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霍尊眼神的高安默默望天。
霍尊静道:“身子早就好了,不过最近又患上了心病。”
高安下意识反问,“霍兄此话怎讲。”
霍尊嗤道:“贤弟可知道九卿二字?”
宁乡县离京城远之又远,哪能接触到宫中朝堂之事。但九卿二字为何意,高安却还是清楚的。
霍尊语落,高安不禁忍不住低低的倒吸口气,惊诧道:“难不成令尊……”
未等高安说罢,霍尊漫不经心的将高安截断,“我爹倒是想,可他不过一介区区的知府,九卿一位就算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到他
。”
高安不解,“那令尊的心病是……”
霍尊又是嗤了一声,道:“虽轮不上,可却忍不住记挂不是。只要这九卿一位还空着,我爹那心病就好不了。”
第一次听到朝堂之事的高安来了兴趣,“九卿上能设么相府,下能审朝臣,如此重要的位置,为何现在还空着。”
霍尊不以为意道:“谁知道。”
就在高安一脸好奇的还想继续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接着,店小二的声音从房门外响起:“二位客官,您要的招
牌菜和酒到了。”
高安起身拉开房门。
店小二走进屋,将手中的酒菜搁在了桌上。接着躬身,殷勤道:“二位客官要还有什么事,直接叫小的就行。”
高安摆了摆道:“下去罢。”
店小二说了声客官慢用后,慢慢的退后离去。
店小二离开后,高安转身道:“来来来,霍兄,喝酒才是正事。”
霍尊端起酒杯,然后二人就那么你一杯我一口的喝了起来。
高安不怎么会喝酒,而且他觉得春风酒楼的酒虽醇香,但太烈了,所以每次喝的时候,都只是小小的抿上一口。而霍尊却正恰完
全与高安相反,越烈的酒,高安就越喜欢大口大口的喝下。
于是,八坛子酒,一下半坛进了高安的肚子,剩下的七个半坛子的酒,则进了霍尊的肚子。
现在两个人都醉了。
不过由于高安喝的少一点,因此比起高安来,要稍稍的清醒一点。
不过……也只是稍稍的清醒点罢了。
两人迷迷醉醉的下了楼,说要去哪里找乐子,但由于二人喝醉了,口齿不清,因此压根就听不出究竟是要去哪找乐子。
两人分明口齿不清,根本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奇异的,两人却好像能互相听清对方所说的话一般,呵呵的对起话来。
——虽然说的一句都听不懂。
两人迷迷瞪瞪的下了楼后,春风楼的掌柜看到二人的醉态,忙让一名小二看着二人,别在酒楼里磕着碰着了,毕竟高公子可是宁
乡最有钱的员外家的公子,高安那金贵的身子,可不能出一分岔子。
掌柜先是让一个小二好好的看着二人,然后又让另一名店小二快点赶到高府,通知高府的人过来将高安接走。
店小二战战兢兢的看着高安与霍尊两位金贵的主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酒楼,小二紧紧的跟在二人身后,生怕哪磕着愣着了。
之前与唱曲女子一同求饶的小童,也便正是唱曲女子的幼子桓儿正蹲在酒楼外,正恰看到霍尊喝醉了,神志不清,晕晕乎乎的向
外走的场景。
紧接着,小童又突然想起自家娘亲方才被霍尊一脚给恶狠狠的踹到地上的场景,小童眼眶一红,抱着给自家娘亲报仇的想法,他
悄悄的拾起一块小石子,朝霍尊的后背扔了过去。
石子一击必中,打在霍尊的背心。
霍尊脚步一顿,慢慢的朝小童的方向看了过去。
小童看着霍尊的眼神,心下一颤,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
小童颤颤巍巍的心想,反正他喝醉了,只要他不承认刚才的石头是他仍的,他就不能耐他如何。如果这个坏人要对他动手,他抬
腿就跑,他喝醉了,连路都走不稳,绝对追不上他的。
……然而小童有所不知的是,喝醉状态时候的霍尊,是力气最大的。并且,这个时候的他,是绝对不会好脾气的去问刚才的石头
是谁扔的。
霍尊一回头,抬眼看到正是之前那个让自己心情不痛快的小毛孩,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像被什么给点燃了起来。
一旁的店小二瞥见霍尊的表情,顿时只觉心下不妙,“这位公子莫冲动……”
但此时的霍尊根本就听不去任何一句话,他阴着一张脸,大踏步的朝小童的方向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小童的脑袋,表情凶
狠的扣住小童的脑袋往店门前的石柱上撞。
满身酒气的霍尊冷冷道:“小兔崽子,胆子倒是挺大?不想活命了本公子就成全你!”
小童哭喊出声,额头渐渐的渗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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