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扯着劳动光荣的傻笑呢,没想,还没抬脚迈步,就突遭了爹一记——斜眼?
“?”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上同样处于被斜眼范围的灯,即刻以为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越帮越忙,他只能郁闷地干笑两声,把灯递给了柳絮。
没办法,因为房子着火的事爹可是非常恼火呢!比起以前他不小心烧了衣服、窗帘等等要恼火百倍,甚至于昨晚板着脸对她下达了禁止用火的严重警告,虽然这次的大火确确实实不是他粗心大意引燃的!
然后,倍觉冤枉的“良民”哪里想到爹是穿了他缺德的恶作剧,忍无可忍又要严厉批评教育了!
这部,柳絮刚进了厨房,柳吾夷已然沉下了脸,语气是少有的严厉,问儿子:“你觉得很好玩?”
“好玩?”子休一时还没从自己的主观臆断里跳出来,表情有些茫然。
柳吾夷强压着火气提示:“那姑娘真是南宫度的小妾?”
“小妾?”子休心下了然了,也心虚了,可嘴上却强自狡辩,“贴身丫头跟小妾差不多吧!”
“差不多?”柳吾夷第一次生出要暴打儿子的冲动,拳头攒得“咯吱咯吱”响,却又舍不得打,左右为难着,好不容易低下头,狠狠深吸一口气,才勉强遏制住,松了拳头。
再抬头,还是一脸的怒气沉沉,气儿子“孺子不可教”,低吼道:“姑娘家的清白可是看得比命都重要!你知不知道?”
“没这么夸张吧!”子休还全然没有自觉地对答如流,“那柳絮不得……”
“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赶紧改口,却仍带着些玩世不恭,“开个玩笑娱乐一下嘛,没那么严重的!星移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绝对不会……”
“柳——子——休!”想不到儿子竟已顽劣到恬不知耻的地步,柳吾夷又要被气炸了!他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怎么会?>_<
“……”都被叫全名了,这下终于意识到爹是真恼了,子休紧张地吞了口唾沫,惶惶然闭嘴噤声。昨天爹暴怒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他是心有余悸啊!
“你接着往下说!”反躬自问间猛想起来什么,柳吾夷的语气又跟急转弯似的倏地缓和了。
子休是心存忌惮,缩手缩脚,灰溜溜的,哪里听辨得出这突兀转折的话是真心话而非气爆了的反语,权当自己真闯下了会令某烈女一死以示清白的大祸,几乎要剖心解肺地痛陈错误了:“爹,我错了!我睁眼说瞎话!星移压根不是南宫度的六老婆,她只是南宫家的丫头,是我污蔑她!我不尊重她!我没教养……啊,错了!是我不分场合,乱开玩笑,我有悖封建礼法……”
“等等!”捕捉到“封建”二字,柳吾夷的怒意更加向疑团转移。其实,联系儿子今日所创造的前无古人的医学新突破,以往二字的那些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言语、行为甚至现今的顽劣不知轻重不都是种异于常人的独树一帜吗?
丝毫没察觉爹研究的目光,子休只知自己用错了词,慌忙岔开话题,道:“爹,您放心,我这就去给星移道歉!”
说吧,“刺棱”转身就要往星移睡的房间跑。
“回来!”迅速回过神来的柳吾夷,也还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儿子的后衣领,条件反射地训斥道:“姑娘家的睡房是你个大男人能随便进的吗?”
“……我错了!”除了低头认错,子休无话可说了,他真没想到这么复杂嘛!
“错了?一句错了就想了事?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招人非议,更何况同床共枕?!”不提还好,一提柳吾夷心里的怒火又止不住“蹭蹭”上涌,这事儿他之所以会被气成这样,除了儿子的行为实在太恶劣,更直接的原因是他曾经就同样遭人陷害过!而今天,他的儿子居然也如此诬害他人,还没有半点真心悔过的诚意,他能不气得要打人吗?
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终是扬手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儿子背上,骂:“柳子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便是失忆,也该懂得一点伦理道德吧?!害人很好玩是吧?好玩是吧!”
“……”子休完全被怔懵了,爹可从来没有打过他呀!
见儿子又恢复呆呆傻傻的样儿,柳吾夷的情绪反而更加激动了,又接连揍了儿子好几下,不是愤怒,是心疼:“柳子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是……”
“爹!”厨房里的柳絮,其实早听到动静,被爹的怒气吓到,这会儿才战战兢兢跑出来替兄长求情,“爹,不要打了!哥哥知错了,不要打他了!爹!”
听到柳絮的声音,子休才恍然回过神来,却没有认错求饶,只拿惶恐不安的眼神紧紧盯着爹。爹也是有怀疑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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