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早气得脸色由白转红,甚至暗中已揪住子休的衣服欲大发雷霆的南宫度,猝不及防、阴错阳差反上演“英雄救美”。短时间集结的一点真气,不是很费力地一带,就把差点又跌倒的子休给带回怀里,牢牢圈住!只是,这脱口而出的“当心”二字,又未免太……奇怪?
不是要抓柳子休出气的吗?干嘛反过来担心柳子休会摔倒?南宫度感觉自己的脑袋更加昏沉晕乎了!
而根本没来得及失声惊叫就已安全“着陆”的子休正如释重负地在胸口画着十字,嘴里低低念叨着:“感谢上帝!阿门!”
虔诚祈祷后,才返回现实,睁开眼睛,查看自己的处境。然后,连眼皮都还没眨一下,他再次惊慌起来——上帝!别说他目前左右脸分别紧贴着的温热,是南宫度的……胸肌and手臂?oh!No!南宫度一定会把他煎了炸了煮了妙了炖了……不要啊!“王爷,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我,我这就去给您找干衣服!麻烦您先……放了我吧!”
“放了你?”原本还在纠结的南宫度,听到这不中听的字眼,脑袋似乎又突然清醒了。不管任何理由,柳子休泼他冷水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是不会轻易就算了的!但现在,柳子休居然把他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简直不识好歹!
“王爷!王爷!您别生气,换衣服要紧呀!再这样下去感冒会加重的!”好在紧贴着南宫度衣裳半敞的胸膛,第一时间听辨出对方的心率加快,子休敏锐地混淆敌人视听。他相信再强壮再武功高强的人,感冒发烧外加上吐下泻肚子空空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的!至于南宫度刚刚的举动到底是要杀他还是救他,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南宫度当然不会为难自己,当务之急确实是先换掉湿衣服,他可冻得快要结冰了!
感觉到紧箍着头的手臂慢慢松开了,子休暗自庆幸得获大赦,但不敢再喜形于色,诚惶诚恐退出南宫度的怀抱,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水渍,光脚走到墙角,一头扎进高大的衣柜里。
呃,天知道他的衣柜里长年累月乱得跟垃圾堆似的。
第八十章(上)
一番焦头烂额地翻箱倒柜,差点没整个人爬进柜子里,子休终于翻出来件看上去比较干净整洁也勉强能合南宫度穿的衣服,奴颜婢膝、假笑讨好地呈到床前。
南宫度已经脱了湿衣,裹在被子里歪着头拧比衣服更湿、湿得明显直滴水的头发!柳子休本末倒置,不会先拿汗巾给他擦头发,他是越想越气得喘不上来气,大力揪起送至眼前的衣服就往头上擦。
子休明显呆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出手抢夺:“喂,你烧糊涂了?给你穿的不是给你擦……”咦,好像忘记拿毛巾了。
终于注意到病人被淋得凄凄惨惨堪比落汤鸡的头,子休心虚地噤声,任由南宫度拿他好不容易找出来的衣服当毛巾使。
柳子休不敢叽叽歪歪,南宫度很满意,恼怒的情绪有所缓和,寒冷的感知又上来了,他加紧擦头发,目光无意间落到手里的“汗巾”——怪异的衣服上,是跟柳子休身上所穿一样怪异的衣服。
“你这什么衣服?”他满腹狐疑地抬头瞥了眼床边人。昨晚柳子休跟只肥鸭子似的在陡峭的山道上跑时,他一眼就注意到这造型非常之稀奇古怪的服饰。据他所了解,文、南、宁、容四国无论民间或皇室的服饰都并非如此,就是柳子休他爹柳吾夷穿着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南国普通老百姓装,怎么柳子休就穿得这般……怪里怪气!像个番邦蛮夷!
见南宫度一脸“求知欲”,子休得意了,他总算找到点可跟人炫耀的东西了,天知道他为自己的一无是处暗自伤感过千百回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这衣服可是我亲手设计的!保准比你穿的那些衣服方便、实用、简洁、大方!你看,这个领口设计,还有袖口,比平常衣服可小多了,这还有两个口袋,可以装……”他兴奋介绍着衣服的新颖独特之处,手在自己所穿的衣服上来回比划、鼓捣、演示,就差没拿自己当模特在原地转一圈,如果他现今的身形没这么难看的话,他会这样做的!
南宫度斜着眼不语,看柳子休洋洋自得、沾沾自喜的欢腾劲儿,根本是在以不伦不类为荣嘛!真不知道那么大颗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是讨论衣服的时候……呃,就算要讨论,也用不着连什么领口、袖口甚至多出来的口袋也喋喋不休个半天吧?他又不是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当然啦,我自己不会做衣服,这都是我爹照我画的设计图改的……”子休没留意到南宫度的不耐烦,继续卖力展示自己的“长处”。三年前,是因为他老学不会穿普通式样的衣服,爹忍无可忍才按他画的设计图把衣服给改了的,到如今,他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从市集买回来后再由爹操刀一针一线改好的,爹的这一劳苦功高不容忽视,更有必要着重强调,否则南宫度一定以为他在吹牛!“怎么样?南宫度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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