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运足了内功,法场瞬间恢复之前的寂静,唯有某人“嘎达嘎达”牙齿打哆嗦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原本周旋于众衙役中的另几个黑衣人,如风驰电掣般冲向囚犯。
尚书大人看在眼里,急的要跺脚,却没敢动一丝一毫,此时此刻,他终于鼓足勇气,欲跟黑衣人讨个商量。
只是,还没开口,对方先发话了:“曾大人,多有得罪了!”
“咦?”战战兢兢的大人不明所以地茫然了片刻。
然后“噌”的一声,就被黑衣人“连根拔起”——掳走了!
“果然不能出来看热闹!”几个自窗户偷看的闲人如是交流道……
26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南宫骜
法场被劫一事很快上奏到皇上。
此时,皇上南宫鹜正在殿内与臣下薛时立下棋。闻此消息,薛时立半抬着欲要放下棋子的手,颤巍巍了下,见皇上的面容还算平静,才不动声色地继续走棋。
南宫鹜对此似乎并不重视,目不离开棋盘,只问那前来奏报的刑部侍郎李宝嘉:“曾华胄呢?”
“曾大人被歹徒挟持,出了城……”李宝嘉如实禀告。
还没说完,南宫鹜突然截住了话,道:“然后放了?”
“咦?”皇上早就收到消息了?李宝嘉心上闪过诧异,惶惶然点头答:“是!”
南宫鹜还是没有暴怒,走一步棋,才冷冷道:“劫法场该当何罪,法场被劫又该当何罪,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是!微臣告退!”李宝嘉诚惶诚恐退了出去。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君臣二人继续下棋。
良久,待宫女们换过茶水、点心,南宫鹜突然示意其退下,看向薛时立,道:“薛爱卿以为是何人所为?”
不假思索甚至有些仓皇的,薛时立将手上的棋子放回棋缸内,起身,向皇上鞠躬行礼道:“臣愚钝,不敢妄加揣测!”
南宫鹜淡笑,伸手示意其不必多礼,还道:“薛爱卿不必紧张!朕……”
刻意的停顿,右手食指轻敲棋盘,在殿内肃静气氛的衬托下,“咚”的闷响声犹如敲在了人心上!片刻,继续道:“不会枉杀忠臣!”
这话什么意思?薛时立是心知肚明,“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几乎要声泪俱下,痛表决心道:“皇上圣明,臣薛时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爱卿,平身吧!”南宫鹜仍是淡淡地笑,目光里却闪过一丝阴冷,令人不寒而栗!
李宝嘉一刻不敢耽搁地赶回刑部时,曾华胄刚刚从失魂落魄中恢复神智。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十载,好不容易有了今日的地位荣耀,这位年逾天命年的尚书大人自然知晓失态之严重性,故而在城外终于被歹徒利用完时,即便早吓得屁滚尿流且脖子上还被划开条不算浅的口子,仍无意识地**着要回刑部,而没让官差们直接把他抬回府邸休息。
躺在刑部衙门后院供官员午休的床上,脖子上由御医缠上的厚厚纱布隐隐还渗着血,他坚持听李大人叙述面圣的情况,听到那句“法场被劫又该当何罪”时,两眼珠煞时直往上翻,脸更加失了血色。
李大人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直吸气:“曾大人,您保重啊!曾大人……”
还好,曾大人没直接晕死过去,渐渐缓过气来,跟着李大人一起哆哆嗦嗦,直拿手摸那刚开过血口子的脖子,心里是懊悔得肠子都绿了!早知道有人劫法场,他曾某人何苦为抢功而摊上这监斩之责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恨天道不公!穆王爷的案子果真是不能随便碰的啊!
“大人!”没跟曾大人一起怨天尤人,李大人积极发挥智囊团的作用,提出建议,“是否请张铭启过府一叙?”
张铭启?曾大人微楞片刻,蓦地,泡眼打开,直把李大人往外推:“去,去请张大人,张铭启!快!”
……
半个时辰后,派出去的官差来报:“张大人外出查访了!”
“可知去了哪里?”刑部的两位大人很是心急,他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青州!”官差答道。
“青州?”曾大人看向李大人,后者轻摇了下头,想来刑部官差是没有权力打听府尹大人去青州所为何事的,便让其出去了。
待人一走,曾大人又急的直叹气:“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大人稍安勿躁,通缉令已经发往各州府衙门,相信不日便可……”
“等等!”不待李大人把自我安慰的话说完,曾大人突然想起数月前跟神探张大人的一次谈话,当时张大人不是提到那给王爷解毒的凌姓大夫乃青州人士吗?张大人一直就怀疑穆王妃遇刺案与穆王爷遭人下毒有关联,而今刺杀王妃的杀手已被处死,而毒杀王爷的罪犯也已屈供如前……莫非张大人还想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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