晋帝改口,但依旧没能让孔缚心的面色缓和些许。
孔缚心瞥了眼不知为何突然替邱清息说话的苏卞,面色发冷。他扯了扯嘴角后,没了话。
不止是孔缚心,就连邱清息也是为之一愣。他将目光转向苏卞,眼神一时之间变得极为复杂。——他可没忘之前是用何等的态度
对待对方的。
邱清息盯着苏卞发愣,苏卞眼也不抬,面无表情的提醒道:“邱大人说完了?”
邱清息这才回神。他眼神颇为复杂难懂的瞧了苏卞一眼,收回视线后,接着才继续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八年前,怀安县闹旱灾
,整整三年都未下过一次雨,农田颗粒无收。百姓苦不敢言。除却稍稍有些富裕的迟员外以外,怀安县其他的百姓,根本就穿不起什
么太好的衣裳。而卷宗里妇人的证词,写着是乃是衣着华贵之人行凶,所以,凶手也便不会是同县之人。也不会是那个到衙门主动认
罪的犯人。”
晋帝眼也不眨的盯着邱清息,生怕漏了一句。他赶忙追问,“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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